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姜时愿姜时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血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衾儿在京城中的声望您也知道,免不了要和那些个贵女品茶作诗,身上没点傍身的真家伙哪里能行。”姜老夫人微愣,颇觉得有道理。这点就是姜时愿也不得不承认,姜时衾这几年在京城不是白待的,将自己的名声造的很好。第一才女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想来是有些本事。姜家发展的突然,自然是没有京中根深蒂固的底蕴。每每姜时衾外出时,总会被看低一些。要是有了这些,那便今时不同往日了。姜时愿只淡淡一想,就知道几人的意思。有意思。“阿愿,好孩子。”姜老夫人宛若一颗墙头草,“你母亲说的有道理。”姜时愿摇头,拒绝的干脆:“祖母,不可。”姜老夫人眉头紧锁。“并非是孙女不愿意和妹妹分享,而是此事若是被允王殿下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下来。给您的耳坠是孝敬,给妹妹可就说不过去了,怕...
姜老夫人微愣,颇觉得有道理。
这点就是姜时愿也不得不承认,姜时衾这几年在京城不是白待的,将自己的名声造的很好。
第一才女也并非是浪得虚名,想来是有些本事。
姜家发展的突然,自然是没有京中根深蒂固的底蕴。
每每姜时衾外出时,总会被看低一些。
要是有了这些,那便今时不同往日了。
姜时愿只淡淡一想,就知道几人的意思。
有意思。
“阿愿,好孩子。”姜老夫人宛若一颗墙头草,“你母亲说的有道理。”
姜时愿摇头,拒绝的干脆:“祖母,不可。”
姜老夫人眉头紧锁。
“并非是孙女不愿意和妹妹分享,而是此事若是被允王殿下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下来。给您的耳坠是孝敬,给妹妹可就说不过去了,怕被说为不敬。”
似乎也有道理。
姜老夫人纠结。
见此,姜时衾开口:“你若不说,允王哪里能知道?”
她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若是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就好了。
“妹妹每日带着这些招摇过市,怎会不知呢?”
“我不戴就是了。”姜时衾小声嘀咕。
“那妹妹若是喜欢观看,便随时来清逸园观赏吧。”姜时愿淡笑。
就连姜老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妥,只觉得姜时愿是在争风吃醋,不愿意把好东西送给妹妹。
她叹息一声,到底是在外许多年,就当是补偿她。
姜老夫人虽不赞同姜时愿的做法,却还是开口:“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算了吧。”
姜白氏领着姜时衾灰溜溜的离开。
姜老夫人也没有与姜时愿多说。
“小姐,您何故要惹老夫人,奴婢瞧着老夫人虽然是帮着您说话,但是好像并不认同您的做法。”
闻言,姜时愿有些意外,调侃道:“青黛,你居然聪明了。”
青岛脸色一红,“小姐,您又取笑奴婢。”
随即她反应过来,“小姐,您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错。”姜时愿气定神闲,“人呢,总要驯服几次才知道谁是对的。”
老夫人心性不定,仅仅靠利益是勾不住她的,就要老夫人做几次自认为对的事,再狠狠打她的脸,最终由她解决问题,老夫人才会彻底的依赖她。
经过几次,再遇到任何事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她姜时愿的决定是对的。
只有这样,姜老夫人才能成为她在姜府最大的助力。
人性都是卑贱的,需要调教。
“傻青黛,你以后就知道了。”
青黛重重点头,她虽然不懂,但是她相信小姐。
另一边的碧落园。
姜时衾正趴在姜白氏的怀中掉眼泪。
“娘,我委屈......”
