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深情诱宠前文+后续
深情诱宠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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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鹅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尽欢霍靳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诱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锦芳这些年在外立的是温柔端庄的富太太人设,一般不会出手,这会儿是真气急了。从许尽欢十五岁那年,她发现丈夫偷看侄女洗澡的时候,就恨上了许尽欢。一开始许尽欢年纪小,许国涛顾及人伦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偷看。后来许尽欢搭上了顾家大少,许国涛也就歇了心思。许国涛不善经营,一接手公司就努力转移许氏的资源,没几年就把许氏掏空。吃着许氏血馒头成立的新公司却没有什么发展,还在吃许氏的老本,曾经在海市首屈一指的许氏,早就不复当年。许尽欢要是有本事嫁到顾家,那她们以后也得扒着许尽欢过日子。可是后来顾家那位不知怎的把许尽欢给踹了,跑到国外去了。再后来许尽欢搞得自己名声狼藉,又跑回许家别墅来住。蒋锦芳就发现丈夫和儿子看许尽欢的眼神都不对。没想到先发疯的是许阳...

章节试读

蒋锦芳这些年在外立的是温柔端庄的富太太人设,一般不会出手,这会儿是真气急了。
从许尽欢十五岁那年,她发现丈夫偷看侄女洗澡的时候,就恨上了许尽欢。
一开始许尽欢年纪小,许国涛顾及人伦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偷看。
后来许尽欢搭上了顾家大少,许国涛也就歇了心思。
许国涛不善经营,一接手公司就努力转移许氏的资源,没几年就把许氏掏空。
吃着许氏血馒头成立的新公司却没有什么发展,还在吃许氏的老本,曾经在海市首屈一指的许氏,早就不复当年。
许尽欢要是有本事嫁到顾家,那她们以后也得扒着许尽欢过日子。
可是后来顾家那位不知怎的把许尽欢给踹了,跑到国外去了。
再后来许尽欢搞得自己名声狼藉,又跑回许家别墅来住。
蒋锦芳就发现丈夫和儿子看许尽欢的眼神都不对。
没想到先发疯的是许阳,竟然差点强了许尽欢那个贱人。被许国涛逮住一顿臭骂,轰到外地分公司去出差悔过。
蒋锦芳就知道许尽欢不能再留了,要抓紧把她嫁出去,最好能卖个好价钱,让许国涛也没理由拒绝的好价钱!
“待会儿你和我们下楼给唐少赔礼道歉,听说你把人给打了,我们两个赊着老脸,才安抚好了唐家父母。
靳言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们了,这件事算是个误会,待会儿解释清楚了,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相处,过过就把婚事定下来。”
许尽欢气得七窍生烟,霍靳言这个狗东西,前脚给她送到和唐东邦同一家医院,后脚就给这两个老东西打电话汇报。生怕许欣冉事后知道了误会,他可真是在意,撇得真干净!
“我不去,他砸了我的车,还非法拘禁!我应该报警抓他!我不可能嫁给他!你们想都别想!”
“这婚事已经定了,由不得你。
你要是不去,就搬出许家别墅!
许氏的那些老东西,也早就该辞退了。
年纪又大又没有作为,许氏现在不像从前了,养不起闲人!”
蒋锦芳是捏得住许尽欢的七寸的,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所有她父母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人。
许氏那几个早年跟着许知远打拼的老臣,早就跟不上时代了,要是这个年纪被辞退了,根本没有公司会要她们。
没人在意这些人,只有许尽欢在意,她自己都是个泥胎,却长了个无处安放的菩萨心肠。
“你敢!”
见许尽欢破防了,蒋锦芳很是得意。
“你看我敢不敢!你不是一直想进许氏工作吗?
你要是同意嫁给唐少,你大伯父就勉为其难给你个职位,毕竟要嫁人了也不能太游手好闲,容易让婆家看轻了。”
“她哪儿也不去!我看谁敢动她?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了看看到底是谁打了谁!
是谁该给谁道歉!”
何念念手里拎着粥和水果气势汹汹地进来,挡在了许尽欢的病床前,像个一米六三的护崽老母鸡。
“你!何小姐,这是我们许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少插嘴!”许国涛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
蒋锦芳更是提高了声调,阴阳起来,“真是臭鱼找烂虾,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小小年纪就知道给人做情妇,能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能进许氏上班,许尽欢还稍微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听到蒋锦芳这样说何念念,许尽欢立刻翻脸。
“你给我闭嘴!我是臭鱼!你就是臭王八!许家就是个臭泥坑!关念念什么事?
