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叹明月笑多情谢凛苏棠小说》,由网络作家“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刚出去就撑不下去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踮着脚想够父母手中的糖果,却被一把推开;而等她长大后,裴宴第一次为她挡车祸,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她心动得颤抖,可后来却听见他在电话里说:“保护她只是不想让昭昭难过,爱屋及乌。”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枕头湿了一大片。她冷静地擦干眼泪。听说梦到一个人,就是你正在将他忘记。挺好的。真的。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点开一看,是裴宴发来的消息:大小姐,请几天假。简短的七个字,连理由都懒得编。苏棠把手机扔到一边。她知道,他大概是在照顾苏昭。那个小公主落水两次,正是她楚楚可怜俘获人心的好时候。苏昭的朋友圈每...
苏棠刚出去就撑不下去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踮着脚想够父母手中的糖果,却被一把推开;
而等她长大后,裴宴第一次为她挡车祸,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她心动得颤抖,可后来却听见他在电话里说:“保护她只是不想让昭昭难过,爱屋及乌。”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冷静地擦干眼泪。
听说梦到一个人,就是你正在将他忘记。
挺好的。
真的。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点开一看,是裴宴发来的消息:
大小姐,请几天假。
简短的七个字,连理由都懒得编。
苏棠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知道,他大概是在照顾苏昭。
那个小公主落水两次,正是她楚楚可怜俘获人心的好时候。
苏昭的朋友圈每天更新,照片里,裴宴给她削苹果、喂药、披外套,温柔得不像话。
苏棠划过去,内心毫无波澜。
打开手机查看日期,离开的日子,就要到了。
离开当天,苏棠出了院,然后直奔别墅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别墅大门开了。
“大小姐这是要去旅游?”
裴宴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这一地的行李上。
苏棠没回答,继续叠衣服。
裴宴站在门口,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既然大小姐要去旅游,这段时间,我想调去保护二小姐。”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她落水两次,身体柔弱,更需要保护。”
苏棠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原本想冷笑,想讽刺他——“不用你自请调过去,我本来就要把你送给她。”
可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
她抬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裴宴,你玩过赌命赛车吗?”
裴宴皱眉:“什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丢给他。
“城郊有场生死赛,冠军奖品是那条‘星月’项链。”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你去赢回来,我就答应你。”
赌命赛车,顾名思义,是用命在赌。
赛道建在悬崖边,一个失误就会车毁人亡。
去年那场比赛死了三个人,两个终身残疾。
裴宴不是没听过,但只是盯着她看了两秒,便接住钥匙,转身就走。
苏棠继续收拾行李。
直到天色渐暗,她终于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上车。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跑车疾驰而来,猛地刹停在别墅前。
车门打开,裴宴浑身是血地走下来。
他的衬衫被血浸透,额角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没注意到整栋别墅几乎都被搬空,也没注意到行李箱里放着的那件婚纱……
只是快步走到苏棠面前,摊开掌心——
那条 “星月” 项链静静躺在他染血的手里。
“我可以过去了吗?” 他嗓音沙哑。
苏棠看着他,忽然笑了。
“可以。”
裴宴转身就走。
“等等。” 她叫住他,把项链丢回去,“这项链是苏昭一直想要的,你那么喜欢人家,总得让人家知道不是?”
裴宴身子猛地僵住。
他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只是攥紧项链,冷冰冰地丢下一句:“等大小姐旅游回来,我去接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没听见。
她也没有重复。
裴宴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利落地上了车,踩下油门,直奔机场,彻底驶离这座困了她二十多年的城市。
风呼啸着灌进车窗,吹散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
她没回头。
一次都没有。
苏棠终于抬头,觉得可笑至极:“这话你怎么不当他面说?不喜欢就拒绝,很难吗?”
“为什么要拒绝?” 苏昭歪着头,“多个爱慕者有什么不好?尤其是……”
她恶意地笑了,“抢走你喜欢的人,特别有成就感。”
“那你算盘打错了。” 苏棠站起身,“我不喜欢他了,你天天炫耀的爸妈我也不在乎了。这些都是我不要的。”
她俯视着苏昭:“苏昭,说真的,我很可怜你,你从小成绩没我好,长得没我漂亮,身材更不如我,除了用这种下作手段,你还能怎样?”
“你!”
被戳中痛处,苏昭脸色骤变,扬起手就要打人。
可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苏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漫天白雪如巨浪般倾泻而下!
“雪崩!是雪崩!”
尖叫声四起,游客们疯狂逃窜,有人摔倒,有人被撞翻。
苏棠下意识转头看向裴宴,
他正朝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然而下一秒——
裴宴与她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径直冲向了她身后的苏昭。
苏棠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一把将苏昭护在怀里,用整个身体为她挡住冲击。
“轰——!!!”
雪浪如巨兽般吞噬一切。
苏棠甚至来不及反应,冰冷的雪已经漫过她的腰、胸口、脖颈——
最后淹没她的视线。
黑暗降临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裴宴紧紧抱着苏昭,头也不回地冲向安全地带。
苏棠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护士在换点滴。
“您醒了?” 护士松了口气,“这次雪崩挺严重的,幸好搜救及时,不然许多人真要长眠雪地了。”
苏棠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护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又检查了各项指标才离开。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昭拎着一桶热汤走进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姐姐命真大呀。” 她笑得甜美,眼里却淬着毒,“裴宴哥哥抱着我离开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姐姐,别人家的姐妹都和睦,唯有我总是针对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总在想,既生瑜何生亮,所以,我无时无刻都在希望你死呢?”