姜白氏心疼坏了,不停地安慰姜时衾,“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委屈。”
“我就要那匹布,礼部侍郎的嫡女不止一次向我炫耀她的衣裳了!”姜时衾抬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姜白氏,“要是让她知道姐姐都有了蜀锦的料子,更指不定要如何羞辱我。”
看着姜白氏沉默,姜时衾催促:“娘,您想想办法啊。”
姜白氏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衾儿,娘一定想办法让你穿上蜀锦。”
得到想要的承诺,姜时衾这才喜笑颜开。
次日一早,朝阳初升。
姜时愿梳洗完毕。
“小库房的钥匙别忘了交代出去。”
青黛应声:“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将钥匙交给玉华保管,早就瞧她不是什么好人,一定会把钥匙交给夫人的。”
确认妥当后,二人这才出门。
姜府门前,接姜时愿进宫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永安公公!”姜时愿一看见永安公公立刻喜笑颜开。
永安的嗓音尖细:“姜小姐,咱们这便进宫吧,皇上念叨了好多回呢!”
“公公,稍等。”姜时愿羞涩一笑,“还请公公等等我那胞妹一同进宫谢恩。”
早前姜时愿故意说晚了半个时辰。
想来这会,姜时衾还以为时辰未到,在闺阁内梳妆打扮吧?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姜时衾才姗姗来迟,打扮虽称不上华丽,但比起姜时愿,绝对算得上说奢华了。
姜时愿的发间仅用一只白玉簪挽起,两侧几只小巧的珠花点缀,不张扬又精致。
反观姜时衾,一只金步摇,绝对是晃眼的存在,姜时衾本以为她已经很低调了,看见姜时愿的装扮,柳眉微蹙。
母亲不是已经说过她穿着太素,怎的进宫面圣仍然穿的如此素净。
倒衬的她高调不已。
再看见一旁的永安公公,心下觉得不妙。
“公公久等。”
永安哼了一声,“不久,也就是半个时辰罢了。”
听罢,姜时衾震惊,“姐姐,既是时辰有变,何不派人通知一声,哪里能让公公久等。”
姜时愿并不反驳,“是,是姐姐的错。”
姜时衾蹙眉,姜时愿应下还不如不应下。
永安果然以为是姜时愿在替姜时衾背锅,但并未说什么。
姜时衾真是有苦说不出。
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二位姑娘快些上车吧,咱们要赶些脚程了。”
马车驾的飞快。
到达朱红的宫门前只微微一顿,便被放行。
很快抵达了皇帝的养心殿。
永安公公进到殿内通报。
“二位快快请进。”
姜时愿在前,姜时衾在后,二人踏入养心殿之内。
殿内空间开阔,雕梁画柱,庄重又威严,书架之上,摆满了古籍典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端坐在红木桌后。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跪地行礼,重重磕头。
“平身吧。”皇帝低沉的嗓音响起,“永安,赐座。”
“臣女谢皇上隆恩。”
姜时愿起身,这才隐隐看清皇上的容颜,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比起上次替陛下挡刀之时似乎老了许多。
鬓角添了些许白发。
她偷偷观察皇帝之时,皇帝也在打量她。
“嗯,朕上次见你时,还是个小妮子,如今也成大姑娘了。”皇帝爽朗笑道。
上一世,她刚回姜家之时。
姜白氏就同她说,家中让姜时衾搬入她的院中,只为等她回京的时候,她们两姐妹可以好生相处。
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她才归家,如今两人也已大了,不好再同住一个院落,说是姜时衾也已在那个院中住习惯了,搬来搬去也十分麻烦。
姜时衾流落在外受了多般苦楚,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体谅的,因此便做主给她另外寻了一个更僻静的院子,也好养她的身子。
而姜白氏口中所说的更寂静的院子,无非就是姜家小门旁荒废的院落罢了。
而今她没有让人将她送回那个小院,而是送来了姜老夫人这,怕是顾及着陛下的旨意,只等着宫中的人走后再对自己加以“劝慰”呢。
思及于此,姜时愿故作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就倚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之上。
“你去将父亲他们唤进来吧。”
“是。”青黛点了点头,快步就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青黛带着一众人就踏入了屋内。
姜时愿抬眸望去,只见御前总管永安行至到了她的床榻旁,轻声说着:“奴才见过姜大小姐。”
“您是?永安公公?”