你少为老不尊!惹急了我真报警,谁也别想好!别以为我没证据!说不定我有呢?”
她故意不说有什么证据,又语带暗示地吓唬蒋锦芳,能让蒋锦芳投鼠忌器的只有她的宝贝儿子许阳了。
许阳可是真的强奸未遂,保不齐许尽欢手里攥着什么证据。
“走!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就报警了!”
何念念骂骂咧咧地把许国涛和蒋锦芳推出了病房,回头看许尽欢手上的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拽出来了,喷的白色被单子上都是血。
“呀!血!”
“什么血?”
许尽欢刚刚吵架过于亢奋,都不知道疼,何念念一提醒,才低头看到白色被单上的血,扎出皮肤的针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似乎换了一个病房,老母鸡何念念正在旁边削苹果。
“你可算醒了,我都试了好几次鼻息了。
你从小就晕针晕血,怎么也不小心点,骂人能把自己手上的针头骂飞,你也是第一人。
骂人动嘴就行了,比划个什么劲儿!”
“我头晕,这是哪儿?”
“我给你转院了,知道你在那家医院住着恶心,给你换了一家。快说你爱我,想要嫁给我。”
“我爱你,你把我给娶了吧,我不想努力了,我想做你的寄生虫!”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说真的,这次的合同走完了到手小三百,再加上我这些年从老沈身上坑的钱,反正还债也不够,还不如送你去英国留学。
皇家音乐学院不是你的梦想吗?
我是没有那个命了,你不一样,你是天才,不该埋没在男人堆里,男人没有好东西。”
如果许尽欢的父母没有去世,皇家音乐学院算不得梦想,那本该是她命定的学校。
可惜父母过世之后,一开始大伯父还遵循着约定,承担着许尽欢一应生活学习的开销。
后来许尽欢的生存环境就越来越差。
大伯父一家像蛀虫一样侵蚀了原本属于许尽欢的一切。
何念念也不比她强多少,两个小姐妹一起长大,又几乎在同一时间跌到了人生谷底。
只不过何念念的父母还健在,就是生意败光了,堂堂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了到处躲债的苦命人。
好在她们都挺争气,又咬着牙考到了同一所大学。
何念念读书也不差的,她学的是法律,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最终两个人阴差阳错,谁也没能顺利毕业,成了人生遗憾。
“我在许家还有事要做,事情办完之前,我都没办法敞开心扉去追求自我。”
“你还在查吗?有进展吗?”
许尽欢摇了摇头。
时间太久远了,她拜访过所有知情的老员工,整理了时间线,也没能梳理出来什么线索。
只知道出事那天,大伯父一家就已经在海市了。
明明他们一家是住在南厦的,怎么他们一到海市,爸爸妈妈就出了车祸,大伯父一家刚好就接手了许氏,未免也太巧了。
“那你还要住到许家别墅去?只要你回去,她们还是会逼你嫁给唐家那个癞蛤蟆,你打算怎么办?”
许尽欢的手机屏幕亮了,是霍靳言的秘书,许尽欢努了努嘴,“办法这不就找上门来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在霍靳言身上下下功夫。”,许尽欢一边说一边接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刘秘书就推开了病房门。
“这是霍总让我送来给您的。”
刘秘书见何念念也在,点了点头,又见地上已经有一个鞋盒子了,礼貌地把手里的鞋盒子和地上的并排放到了一起。
何念念等人一走就把鞋盒子掏出来,打开看,是H家的最新款,一双黑色的平底鞋。又拆开自己带来的那个鞋盒子,是H家的同款的高跟鞋。
“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和霍总随手送的有点撞款了。”何念念有点不高兴。
“我穿高跟的好看,他品味不行的。我还是更爱你。”
“说什么呢?我真觉得你弄不了霍靳言,会受伤的,我一想到那些女人为他要死要活,我就睡不着觉,我真怕你再陷进去,男人真是有毒。”
“老沈也是男人。”
“对呀,他最毒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心里还是只有霍靳言他表姐。
霍家人都有毒。”

“你跑什么?不就是林晚回来了吗?
