悬疑小说 女频言情 爱意离岸终退潮全文黎竞川黎知微
爱意离岸终退潮全文黎竞川黎知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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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薯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竞川黎知微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离岸终退潮全文黎竞川黎知微》,由网络作家“麻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竞川将情书和小兔子玩偶放到了抽屉里,除了他没人会在意这些。现在,他也要放下了。黎竞川走出房间,一路畅通无阻。他来到客厅,黎知微在为温鹤臣夹肉,温鹤臣也心情很好地招呼他一起吃。桌上一反常态没有辣菜,想着是在这个家最后一顿饭,黎竞川也没有拒绝。中途,温鹤臣突然开口:“好吃吗?”黎竞川有些不明所以,温鹤臣笑意更甚,一字一顿道:“狗、肉、好、吃、吗?”那一刻,黎竞川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话了。这五个汉字仿佛有了实体,它们随意排列,最终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血红的大字,在他眼前一点点变大变大,慢慢撑出了视野。他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死掉了。可是,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醒目的血色溅了他满身,肉菜的热气糊了他一脸。眼泪夺眶而出。原来,他...

章节试读


黎竞川将情书和小兔子玩偶放到了抽屉里,除了他没人会在意这些。
现在,他也要放下了。
黎竞川走出房间,一路畅通无阻。
他来到客厅,黎知微在为温鹤臣夹肉,温鹤臣也心情很好地招呼他一起吃。
桌上一反常态没有辣菜,想着是在这个家最后一顿饭,黎竞川也没有拒绝。
中途,温鹤臣突然开口:“好吃吗?”
黎竞川有些不明所以,温鹤臣笑意更甚,一字一顿道:“狗、肉、好、吃、吗?”
那一刻,黎竞川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话了。
这五个汉字仿佛有了实体,它们随意排列,最终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血红的大字,在他眼前一点点变大变大,慢慢撑出了视野。
他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死掉了。
可是,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醒目的血色溅了他满身,肉菜的热气糊了他一脸。
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他还好好的,是小狗死掉了。
“你疯了吗,松手,黎竞川!我让你松手?!”
等再回神之际,是黎竞川踹翻了轮椅,他压在身上,死命掐住温鹤臣的脖子。
黎知微拉着他,目眦欲裂:“为了条狗你是疯了吗?”
趁着黎竞川愣神之际,黎知微赶忙将他拽开。
温鹤臣劫后余生大口喘着气,黎知微心疼地看着温鹤臣脖子上的伤痕。
她不可置信:“黎竞川,你怎么会疯成这样?!”
黎竞川声音都在颤抖:“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温鹤臣躲在身后,眼中满是挑衅:“一个畜牲而已,我想吃就吃了。”
黎知微皱眉:“黎竞川,道歉,说你刚刚不是故意的。为了一条狗,闹成什么样子。”
黎竞川忍无可忍:“我就是故意的。”
“温鹤臣,从小到大,从我有的到我多看一眼的东西,你都看不惯,要么夺走要么毁掉。”
“我不明白,究竟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好,是我丑,是我娘娘腔,是我碍了你的眼,我躲着你走。是我的存在让你有了危机,可我发誓从没到温家去看过一眼。”
“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地活着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步步紧逼,一点点念想都不愿意给我留下?”
“我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黎竞川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不敢说出自己的喜欢,怕显露一点点的在意就会被夺走。
明明自己连个名字都不敢给小狗取,可还是害了它,仅仅就是因为它对自己好。
它就这么该死?他就这么不配?!
黎知微厉声训斥:“一条狗而已,我下次再给你买一条就是了。况且不是你先不要它的吗?鹤臣吃黎家养的畜牲,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是你做主了?还是说你想当黎家的男主人想疯了?借题发挥也要有个度!”