“姜大小姐还记得奴才?”永安有些诧异的说道。
姜时愿柔着面色点了点头,“当年我出京之时还是永安公公先送的,那时春寒料峭,永安公公还特意命人将我的马车放上了不少暖物,这才让我少受了些寒风之苦,时愿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她这话一出,永安的心中也不禁的酸涩了起来。
当年他奉陛下的指令送姜时愿出京,瞧见她的马车之上就放着一块小小的被褥。
那时他还以为是姜家囊中羞涩,只能给姜时愿如此的待遇,因此心生怜惜才命人家那些身外之物给添好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姜时愿竟然还记得自己那时顺手一举。
永安越想越对姜家心生不满。
以姜家如今对姜大小姐的态度来看,这哪是囊中羞涩?明明就是没有把这个嫡女放在眼中!
“姜大小姐如今能平安归京,陛下与太后心中都十分欢喜,陛下特令奴才来宣策册封旨意,册封您为当朝的福安郡主,愿郡主您世世福寿无边安康永泰。”
“多谢陛下和太后娘娘垂爱。”
姜时愿面上故作惊诧的模样,撑起双手就想从床榻上站起来接旨。
永安见此,连忙出声说道:“福安郡主无需跪地领旨,来前陛下道了您身子不好,切勿操劳。”
“是。”姜时愿点了点头,可还是弓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行礼的姿态。
永安见之,眼中的满意更甚了。
他拿过身后小内监上的圣旨,扬声便宣读了出来。
他身后的姜家众人见此纷纷跪地而下。
姜时愿含着淡笑的眼眸朝那些人的脸上一扫而去,果真就瞧见了姜时衾那张怨毒又不甘的面色。
姜时衾,这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份见面礼罢了,今后的大礼,你可要一一接好啊。
宣读完旨意,永安便领着人回宫去了,走之前还同姜时愿说陛下和太后想见她一面,让姜时愿身子好些之时再入宫去。
姜时愿笑答着,就目送着永安离去了。
在他走后,姜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的围了上来。
姜时愿看着他们,虚虚的拜了一礼,“女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们忧心了。”
“阿愿啊,你这个傻孩子,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也不说呢?”
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就抚摸着姜时愿的面颊。
感受着自己脸上粗砺的指腹,姜时愿的心中一阵恶心。
姜家从前不过是个小官出身,在京都这满权贵之地,根本不受人待见。
而姜老夫人曾经也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寻常妇人,直到姜毅成为五品小官之后,才开始端着老妇人的姿态作威作福。
这样的人,向来重利,也是最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姜时愿的双眼之中瞬间含上了几分水光,满眼孺慕的望着姜老夫人。
“祖母,孙女不觉得苦,反倒是祖母这些年为府中操劳,都老了不少,是孙女无能,这些年不能在祖母的膝下尽孝,孙女对不起祖母。”
姜时愿说完这话,眼中顿时就落下了一滴泪来,让人闻者伤心,见者心痛。
姜时愿这张脸本就极具迷惑性,见之一眼就容易允人心生好感,再加之她道出口中的这番话,姜老夫人这下是真真的生了几分怜惜。
“你啊,你难道不知祖母最疼的就是你吗?”
姜老夫人一把搂住姜时愿,心疼的哄着。
就连姜毅瞧见这一幕,眼眸也不觉得软了下来。
站在后头的姜时衾见此,细长的丹蔻用力的插入了自己掌心的软肉之中。
她吸了一口气,面上摆出一副担忧又心疼的模样说道:“姐姐,你今日救了允王殿下为何不同我们说呢?