他是你男朋友,你倒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有!什么男朋友?他从来就没承认过!
我就是沈思珩拿不出手,见不得人的情妇!
那家火锅店,是我爱吃的!沈思珩不吃辣,从来不肯陪我来!
林晚来了,他就又能吃辣了!
林晚是千金大小姐,是沈思珩的白月光,是律所合伙人。
我呢?我只有几千万的负债,还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脑子,只知道靠男人!我和人家怎么比?呕......”
何念念越说越激动,竟然给自己说YUE了,何念念从前就有胃病,许尽欢不敢耽误,开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检查单,“挂个妇产科的号吧,这都三个多月了,怀孕不能吃这么辣的昂!要忌口,不然小孩生出来容易长湿疹!”
“抓紧和沈思珩谈谈吧......”
送何念念回家之后,许尽欢劝何念念早点和沈思珩说清楚,一个女孩子能有几个五年,要是沈家实在看不上她,就痛快分手,债可以慢慢还,大不了她骗霍靳言的钱来帮她还债。
本来心情很好的许尽欢,都还没来得及和何念念分享喜悦,就遇到了沈思珩和林晚,心情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想到许阳已经走了,她也该回许家别墅了。
许尽欢把车停到许家别墅的时候,在车库里看到了一辆最新款的欧陆GT。
这车不贵,但是全国只有十五辆。不用看尾号就知道是霍靳言来了,因为她上午从霍家京郊的宅子里离开的时候,见过这辆车。
没想到一天之内又在许家别墅看见了,不是霍靳言还能是谁?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回海市了?就这么离不开许欣冉?非要天天腻乎在一起?
许尽欢踩着小高跟走进去的时候,许家别墅里正一片欢声笑语,氛围温馨得令人嫉妒。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爷子的生日我和你伯母一定到场!”
原来这是要见家长了,没想到霍靳言这么猴急,才宣布了许欣冉是他女朋友,这就要往家里领了。
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今年,两人说不准就要订婚了。
这么想的不止许尽欢,许欣冉这会儿工夫也已经把未来霍太太的生活畅享了一遍,一抬头看见了许尽欢,脸色才冷了下来。
“尽欢,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许家别墅我不能回吗?我还以为这是我家。”
许欣冉不自然地瞥了霍靳言一眼,马上说:“怎么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家永远是你的家,只是我以为你会在医院照顾唐少,他那么喜欢你,再过些日子该吃到妹妹的喜糖了吧?”
许欣冉绝对是故意的,她明知道唐东邦对她做了些什么。
“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姐姐你呢?
唐少之前还因为我不肯做那保媒拉纤的小人,当众推倒我,姐姐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我后背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呢,我可都是为了姐姐才受的伤!
姐姐也不去医院看看我,好没良心。”
恶心人谁不会啊?你有金龟婿,我可没有!谁怕谁?
这句好没良心,许尽欢用眼神扫过许国涛,蒋锦芳和许欣冉一家三口,还怪有节奏感的。
这三人好有意思,一心想在霍靳言面前装体面,都第一时间紧张地看向霍靳言。
“没看到家里有客人吗?身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许国涛终于坐不住开口赶人。
许尽欢踩着高跟上楼,将许国涛虚伪的客套踩在脚下。
“我这个侄女,从小没了父母,被我们全家宠坏了,叛逆得很,你不要介意哈。”
“哦,是么?她父母是怎么没的......”
随着许尽欢越走越高,霍靳言后来说了什么已经模糊了。
许尽欢愤愤地想,许国涛说这话也不怕打脸,只要霍靳言走到三楼就会看到她一直以来住在什么地方,许国涛是怎么好意思把“宠坏了”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的。
许尽欢“砰”的一声把门关得山响,一进屋就脱了衣裳对着镜子拍了个裸背。
发给A001,又追了一句:“看你干的好事,后背没法见人了,你怎么赔我?”
正在和许欣冉一家人谈笑的霍靳言看了看手机,面无表情地回复:“你还想见谁?”