她顿了顿,威胁道:“鹤臣以前脾气是大了些,可都是少年锐气,他没什么坏心思。你还小心地活着?你回来了这个家就没安生过。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别在这个关头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滚回房间去,不然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去疯人院关几年。”
是啊,一条狗而已,哪有他们的爱恨纠葛来的重要。
在他眼里,他不也是黎家养大的一条爱无病呻吟的狗,不听话了就该关起来。
黎竞川的心彻底死了,颠倒黑白的话她说的出口,可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了。
他目送着黎知微推着温鹤臣出了门,接着忍痛将餐桌上小狗的遗骸收集起来,在后院内靠近第一只小狗的墓旁边挖了一个坑。
小小的土堆,就是它们的一辈子。
这时,苏时宜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她说车已经到门口了。
在上车之际,黎竞川回头看了一眼黎家。
这个承载着他无数希望与绝望的地方。
再见了。
再也不见。


除了黎竞川,没人知道为什么温鹤臣开始莫名的烦躁,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抗拒黎知微的亲近,等对上她关切的目光,他才勉强找到借口。
“我只是个残废,嫁给我会让你丢人的,我们的婚事,不如取消吧。”
“鹤臣,你要相信我,我会让大家都不敢再轻视你,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娶我!”
为了哄温鹤臣开心,黎知微特地带他来了他心心念念的海边。
尽管这是他出事的地方,但是只要是他想,她都会做到。
譬如温鹤臣随手一指,这个素日矜贵的女总裁就挽起裤腿,为她心上人找贝壳去了,临走时还警告黎竞川让他安分点。
等她走远,憋了一肚子气的温鹤臣才有了宣泄口。
“当时只是想让你姐给我去出个头,可没想到你姐这个疯女人,就这么想要嫁给我。你是不是很嫉妒?可我一点也不稀罕!”
“都怪温家那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他把我关这么多年,怎么会有野男人敢趁我不在勾搭时宜。她是我的,是我的!”
温鹤臣激动地轮椅都抖了起来,黎竞川扶稳轮椅:“你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要不是五年前,她在朋友圈发那个戒指,说是藏于深海,仅献于吾爱。我怎么会下海,我都是为了她!况且谁不知道我喜欢深潜,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当年还是她亲自把我救上来的,她心里一定有我,怎么可能娶别人?”
温鹤臣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大手一挥:“你去帮我捞上来。”
黎竞川愣住:“我做不到。”
温鹤臣闻言,从坐垫底下抽出一个皱巴巴的东西,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黎竞川知道温鹤臣根本没指望他能做到,闹这一遭不过就是为了朝他撒气,他也想就这么受着罢了。
可是,一见到温鹤臣掏出的东西,黎竞川只觉得浑身冰凉。
小兔子玩偶两只耳朵被人提留着,就这么乖巧地看着他。
“还给我!”
情感先于理智让他扑了过去,温鹤臣笑容恶劣。
“你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又拒绝我?真没用啊,也真够恶心的,一个大男人却宝贝这么个娘们唧唧的东西。你呀,除了和你姐一样只会恶心我之外,你还会干什么?”
小兔子玩偶被他奋力甩开,等温鹤臣找到它的时候,它半个身子已埋在了沙砾之中,浑身脏污。
来不及难过,身后传来温鹤臣的尖叫声,眼见轮椅跌跌撞撞就要冲向大海。
关键时刻被黎知微截停。
温鹤臣脸色惨白:“我看那个小兔子玩偶可爱,想来抱着玩。可竞川突然动气推了我一把,说丢了都不让我碰,要不是要看着我这个废人,不然他早下去玩水了。”
黎竞川原先反驳质问的话如鲠在喉,他就这么静静看着黎知微,她知道他恐水,这样漏洞百出的话,他不信她听不出来。
天边一声闷雷,又要下雨了。
黎知微满脸阴郁,她将小兔子玩偶一把拽了过去,细细摩挲着。
“真脏,既然这么想下海,那就去好好洗洗,什么时候雨停了,什么时候再上来。”
随行的保镖会意,将黎竞川架着扔到海里。
窒息的绝望以及对水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将他的呼喊声尽数吞没。
他挣扎着浮出水面,看见的最后一眼,是黎知微将玩偶芯子整个扯碎。
棉絮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如同年少时下的那场雨。
小男孩蒙在被子里,听着外头滚滚雷声,只敢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姐姐,我好害怕。”
小女孩缝制着怀里初具雏形的小兔子,不小心扎到了手,立马背在身后,怕他看见。
她笑得骄傲:“阿川别怕,姐姐会派最厉害的小兔子大王保护你!”