你如此不言不语,才让父亲以为你做错了事罚了你,陛下和太后知晓后不知有多心疼你呢。”
姜时衾这话一落,屋内的温情瞬间消散了几分。
姜时愿朝她撇了一眼,心底淡嗤,可面上却做出了谨慎又忧心的神态,对着姜毅等人摇了摇头。
“不能说的,允王乃是皇子,又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位,天下之间敢刺杀允王的人又有几人?
陛下未允之前若是道出,这便不是恩而是过了,若我孤身一人便也罢了,可我的身后还有姜家,父亲如今又值最紧要的时刻,我绝对不能让父亲和姜家因我受过。
我受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只要家中安泰,父亲仕途顺遂,今后兄长胞弟能步步登高,让我受再多的苦楚我也是甘愿的。”
姜时愿这一字一句为姜家细细着想的话语一出,姜毅因姜时衾方才那话而心生不满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
他看着姜时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出的言语满是夸赞,“不愧是我姜家嫡女,最是聪慧了,衾儿你今后可要好好疼你阿姐学学,莫要只盯着眼前那点浅显的。”
?
姜家门前。
户部侍郎姜毅正领着姜家众人立于府门前,一脸期盼的望着即将停下的马车。
方才江陵庄内突然朝姜家送来一道指令,说是摄政王的马车会驶来姜家。
驶来姜家是何意?不就是说摄政王会到姜家内吗!
要知道摄政王平日根本不给任何朝臣好脸色看的,此番前来莫不是......看上了她家乖女?
姜毅想到这,下意识的就侧首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姜时衾。
姜时衾注意到自己父亲的目光,有些羞怯的红了脸去,“爹......你看什么呢。”
“傻衾儿!你可真是咱们姜家的福星啊,此番摄政王前来,无外乎就是为了你了。”
姜白氏欣喜的拉着姜时衾的手说道。
姜时衾听此,顿时娇嗔了一句,“娘,女儿不过是那日宴席之上拾到了摄政王的手帕还与他罢了,哪有什么旁的事。”
姜时衾口中虽是这么说,可心中却得意的紧,眼底蕴满了傲意。
马车内,即将下马的姜时愿听到外头传来的言语,眼中划过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难怪来前君别鹤命人往姜家送了道旨意,原来是为了这般啊。
他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下去吧。”
姜时愿轻道了一句,搀扶着青黛的手就走出了马车。
马车车帘一撩开,姜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其间。
然而等他们瞧见马车内行出的人之后,所有人的面色都齐齐一僵,满眼的难以置信。
只见车帘一开,一个婢子打扮的人快速的跳下了马车。
随后里间便行出了一位华衫着锦的女子。
她一头青丝半挽,烟罗紫裙加身,髻上簪着一支嵌着东珠的步摇,缓步而下之时,步摇轻晃无风自动,衬着她那张出尘绝色的面容愈发的清贵无极。
“这是......”姜老夫人瞧见来人,愣愣的道了声。
姜时愿抬眸扫过姜家众人的面庞,心中的恨意犹如滔天的江水永流不歇。
她面上挂着一抹柔和的淡笑,缓步就行至到了姜老夫人和姜毅的跟前。
“女儿姜时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这话一落,姜家众人顿时回过了神来。
姜白氏瞪大了眼眸,“你怎么会在此?我不是让你的马车行去小......”
“姐姐,你是时愿姐姐吗?你怎么会坐摄政王的马车归家啊?”