许尽欢嘴角勾着笑,又回:“想见你,只想见你,谁也不见。”
许家一楼的客厅里,许欣冉见霍靳言举着手机,面色不虞,眼尾却隐约藏着笑意,忍不住凑过去抱着霍靳言的手臂,亲昵地问:“靳言,在看什么,这么好看?跟你说话都没听见。”
霍靳言熄灭了手机屏幕,揣回口袋,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又是工作上的事。
许欣冉虽然不聪明,但就没见过谁看着工作上的事能真心笑出来的。
霍靳言这人平时就冷淡,刚刚他看手机的时候,脸上绝对是带着笑的。
许欣冉警觉起来,霍靳言的手机里一定藏着比她更吸引他的东西!
寒暄的差不多,邀请函也送到了,霍靳言起身告辞,许国涛和蒋锦芳很克制地将人送到门口。
许欣冉恋恋不舍地抱着霍靳言的胳膊,整个人都恨不能贴着他,两人卿卿我我的不知道在花园里聊什么。
许尽欢住的小储藏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通气孔,正对着楼下的花园。
许欣冉知道许尽欢一定在偷看,故意和霍靳言腻腻歪歪的。许尽欢看着霍靳言低头,在许欣冉的大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看得许尽欢浑身膈应,那感觉像是自己的冰淇淋让狗舔了一口。
许尽欢再也坐不住,穿好衣裳飞奔下楼,冲到了欧陆GT旁停着的那辆何念念的小宝马旁边。
打开车门,冲着还在腻歪的许欣冉和霍靳言说:“姐姐,霍少,你们先忙,我男朋友想我了,我得先走了!”
许欣冉被许尽欢突然的打扰感到不满。她什么时候又有男朋友了?这回又是哪家的少爷不开眼,上了许尽欢的当?不愧是贱人,找男人的速度就是快!这已经不是公交车了,这简直快赶上高铁了。
也不等他们反应,许尽欢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等霍靳言推开霞光道1号别墅大门的时候,领带被一双染着鲜红指甲的白皙的手牵着拽进房间,身后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温香软玉入怀,热吻玉臂欺身缠上,许尽欢像个树袋熊整个人都挂在霍靳言身上,“喜欢么?特意为你买的,我猜你喜欢白色的,我猜对了么?”
霍靳言很受用,托着许尽欢盈盈一握的细腰,回咬许尽欢娇软的唇瓣。
“何必这么麻烦?过度包装......”

“靳言,你不要听尽欢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唐家那个人。”
原本也没什么可解释,许尽欢说的是唐少要追求她,又没说她对唐少有意思。
这会儿又提起来,有点没话找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许尽欢为许欣冉的装模作样感到无语,霍靳言竟然钟情这一款,什么品味~
许欣冉嘴上解释着自己和唐少之间没关系,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好容易搭的台子,白白浪费了。
要不是有许尽欢横插一杠子,明明可以拍美美的官宣照片,体面地发个朋友圈,先让圈里人都知道消息。以后再合体出席活动,就顺其自然,名正言顺了。
心里正懊恼着,手被霍靳言握住。
“我本想慢慢来,没想到会让唐家人对你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明天我会让公关部对外公布你是我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霍靳言语气冷淡,甚至还压着一丝怒气。
许欣冉听了高兴得压不住嘴角,顾不上分辨他语气如何,只觉得如美梦成真一般,面上却不能承认心里的兴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许尽欢又怄气又嘞的难受,不知道霍靳言是不是故意的,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勒这么紧。
到了医院,霍靳言办好手续,把各种单据交到许欣冉手里。
“我晚上还有事,你陪着你妹妹吧。”
许欣冉温柔地点头答应着,可霍靳言一走,许欣冉转头就走。
许尽欢在空荡荡的病房睁开眼,刚想拔掉手上的针头,一个护工端着热水进了病房,嗓门儿还挺大:
“哎呀,你这么年轻啊?
我还以为是个老太太呢!
刚刚那位先生交代我要帮你擦身,说你受了伤自己不方便清理,腰上占了脏东西,得消毒才行。
我还以为你是不能自理拉裤子了呢!”
许尽欢眼睛眯起,想起刚刚宴会上霍靳言站的位置,从他的角度看,怕是以为唐东邦的咸猪手真的摸到了她。
狗东西,还挺护食。
许尽欢出了医院,打车到了霞光道1号,小区门禁早就录入了她的信息,她熟门熟路敲响了霍靳言的门。
“有事?”