这是姐姐亲手给他缝制的小兔子,是会在打雷的时候保护他的小兔子大王。
是照亮他童年的一道光,也是他在疯人院里唯一的慰藉。
而今,被她亲手毁去。


凌晨时分,屋外终于没了声响,窗外却是山雨欲来的气势。
刚刚一回到家,他就被关进自己的房间,他听着佣人急切的脚步,听着他们故意在他门口大声议论。
“温少爷真是福大命大,也得亏了咱们黎总深情,这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好事也将近啊,咱们家要有先生了。”
“黎总的心啊,都在温少爷身上,知道他无辣不欢,吩咐厨房只要温少爷在,就只准上辣菜,家里都安装了防撞设计,生怕温少爷磕磕碰碰。哪像黎少爷,黎总说了房间让他自己收拾。五年没住,一股子霉味。”
“还不是因为黎少爷实在是不懂事,黎家抚养他多年,对他有再造之恩,却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心思。黎总真是心善,这都没把他赶出门去,要是老黎总还在,有他好受的。不过以后有了先生,他呀,准没好日子过,我要是他,不如趁早走人。”
那时,黎竞川都听清了,却一脸平静,仿佛屋外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此刻,天边闪电破空,一阵闷雷接踵而至,黎竞川抱着怀中的小兔子玩偶,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旁人的诋毁,她的厌恶,他早已习惯,可心终究还是会痛的。
他该做的都做了,他累了,身心俱疲,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黎知微是在此时打开的房门,她看到他沉默地瑟缩在房间一角,眼中闪过心疼。
可未等她有所动作,黎竞川先她一步,他望着她,小心翼翼,满含期待。
“姐姐,温少爷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黎知微想到之前自己的那番话,心中陡然升起怒意。
她深吸一口气:“你在想什么,我都没来向你问罪,你还想走?要不是你,鹤臣怎么会吃这么多苦,你知道他的行踪不报,逼他远离我不说,还想让他一辈子都呆在那里。黎竞川,你口口声声说你想明白了,你真的是知错了吗?”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做错了这么多事,既然你想以退为进,我就如了你的愿,以后你就是黎家的下人,你就留在这里伺候鹤臣,好好赎罪!他有什么差迟,我唯你是问!”
又是这样的不欢而散,闪电将黎竞川的脸照得惨白。
黎竞川地将头埋在玩偶中平息恐惧,他不明白,他都下定决心斩去羁绊,可为什么连离开都变得这样困难。
但是没关系,他再忍一忍,等姐姐发现自己和她的死对头在一起了,她肯定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早晨,黎知微差人送来佣人的衣服,黎竞川换上后来到温鹤臣的房间。
温鹤臣将旁人都支走,皱眉看着黎竞川:“我可不喜欢抬头看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黎竞川蹲下身,给他呈上药碗。
温鹤臣摇晃着药碗,压低了声音:“帮我找个药,找个让女人绝育的药。”
“黎知微这么爱我,保不齐哪天忍不住献身了,一个女人而已,白给的我睡就睡了,可孩子我只认时宜生出来的,黎知微可不配给我生孩子。”
黎竞川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有二字:“荒谬。”
温鹤臣冷笑:“你怎么还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吗?你就是你姐拨给我的一条狗!”
说完,他将药泼在了自己的腿上,碗随手一扔,接着开始哭喊起来:“救命,我错了,竞川你别罚我了,以后药我一口都不吃了,我不治了,我不治了还不行吗?”
黎知微闻声而至。
“知微,你别怪他,他说的没有错,是我不配,我都是个残废了,怎么喝都喝不好了。”
黎竞川看着温鹤臣,只觉得很是讽刺。
小时候的温鹤臣张扬拨扈,只因被黎竞川的唇腭裂吓到了,就逮着他欺负。
那时的温鹤臣也不屑于用这样哭哭啼啼的手段,只会说“丑八怪,欺负的就是你。”
而那时的黎知微会推开霸凌者,护住黎竞川:“你才是丑八怪!阿川,别听他胡说。”
而今,记忆回笼,身影重叠。
黎知微将黎竞川毫不留情地推开,一把扑进温鹤臣的怀里,居高临下道:“黎竞川,道歉!”