还不等姜白氏将小门二字道出,一旁的姜时衾顿时打断了她的言语,快步上前就拉住了姜时衾的手,面上一派的天真纯良。
看着她这张脸,姜时愿便想到了上一世自己所受的悲苦磋磨。
她淡淡扬唇,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姜时衾的掌中抽回,心疼似的摸了摸姜时衾的发髻。
“你就是衾儿吧?这些年可怜你了,在外的日子不大好受吧?我在归京途中马车意外破损,是摄政王路过瞧见,便让人载了我一程。”
姜时愿这话一落,站在后头的青黛眼眸一晃,可她想到来前小姐嘱咐自己的话,终是什么都没有道出口。
“啊?姐姐的马车怎会破损?”姜时衾故作忧心的模样上下扫视着姜时愿的身躯。
“姐姐可有何处伤着了?姐姐出了这般的事,应当立马叫车夫归家送信的,怎好麻烦摄政王殿下呢?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啊。”
听到姜时衾此言,姜时愿的心中满是嘲弄。
这个姜时衾果真是有些本事,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给架了起来,明面上恰似关心自己,可暗地里无一不是在说自己心思邪辟,想引诱摄政王。
凭借姜毅那个自视甚高的性子,他听到此言绝对会大怒的。
果真,就在姜时愿这么想着之时,姜毅便一脸怒意的瞪向了她。
“一点规矩也没有!在外这么些年,果真性子都养野了,半分礼教规矩都不懂得,一点都比不上你妹妹,滚去佛堂罚跪!”
道完此话,姜毅衣袖一挥,直接转身回了姜家。
姜时愿抬眸望去,只见姜老夫人和她的胞兄胞弟看都不看她一眼,也随之而入。
只有姜白氏朝着姜时衾招了招手,“衾儿过来,随母亲一块进去。”
“可是姐姐......”
“她做了这般事就该受罚的,免得牵连了你去。”
姜白氏说着跨步上前一把就拉过了姜时衾,好似半分都不愿和姜时愿沾染上一般。
姜时衾朝姜时愿投去一个歉疚的目光,便跟着姜白氏走了。
一时之间,原本喧闹的府门前瞬间寂静了下来。
望着那些仆役眼底的讥嘲,姜时愿满意的微扬起了唇角。
“小姐,他们,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青黛没有想到自家小姐刚回府就遇到了这样的遭遇,老爷他们居然连听都没有听小姐解释,就这般给小姐定了罪。
“过分?这算的什么?”
姜时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上一世,她受过的苦楚可比这难堪的多呢。
道此,姜时愿便不再言语,转身就朝马车旁的守卫走去。
“多谢众位送我回家,劳烦各位了。”
姜时愿说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几块碎银子递给眼前的守卫。
“这是给各位吃茶的钱,辛苦各位走一遭,莫要推拒才好。”
守卫看着手中的银钱,想到方才姜家府门前发生的事,也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他道:“请姜小姐放心,您救了允王殿下,陛下和摄政王必不会忘了小姐的恩情。”
“多谢。”
姜时愿知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缓步就带着青黛回了姜家朝佛堂而去。
......
佛堂内。
姜时愿端正的跪于其间,青黛在一旁不满的嘟囔着,“小姐为何不将实话告知于老爷他们?若是老爷知晓小姐救了允王殿下,他们必然不会这般待小姐的。”
“那还有什么趣?”姜时愿淡笑着,抬起头就同佛像微垂的双眸对视而上。
比起佛像眼中的慈悲大爱,姜时愿的眼底蕴满了阴戾,“只有如此,满天下才会知晓这府内的蛇虫鼠蚁究竟有多毒。”
若她直接道出了自己救了允王殿下,哪还有现下这一遭?
她要的是姜家满门名声尽落,让姜毅再不受帝王恩待!
他们借着自己以命换来的恩情爬到如今这种位置?