霍靳言没问她为什么不在医院,堵着门一副不打算让她进去的模样。
许尽欢就知道他早就等着她送上门。
“我知道错了。”
许尽欢还穿着今晚的礼服,嗓音放得极软。她是知道自己什么动静最让霍靳言把持不住的,这一招她试过多次了。
可今晚却不太顺利。
霍靳言还冷着一张脸,问她:“错哪儿了?”
许尽欢盯着霍靳言帅到无可挑剔的脸想,错在我没你运气好,会投胎,父辈有权有势,能护着你一生顺遂、为所欲为。
许尽欢一脚挤进门里,踮起脚勾住霍靳言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男女之间从来不需要讲什么道理,这方面许尽欢通透得很。
一个小时之后,霍靳言倚在宽敞的阳台上抽烟。
许尽欢无力地趴在床上,看他月下的背影。
这人真可恨,该死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完全是照着网文霸总的模子长的,可惜这霸总既没有道德也没有底线。明明小心翼翼爱着她堂姐,却也能和她滚到一起去。
许尽欢忍着腰疼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走到阳台上,从背后搂住霍靳言。
“是我好看,还是许欣冉好看?”
“你当我是什么?魔镜?”
“我就想听你说嘛。”
每次许尽欢用这样撒娇的语气说话,就有男人要上她的当。
这样没营养的问题,霍靳言竟也真的转过身,用夹着烟的手捏住许尽欢娇小的下巴。像是端详,又像是确认,把许尽欢这几年消下去的婴儿肥都给捏出来了。
“你好看。”
许尽欢很欣赏霍靳言的坦诚,眉目都鲜艳起来,“那你别让许欣冉做你女朋友了!她长得像只呆头鹅!到底哪点好?你真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喜欢你?你配吗?”
霍靳言语气里带着轻蔑,松开控着许尽欢脸颊的手,随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问得好,她不配。
就算许欣冉不是他霍大少的女友,也轮不到她,她算什么东西?
无依无靠,大学肄业,社会三无人员,怎么和用钱堆出来的千金小姐比?
她钢琴弹得比许欣冉好,可那有什么用?
没办法在人前演奏的钢琴家和失去生育能力的猪一样没有活着的价值。
她死过一次了,她现在不想死了。
她要看着他们死!
“她看中的是你的钱!
许家早就不行了,我大伯父等着你的钱救命呢!”
即便是吸干了老许氏的血,建立起来的朗涛集团,还是因为许国涛的不善经营走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许尽欢打算给霍靳言的爱情泼点冷水,可惜霍靳言听了她的话无动于衷。
“她看中的,我刚好有。
给女朋友花钱不是应该的么?怎么?
你看中的不是我的钱?”
许国涛的身家都压在地产上,这几年地产走下坡路,许国涛又一味贪多求大,快速扩张。如今要想补上许家的窟窿,那可是天文数字。
看来许家的心思,霍靳言一早就清楚,还是甘之如饴地追求许欣冉,他的爱是全盘接受,许欣冉命真好。
许尽欢心里有点不舒服,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我看中的是你的人,我是真的喜欢你......”话未说完,霍靳言把挂在身上的许尽欢一把推开,力度很大,很是无情。
许尽欢本就受伤的腰又磕到阳台边角上,这回是真疼,虚假的表白也被堵在嘴里不上不下,显得戏份很尬。
“就你这演技,......要不你赔我点钱吧。”
许尽欢不服,她觉得自己演技不错,挺真情实感的。
“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想要什么?别兜圈子。”
“我已经说了啊,我喜欢你,不想让你和许欣冉在一起。
虽然我配不上你霍大少,海城、京市那么多世家名媛就再没有你喜欢的款了吗?”
也不知道哪句惹到了他,霍靳言本就不算好的语气急转直下,降至冰点:
“我是不是,也给你脸了?
我选谁做女朋友还得征求你意见?
你是我什么人?”

“许阳怎么你了?”