好巧不巧,这一推,他的手摁上了地上的碎瓷片,顿时鲜血直流。
黎知微欲言又止,最终只憋出两字:“活该。”
黎竞川愣了片刻后,释然一笑:“温少爷,对不起,我去收拾一下。”
看着地上的星点血迹,黎知微有些心神不宁,一旁的温鹤臣见状,语气落寞。
“没关系,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去看看他吧,你本就不属于我,我配不上你,我现在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怎么都没关系的。”
黎知微眼中满是心疼:“说什么傻话,我最爱的就是你,你还有我,你配得上最好的。”
因他一句话,黎知微知晓了他的心结,特地去了趟温家,一番交涉下来。
温鹤臣恢复温家少爷的身份,同时二人定下婚事,婚礼就在六天后。
与此同时,包扎好伤口的黎竞川折返,在门口意外听到佣人对温鹤臣的奉承。
“先生,您真是黎总心尖尖上的人,您和黎总的大婚近在眼前,她可是迫不及待要嫁给您了。”
“我还听说京北苏家那位继承人也宣布了婚讯,好像也是六天后,看来那天果然是好日子啊!”
黎竞川脚步一顿,屋内随即传来打砸的声响。


从疯人院出来的当天,黎竞川接过那份深潜行动的生死状。
“黎少爷,您确定要参与深潜行动吗?老实说,五年了,有太多深潜好手葬送在这片深海。这个深度常人无法忍受,更别说要把温少爷的尸体带上来了。况且您还恐水,不说成功,恐怕性命都要不保,钱哪有命来的重要!”
黎竞川苦涩一笑:“是家人的心愿,他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再重要也不能眼睁睁看您送死啊!况且论这个,当年谁能比得上黎总对温少爷的情谊?可都五年了,我看这个悬赏指不定哪天就停了,别为此平白送了命。”
黎竞川摇了摇头,神情落寞:“不,她不会的,她很爱他。”
没人知道,黎竞川已经死过一遭了。
前世,黎竞川爱上了他名义上的姐姐黎知微,可黎知微喜欢的一直是温鹤臣。
温鹤臣出事的那天,有人撞见黎竞川和温鹤臣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当晚温鹤臣赌气深潜,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黎知微为此恨透了黎竞川,他求她放下,向她表明心意,却反被骂恶心,被关入疯人院五年。
之后她又觉得不够,把人带在身边折磨,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受着。
黎竞川想,至少她没有赶走自己,只要能陪着她,十年,二十年,她总有忘掉他的那一刻。
但是他低估了她的深情,黎知微终身未嫁,她找了她的心上人一辈子。
他们彼此纠缠折磨,早已身心俱疲。
所以,当大货车撞来之际,黎知微将黎竞川一把推开。
黎知微气息奄奄,声音却很温柔:“鹤臣,没有你的每一天,都让我生不如死。对不起,没有找到你,没能嫁给你是我毕生所憾,你在水下该有多冷啊。”
“鹤臣别怕,我来带你回家。”
她死在了他的眼前,却没有只言片语留给他。
在同一天,心灰意冷的他为她殉了情。
所以,黎知微不会放弃温鹤臣,她永远爱他,至死不渝。
黎竞川叹气,一睁眼重生回到了现在,可是都太晚了。
温鹤臣的悲剧无法逆转,他也已向她表露了心迹。
但是这一次,黎竞川下定决心,他要做两件事。
一是离开她,再也不脏了她的眼。
二是成全她的心愿,不计代价找回温鹤臣,即使是他的尸体,也要让她能一辈子守着他。
黎竞川也知道自己就是蚍蜉撼大树,她穷极一生无法做到的事,又怎么是他可以轻易实现的。
负责人看着眼前人憔悴却坚定的眼神,面露不忍:“我说实话,这个深度除了苏家那位小姐能做到,别人都不行。可黎总和苏小姐从小就不对付,传言黎总还专程去求过她,她也不松口。要我说,既然您铁了心连死都不怕,不如去求她帮忙。”
“虽然她那位的气性,求她和死了也没两样了。”
人人都知苏小姐苏时宜,性格骄纵,因着家室过硬,做事全凭心意,要左右她,根本不可能。
黎竞川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记下了苏时宜的号码,心事重重地出了门。
这才发现,黎知微的来电响个不停,但是此刻他不想接。
他眼神游离,黎知微将他绑在疯人院的床上,厌恶的神情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他至今记性犹新。
“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你现在居然还和我说你爱我?我可是你的姐姐,鹤臣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新郎,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这么恶心的人!我告诉你,就算他死了,我要嫁的人也只会是他!你就在这里呆着,好好忏悔你的罪孽!”