那她便要这些人认清!没有她姜时愿,姜家满门不过是这盛京之中最低贱的氏族。
皇帝越是平易近人,姜时愿心中越是清楚,自己决不能越界。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时衾抬头,“臣女早就听家父说起您是处事仁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的声音中透出阵阵小女儿家的崇拜。
“哈哈!”皇帝陛下爽朗大笑,故作打趣,“朕也听闻过姜府二小姐的才名。”
姜时衾还以为皇帝是在夸她,脸色微红。
蠢。
姜时愿收回目光,她前世就知皇帝的手段,杀人于无形。
姜时衾此番便是递上话柄,大臣在私下妄议陛下为人处世,此乃大忌。
皇帝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心怀大度。
皇帝的视线落在姜时衾的发簪上,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稍坐一会,姜时愿主动请辞。
纵使姜时衾还没坐够,不得不跟着姜时愿踏出养心殿。
“姐姐,为何不与陛下多多叙旧?”姜时衾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热情。
等下午回府,她定要在祖母面前狠狠告状一番。
这几日,姜时衾明显能够感觉到老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亲昵了。
“我嘴笨,妹妹能够在陛下面前出风头便够了。”姜时愿欣慰一笑。
姜时衾自己会作死,她喜闻乐见。
姜时衾轻哼一声,想着再去太后宫中坐坐,姜时愿看看天,和青黛说起悄悄话。
到永寿宫的朱红色大门前,派人前去禀报的人很快便退了回来。
“二位姑娘,来的不巧,太后娘娘刚刚睡下。”
听罢,姜时愿并未过多纠缠,转身便朝着宫门走去。
意图明显,出宫。
身后的姜时衾实在是没有看懂。
这......这就出宫了?
普通官家的女子想要进宫并不容易,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姜时衾准备了几百种出彩的方法。
“姐姐......”
话未曾说完,姜时愿已经一阵风似的走远。
出宫时,永安公公本想送,姜时愿回绝了。
“今日不巧,扰了太后午休,烦请公公等太后醒后将此物呈上,以表谢罪。”姜时愿递上去一枚精致的锦盒,巴掌大小。
永安公公应声。
“姐姐,还不上车吗?”姜时衾生怕姜时愿与永安的关系拉的太近,适时打断道。
听闻永安不送她们出宫,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高兴永安与姜时愿的关系并没有好到一定地步,失落则是想要风光的场面。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姜府的方向驶去。
青黛得了姜时愿的吩咐,坐在马车外面和车夫闲聊。
不知不觉间引导着车夫走另一条道路。
姜时衾并未掀开窗帘看外面的景色,毫不知情。
“王将军,好巧啊。”姜时愿“恰巧”掀开窗帘,笑嘻嘻的打招呼。
王将军抬头,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
余光一扫,看到马车内的姜时衾,了然,这是前几日回京的姜家大姑娘。
“不知哥哥在军中一切可好?”姜时愿关心道。
不提还好,一提起,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跑了好几天了,你且回去和侯爷说说,莫要再回来!”
前世,大哥姜毅三番五次逃出军营,王将军气急败坏之下,放出豪言再不收他。
是姜毅拉下脸皮,登门拜访,求了一月才让王将军松口。
此后,姜城在王将军的带领下几次出征,立下不少战功,成功混上个副将。
一时间,姜府的风头无人能比。
今时今日,她当然要好好满足她大哥的心愿了。
“将军费心,大哥只是贪玩。”姜时愿柳眉微蹙。
句句踩在王将军的雷点上,他最讨厌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前世,姜毅可是苦苦包装姜城思念祖母的孝心呢。
姜时衾觉得不对,正想出声,姜时愿已经与王将军告辞。
不久,马车便回到了姜府。
听到风声的姜白氏早就出来迎接了。
姜时愿下了马车。
姜白氏上前一步,“你妹妹呢?”