许阳是徐欣冉的亲哥哥,许尽欢衡量了一下女朋友的亲哥哥和花钱买的姘头。
她身心俱疲,今天没有力气再自取其辱,于是耍了个小聪明没有说实话。
“他总欺负我,只要我晚于十点回家,就打我。”
许尽欢真假掺在一起说,不能晚于十点回家,是故意拿捏霍靳言的话术。
许尽欢会觉得自己能拆散霍靳言和许欣冉这对金童玉女,全是霍靳言在床上给她的自信。
霍靳言这人看着又冷又傲,其实在床上很无度,缠她缠得厉害。
她几乎可以断言要么许欣冉还在端着名媛淑女的架子装高洁,二人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要么就是许欣冉在那方面不合他的心意。
总之许尽欢有自信霍靳言目前还是她一个人的。
要是以后她都得十点之前回家,受损失的可是霍靳言,他花了钱的。
至于在许家挨打的理由,挨打根本不需要理由。
她从小寄人篱下,许阳打她也没给过理由,理由就是他想打你了,你除了挨打又没别的地方去。
原本她有过可以去的地方,后来又突然没有了。
她就像是从冰冷的大海里被人救到了温暖的船舱里,给了热可可和毛毯,她才适应了这温暖舒适的环境,就被一脚从美梦里踹回了漆黑冰凉的大海里。
重新回到海里,比一开始就泡在海里冷多了,没有什么比给了希望又拿走更让人绝望的了。
许尽欢撸起袖子给霍靳言看她胳膊上的伤,那的确是许阳弄的,昨晚还没有。
“你看他给我打的!都青了!他还薅我头发!你看,都快给我薅秃了!”
许尽欢又低下头顶给霍靳言看,霍靳言把被血痂擀毡住的头发丝扒拉开,头皮里确实受伤了,下手挺狠。
他之前还以为是唐东邦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霍总,你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晚于十点回家,他就打我,昨天我霞光道离开的时候都几点了?”
霍靳言故作不知,冷着眸色问她。
“几点了?”
“都快十二点了!”
“哦,然后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找何念念了。”
许尽欢心虚,四季汇是她仅存的净土,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何念念会为她做一切证的,许尽欢临时推到何念念头上,心里一点都不慌。
谁知下一秒,她就被霍靳言掀翻在地,在迈巴赫的后排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干什么啊?摔死我了!本来就浑身疼!突然发什么神经!”
狗脸说翻就翻,都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他。
霍靳言一句话都不说,两人赌气安静地坐着。许尽欢觉得憋闷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冷却,放空目光看着窗外,一辆红色法拉利疾驰而过,吸引了许尽欢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小宝贝,她爸爸要是还活着也会给她买那样一辆跑车的吧?
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霍靳言说了一句“下车”,无情地绝尘而去。
许尽欢被一个人扔到了医院门口,她也的确是需要去医院看看了,这两天真是倒霉催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医生问她有没有家属跟着,她需要住院输液。
“没有,我是孤儿。”
“朋友,男朋友也可以。你现在太虚弱,输液还是有人陪着好一些。”
许尽欢点点头,给何念念打电话:“又又,霍靳言对你真大方,这五百万的合同像喂进嘴里的一样!”
许尽欢听何念念讲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她这小公司参与这么大的投标原本没资格,作为甲方的霍氏,为了把这块肉喂给她,不厌其烦地帮她把这一个五百万的合同拆分成十份小合同签的。
“我开公司这几年,就没见过这么丰厚的利润,这合法么?这钱我拿着不踏实,要不我别分了,你自己都拿着吧。”
“放心拿着,合理合法。多挣点少挣点的事,咱又不是空手套,大不了非得蹲监狱,咱们俩一起啊?你签完合同了吗?来医院陪陪我,路上帮我买双鞋,我让流氓打了,鞋跑丢了。”
听到许尽欢被流氓打了,何念念在电话那边直接炸了,是一路油门踩到底低空飞到医院的。
路上也没挂电话,一直在变着花样地骂,骂许阳是个天生坏种,许国涛一家子是黄鼠狼配臭鼬,骂唐东邦是个癞蛤蟆玩青蛙,长得丑玩得花。骂霍靳言是个瞎了眼的落枕狗,鼻子眼朝天,目空一切,放着许尽欢这么好他不爱,偏要去喜欢许欣冉那个胖头脸的毒蛇。
完全忘了刚刚签完合同,她是怎么夸的人家天上有,地下无的了。
一路骂到了病房,还举着手机呢,看见许尽欢的惨样,眼圈就红了。
“你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你这身上还有好地方吗?
那个什么许家有什么好回的,你跟我走吧,又又,我养你!
你吃得这么少,我骗了老沈的钱来养你,够咱俩花了!