想到这里,黎竞川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串电话,犹豫着讲明了来意。
他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他对苏时宜的事迹有所耳闻,且她又是姐姐的死对头。
他揪着那份生死状,做好了随时被拒绝的准备。
没事,大不了,这一世,他把命赔给他们。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轻笑:“我没听错吧,让我大海捞尸?黎少爷,我出场费很贵的。”
黎竞川心跳如鼓,深吸了一口气:“您说,我会努力攒的。”
那头片刻沉寂之后,声音不复方才玩味:“你娶我,我就帮你找到温鹤臣。”
他攥紧掌心,不敢有丝毫迟疑:“好。”
“七天后,等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他还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一切竟然如此顺利。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向骄纵的小姐会同意这个请求,甚至还让他娶她。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即使是他赔上自己的余生,亦或是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深渊也无所谓。
这样生活在恶意当中,背负爱上养姐罪名的人生,他也过够了。
她的心愿如此,他就成全她。
即使此生他们再无可能。


在水中去了大半条命的黎竞川想明白了,事实的真相根本不重要,温鹤臣的喜恶才是姐姐不变的处事准则。
他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跟着温鹤臣。
温鹤臣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尽管如此,在温鹤臣躲过了随行人员,拿着房卡刷开一间总统套房的时候,黎竞川仍不免觉得荒谬至极。
温鹤臣漫不经心地命令道:“等会儿,就算你姐找来了,你也要咬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你舍得让你姐伤心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说实话。”
吩咐完,他吞下一枚药丸,顿时眼神变得迷离。
他边解开裤子,边拨通心里那串铭记于心的号码:“时宜,我好想你,我现在就在你常来的房间,有人给我下药了,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不知电话那头回复了什么,温鹤臣的喘息声愈加剧烈。
黎竞川一时间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后,他拨通了黎知微的电话。
黎竞川不知道苏时宜会不会来,但是他明白,黎知微此刻必须来。
不然知道真相的她一定会后悔。
在温鹤臣即将失控之际,黎知微撞开了房门。
里头温鹤臣的声响未停,随行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下。
“滚,都滚出去!”
“你,留在这!”
黎知微轰走了众人,唯独留下黎竞川,她同温鹤臣拉扯着,进了盥洗室。
黎竞川坐在沙发上,他努力不去注意,可是里头二人缠绵的声浪一阵大过一阵,久久不愿停歇。
直到掌心被掐出血,他也浑然不知。
再回神之际,黎竞川抬起头,面前的温鹤臣满面餍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黎知微将那枚同款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逼他咽了下去,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厌恶。
“原来是你给鹤臣下的药,始作俑者也该尝尝这个滋味,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二人扬长而去,黎竞川想吐却吐不出来,药效发作的他很快浑身燥热。
他拼劲最后的力气,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只要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他这样想着。
黎竞川无法遏制地喘息着,痛苦的回忆让他几欲崩溃。
他脑海中闪过疯人院里那些油腻的手,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因他的长相,怀璧其罪。
他们不会因为他是男的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们会在半夜爬上他的床,会在他的杯中下这样下作的药,会趁着他被绑在床上之际肆无忌惮地玩弄他。
他们没有在身体上彻底侵犯他,但是却在精神上将他凌迟了无数次。
好痛,真的好痛。
他以为他逃离了这场长达五年的折磨,却又被现实拉回泥泞的沼泽。
有没有谁可以来救救他,他祈祷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破碎的玩偶。
是啊,他的小兔子大王已经不在了。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吱呀——”
随着柜门移开的声响,光明争先恐后地涌入暗格,一个温暖的身影扑进他的怀抱。
“阿川,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