姜时衾紧随其后,“娘。”
“衾儿。”
姜时衾与姜白氏紧紧相拥。
一旁的姜时愿倒像是一个外人,静静伫,观看这场母女情深的戏码。
青黛心疼,拉住姜时愿冰凉的手腕,“小姐,外面风大,咱们快些回府吧。”
风大二字同样落在姜白氏的耳中,连连应声:“风大,快进府。”
姜白氏边走边说道:“衾儿,你猜谁回来了。”
姜时愿的目光向远处望去,一抹银白色的身影渐渐走近。
姜城归家了,不,确切的说是逃回家。
“大哥!”姜时衾巴巴的凑上去。
姜时愿记得,此次归家,姜城撒谎是将军嘉奖他的假期。
“青黛。”姜时愿勾唇,低声吩咐几句让青黛去办。
“你这妮子,兄长已经移至跟前,怎的不知行礼问安?”姜城在姜时愿没有归家时,便已经从白氏那里听到种种“恶行”,这会只怕憋着气要为白氏出头呢。
“兄长安好。”姜时愿装作听不出姜城语气中的恶意,乖乖行礼。
自小姜城就被白氏教导不与她亲近。
多年来,有与无这个哥哥,区别不大。
“母亲,就是您平时太过娇惯她,这才叫她如此的无法无天。”
姜城脸色难看,阴鸷的目光紧紧锁住姜时愿。
“今日,为兄便代父教训一下你这不孝的妮子。”
话音落下的同时,扬手就要落下一巴掌。
姜时愿掐准了角度,顺势倒地,因着顺力的缘故,巴掌打在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一切都在姜时愿的掌控之中。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姜时愿咬紧下唇,这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点苦比起在江南四年的苦楚不算什么。
姜时愿娇滴滴的抬头,她皮肤本就白皙是,此刻脸颊上印着红彤彤的印子,实在是惹人怜惜。
“小妹不知哪里做错,惹得兄长这么生气。”她的眼神像是一颗倔强的小草。
姜时衾小心隐藏去嘴角的得意:“兄长,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姐姐在宫中虽然未替父母说话,但已经很努力表现,没有在殿前失仪了。”说罢,帕子掩唇,“唯一遗憾便是在太后娘娘那里吃了闭门羹,想来是姐姐初次入宫太过紧张的缘故吧。”
此番话说的极妙,三言两语就将没见到太后的问题归到她身上。
姜白氏夹枪带棒:“早前就嘱咐过你,性子太过执拗是会吃亏的,就怕你在宫里出事,这才让你妹妹陪同,没想到千防万防......”
姜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淬了毒一般,强硬道:“你屡次忤逆父母,还敢不认?”
一旁的姜白氏与姜时衾相视一眼。
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若是因为此事罚我,小妹不认!”
姜城一听,正愁没有理由继续动手呢。
“你还敢狡辩!”姜城一把扯住姜时愿的衣领。
此刻的姜时愿狼狈至极,发髻松散,本就素雅的衣裙一染上尘土。
“住手!”远处,一道怒声打断姜城的动作。
声音沉着有力。
姜城心里一惊,循声望去,果然是姜老夫人正疾步往这边赶来。
姜白氏惊慌,老夫认不是出门逛街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祖母。”
“娘。”姜白氏上前,代替了孔嬷嬷的位置,亲自扶着姜老夫人。
“阿愿!伤到哪里没有......”语气里带着些许异样的热情,说话间姜老夫人已经看到脸姜时愿来脸上的红手印,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姜白氏同样听出老夫人的关切。
“娘。”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老夫人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白氏。
“大胆!”姜白氏一巴掌落下去,姜白氏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姜白氏着一摔跤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摔,姜老夫人农妇出身,力道不容小觑。
姜城连忙上前去扶白氏。
“还有你!”姜老夫人对准了姜时衾,“以后要是看不懂局势就不要乱说。”
所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青黛瞟了一眼姜时愿。
姜时愿挑眉。
只带来一个老夫人,可不够呢。
青黛心领神会,再次悄悄退出了人群。
“刚刚收到太后身边女官的口谕,叫阿愿明日进宫小住呢,筹备后日的赏花宴。”
朝臣的贵女进宫小住,这可是何等的荣耀,若非皇子公主,旁人是万万不能有这种机会的。
“这......”姜城和姜白氏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姜时衾说的神门在殿前失仪,在太后那里不讨喜。
这分明是很得皇家的喜欢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姜白氏疑惑开口,即便是讨喜也该是衾儿才对。
姜时愿已经被扶了起来。
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络绎不绝的从脸颊滚落。
“祖母!”她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呜咽声阵阵,哭的姜老夫人心疼不已。
“你胆大包天,我和你父亲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对自己妹妹动手。”老夫人一边安抚着姜时愿,一边怒斥姜城。
......