你别和霍靳言在一起了,我总怕你要栽到他手里!我怕你承受不了~”
“你别嚎,我浑身疼,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我刚打听了,这液得输四个小时呢,你来的路上就没想着给咱俩买点吃的喝的?”
“我光顾着生气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你自己看着点液,可别睡着了。”
早知道不叫念念来了,像喊了个小妈妈来,风风火火唠唠叨叨的,平时听着很有烟火气,可她这会儿是真的头疼,只想睡觉。
手机屏突然亮起来,是许国涛的电话,许尽欢不想接,直接按了。
一抬头隔着病房玻璃和举着手机的许国涛对上了眼神。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许国涛两步到了病床前一个巴掌扇过来。
“谁给你的胆子勾引许阳?他是我许家唯一继承人!你浪到家了敢勾引他!这是乱*你懂吗?”
蒋锦芳都懒得追了,这家里老子儿子她都拦不住,也不想拦了,她自己也想抽许尽欢耳光。
许尽欢被打的脸偏到一边,嘴角流血,转过脸来鄙夷地看着许国涛。
“大伯父,上梁不正下梁他就正不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是许阳说的我勾引他了?还是她说的?她们俩说你就信?
你没有良心,还没有脑子吗?难怪许家这些年被你败成这样!
许家的命脉都掌握在你手里,许阳他有什么?
我非得勾引,我直接勾引你好处不是更多吗?我勾引过你吗?”
“啪”又一个耳光,是蒋锦芳打的。

“见到唐少了?”
电话里是许尽欢的大伯母蒋锦芳。
许尽欢举着手机,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眼神猥琐,正勾着唇角喝咖啡的男人。
男人叫唐东邦,是蒋锦芳为许尽欢精心挑选的相亲对象。
海市恶名在外的二世祖,有脑袋没脖子,胖到后脑勺长褶子,一看就不怎么清真。
据说被他沾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被玩残废的,失心疯的,拿了封口费全家移民的都算是善终。
“见到了。”许尽欢的回答淡淡的。
“明天你姐姐的庆功宴,记得邀请唐少作为你男朋友一起参加。
要是请不来,以后许家就不用回了。”
电话被挂断,许尽欢却还装模作样地对着手机说:“好的,大伯母,我会转达的。”
“唐少,我伯母邀请您参加我堂姐明天的庆功宴。”
许尽欢笑靥如花,挑了挑眉毛,决口不提男朋友的事,只说是大伯母邀请的。
“没问题,只要是许小姐开口,我一定去。”
“那我先走了。
这两杯咖啡付过钱了,唐少慢用。”
眼看着许尽欢拿着包起身要走,唐东邦潮湿肥厚的手掌一把攥住许尽欢白皙纤细的手腕,“许小姐别急着走啊,咖啡有什么好喝?你不是最喜欢买包了吗?H家上了新款,我带你去选选?”
许尽欢冷着脸把胳膊抽回来。
唐东邦立刻变了脸色,“别给脸不要脸!你都被人睡了,除了我谁会要你?”
这样的当面的羞辱,许尽欢也不恼,只是语气娇嗔地哄道,“唐少,你误会了。我待会还有事,明天记得准时到。Dress code是朱丽叶玫瑰。”
许尽欢的媚眼如丝让唐东邦气势软了下来,松开手,没再继续纠缠。
谁让许尽欢实在美丽,美丽的女人是私房菜,是OMAKASEI,是值得仔细品味再慢悠悠地吃干抹净的。他也不是个土包子,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早就听说许尽欢特别能哄男人。去年跨年夜,海河上空为她绽放的九百九十九朵蓝色烟火,连续一周的广场大屏示爱,让海城的名媛无不眼红。
要不是后来传出了那种事,这块天鹅肉也轮不到他来尝咸淡。
唐东邦恋恋不舍地目送着许尽欢摇曳生姿的背影。
剪裁合身的齐膝短裙,硬朗的米色小西装,细细的高跟鞋,这样普通的一身商务穿搭,愣是让许尽欢穿出了藏不住的妩媚。
短短几步路走得风情万种,媚骨天成。
别看许尽欢如今声名狼藉,当年可是清大初恋,是所有清大学子的梦中情人。他仔细调查过,那些欢场上口嗨的垃圾全都是意淫,深究起来,至今没人真正尝过她的甘甜。
唐东邦预感自己这回要捡大漏了。
......