姜毅下了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就被青黛拦下。
府门前,青黛焦急的张望。
姜毅归家的马车缓缓从道路尽头驶出。
青黛眸子一亮,立刻冲出府门,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之上,“扑通”一声跪在道中间。
“老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吁——”马夫牵引着马头,狠狠落在青黛身侧,溅起阵阵灰尘。
“不要命了!”马夫怒喝,定睛一看,是姜时愿身边的青黛,立刻噤了声。
姜毅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见青黛哭的梨花带雨。
“老爷,我们家小姐快被大少爷给打死了,求您救救小姐吧。”
随着话音落下,青黛重重磕头。
周围人指指点点,万没想到姜大小姐在姜府竟然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听这意思,非打即骂?
“住口!”姜毅老脸一红,狠狠瞪一眼青黛,家丑不可外扬!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带路。”
青黛擦擦眼泪,连忙过去。
她家小姐说了,必定要在大街上求老爷救命。
姜毅此刻憋着气呢,远远的看见姜城一巴掌就要落在姜时愿的脸上。
姜时愿眼神一冷,一巴掌还不够是吧?打上瘾了?
她钳制住姜城手腕。
姜城挣脱几下,未果。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小妮子,力道如此之大。
他怎么说也在军营里泡过几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娃。
姜城只觉得脸上发烫。
“丢人现眼的玩意!”姜毅气急。
“爹!”姜城一惊。
“老爷,您回来了。”姜白氏轻移莲步至姜毅身侧,“都怪妾身,管教无方。”
说着,责备的视线落在姜时愿的身上。
到底还是站在姜城这一方的。
“不好好在军营里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姜城心虚道:“王将军放了儿子几天假期,儿子想念父亲,这才归家。”
话说的漂亮,姜毅脸色好看许多。
姜时愿再一次缩在老夫人的怀中,诺诺道,“不巧,刚刚归家路上,碰见了王将军。”
“大哥已经失踪几天,将军很是焦急。”姜时愿神色不安。
姜毅手掌朝上,“去取我的戒尺来!”
青黛递上。
“逆子,你给我跪下!”
姜城啰嗦着跪下,不明白明明是要教训姜时愿,怎么反而惹了姜毅雷霆大怒。
“今日一是罚你不顾军令,二罚你罔顾人伦欺负妹妹!三十戒尺,一棍也少不得!”
姜城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娘!”他可怜巴巴。
姜白氏满眼心疼。
“祖母。”姜时愿在老夫人怀中哭唧唧,“明日进宫,若是太后问起,孙女该如何自处......”
福安郡主顶着个巴掌印进宫。
众人都是心里一抖。
那道醒目的巴掌印,顿时让老夫人心疼不已。
更是亲自看着随从执行。
三十军棍下去,姜城人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姜毅的霉头。
等打完了,姜时愿借口不忍看兄长受苦,匆匆回了院子。
青黛和姜时愿二人偷笑。
没一会,姜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小姐,奴婢为您敷上。”
姜时愿摇头拒绝,本就没受多大的力道,要是一敷药,明早怕是全好了。
脸好了,怎么进宫卖惨呢?
次日天还未明,姜时愿便带着青黛进宫去了。
生怕被人逮到她没敷药。
永安公公亲自来接姜时愿。
“哎呦!郡主您这脸?”永安大惊失色。
姜时愿适时不语,一个劲儿的垂头,眼眶微红。
“永安公公,我这幅模样是否格外明显,不如改日再进宫陪伴太后娘娘吧,我怕扰了太后雅致。”
茶言茶语,姜时愿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