许欣冉的庆功宴设在许家别墅,为了确保这一天的盛大从容,从一周前蒋锦芳就指挥着管家和佣人们搬进搬出,把别墅里里外外都布置翻新了个遍。
一大早蒋锦芳和许欣冉出门造型之前,推开了位于别墅三层楼梯下小隔间的门。原本该堆放杂物的位置,里边住着许尽欢。
蒋锦芳把一个纸袋子随手塞到许尽欢怀里。
“这是你今天的礼服,别给许家丢人!
唐少对你很满意,你果然会哄男人。
好好把唐少哄住,我就允许你用许家二小姐的身份嫁人。
你大伯父还会给你一份嫁妆。
否则,许家可容不下你这样名声败坏的。
欣冉将来还要高嫁,娘家得清白。”
许尽欢13岁那年父母车祸身亡,早年被逐出家门的许国涛和蒋锦芳第一时间回到海市,操持丧事,接手许氏,入住许家别墅,也接管了许尽欢。
从一开始对她很照顾,后来只在人前很照顾,再后来只在口头很照顾。
本该留给许尽欢成年之后继承的许氏,成了为大伯父建立的朗涛集团输血的血包,到如今已经资不抵债随时面临破产。
专为许尽欢设立的抚养基金,也悉数花在了堂姐许欣冉和堂兄许阳身上。
“大伯母你对我可真好,唐家这么好的婆家,你怎么不让欣冉姐姐去?”
“凭你也配和欣冉相提并论?
你自己把名声搞得那么臭?害得我出去打牌都觉得丢人!
欣冉可是国家栋梁,是国际获奖的青年钢琴家!
以后是要嫁到京市霍家的!”
“不过是凯里文的最佳表现奖,这奖我十六岁就得过了,姐姐如今都二十五了。”
许尽欢轻蔑的眼神落在许欣冉稀汤寡水的脸上,瞬间点燃了许欣冉的怒火。
蒋锦芳眉头一紧,把许欣冉扬起的手按了回去,柔声劝说:“你将来是要做霍太太的,脾气怎么能总是这么急躁?留着她这张脸,晚上还有用。”
说完还上前一步,挡在许欣冉前面威胁许尽欢: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
你也不想一直住在许家吧?下一次你还能有运气全身而退?”
许尽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胆怯,却不自觉地隔着衣裳布料抚上右手臂上的紫色淤痕。
蒋锦芳看出了许尽欢的外强中干,她孤女一个,无处可去,不过是让他们一家吃干抹净等着吐的骨头渣。
能嫁到唐家换取利益,也算她报答养育之恩了。
毕竟当初明明可以不小心养死她,终究还是把她养大成人了。
只不过她越长越像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妈,这副妖孽模样,留在家里迟早是祸害。
送走蒋锦芳母女,关上门,许尽欢将纸袋里的老款香奶奶随手扔在门后的大纸箱子里,和他所有的奖杯胡乱堆在一起。然后戴上耳机,坐在书桌前,耳机里是贝多芬的《命运》。
“Bangbangbangbang......”
强烈的节奏如同对命运不公的控诉,许尽欢的手指随着旋律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弹着并不存在的琴键。
杂物间是许尽欢一个人的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是钢琴的王者,每一个虚空的琴键都是她的奴仆,争着抢着跪倒在她面前,供她驱使。
“二小姐......”
傍晚的时候,阿姨的敲门声打断了许尽欢一个人的世界,她手指颤抖,身上覆着一层薄汗,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盛大的钢琴表演。
“唐少到了,夫人让您换好衣服就下楼,别让唐少等着。”
“知道了。”
许尽欢拿起手机背对着穿衣镜,拍了一张穿着礼服的背影发给备注为“A001”的黑色头像,手指轻触屏幕敲下几个字:“想我了么?”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
不回信息?
许尽欢哼着歌,打开网页随手选了个自认为又贵又没用的东西报复性地下了个单。
此时正被众人簇拥着进入宴会大厅的霍靳言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很快面无表情地将屏幕熄灭。
许欣冉亲昵地紧贴着霍靳言,微笑着关注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细微的表情。
屏幕熄灭前,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
许欣冉撩了撩耳边碎发掩饰内心的不安,扬起头状似无意地问:“靳言,怎么了?是谁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