苏棠连头都没抬:“说完了?说完就滚。”
“还没呢。” 苏昭凑近,“你知道吗?裴宴哥哥看我吓哭了,一路抱着我去医院,急得手都在抖,完全没想过回头救你……”
说完,她笑了起来,似是很是快意,而后打开整桶滚烫的鸡汤,作势要往苏棠身上倒。
苏棠早有防备,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拧,反手将整碗热汤泼了回去!
“啊——!”
苏昭尖叫,烫得直跳脚。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裴宴冲了进来。
“二小姐!”
“裴宴哥哥,别怪姐姐……” 苏昭疼得直抽气,整张脸梨花带雨,“都是我的错……她怪我见死不救也是应该的……”
裴宴搂着她,没有说话,但看向苏棠的眼神却冷得骇人。
那一刻,苏棠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杀意。
他信了苏昭的话。
或者说,苏昭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大小姐,我请几天假,带二小姐去处理伤口。”
他冷冷说完,而后抱着苏昭大步离去。
苏棠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这事没完。
第二天清早,苏棠走出别墅时,发现裴宴已经接来了苏昭。
他今天格外精心打扮过,穿着苏昭最爱的白色衬衫,那张俊美的脸在晨光下更加耀眼。
苏棠记得,以前她让他陪自己参加宴会,他永远是一身黑,她让他穿白色换换风格,他却说 “不在保镖职责范围内”。
“姐姐!” 苏昭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麻烦你陪我们啦~”
苏棠抽回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车子停在一家法式餐厅前。
裴宴先下车,绕到副驾驶为苏昭开门。
他一只手挡在车顶,另一只手自然地扶住苏昭的手腕。
“裴宴哥哥,你怎么知道这里?” 苏昭惊喜地指着餐厅招牌,“我很早以前就想来这里吃饭了。”
裴宴声音温柔,“我听二小姐随口说过。”
进去后,裴宴翻阅菜单。
他修长的手指在纸页上轻点,嗓音低沉地对服务员道:“海鲜拼盘、香煎鹅肝、奶油焗龙虾……”
点了一堆,全是苏昭爱吃的。
裴宴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苏棠:“大小姐对海鲜过敏,点份沙拉如何。”
苏棠指尖一颤。
看来他分明知道她过敏,却还是选了这家以海鲜闻名的餐厅。
只为了苏昭一句喜欢。
“不用。” 她冷笑,“我不饿。”
用餐时,裴宴细致地为苏昭剥虾,蘸好酱料才放到她盘中;有虾汁溅到苏昭嘴角,他自然地用餐巾纸擦去;苏昭随口一句撒娇说冷,他便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而这种亲昵,是他从未对苏棠展现过的。
“我去下洗手间。” 苏棠淡淡起身。
回来时,她看见裴宴单膝跪地在苏昭面前,正为她系松开的鞋带。
餐厅里不少人侧目,他却毫不在意。
苏棠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荒谬。
这是那个连握手都要保持距离的裴宴吗?
吃完饭,裴宴又开车去了苏昭最爱的游乐园。
过山车前,苏昭害怕地往裴宴怀里缩:“裴宴哥哥,我害怕……”
裴宴抬手挡在她头顶:“别怕,我在。”
鬼屋里,苏昭尖叫着扑进他怀里,他稳稳接住她,低声安抚:“没事,都是假的。”
射击游戏摊前,他站在苏昭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瞄准,呼吸落在她耳畔:“放松,看准靶心。”
而苏棠,像个多余的影子,跟在他们身后。
看电影时,选的也是苏昭最爱的爱情片。
电影院里,苏昭抱着爆米花,时不时凑到裴宴耳边说笑。
黑暗中,苏棠看见他们的手偶尔碰触,又很快分开,像极了暧昧的试探。
玩了一天,苏昭又提议去滑雪。
到了滑雪场,苏昭借口让裴宴去买饮料,等他走远,脸上的天真瞬间消失。
“姐姐,看着你喜欢的人这么讨好我,很难受吧?” 她得意地笑着。
苏棠系着滑雪板,头也不抬:“不难受。”
“装什么?” 苏昭嗤笑,“你以前不是天天往他房里钻吗?可惜啊,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今天这一整天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眼里只有我。”
苏棠:“哦,那祝你们终成眷属。”
苏昭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平静的反应,没能成功让她破防,她一时间怔住几秒,但很快又冷笑道:“终成眷属?你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个保镖,我可是被裴太子爷看上的人!你知道裴太子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吗?要不是为了恶心你,我才不会跟他约会!”
当苏棠踩着高跟鞋走进宴会厅时,全场静了一瞬。
“那是苏家大小姐?也太漂亮了……”
“苏总好福气啊,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苏棠无视众人的议论,直接走到香槟塔前拿了杯酒。
夜风微凉,苏棠站在泳池旁,仰头饮尽杯中酒。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昭端着果汁走过来。
“姐姐穿成这样,是故意的吧?想让所有人都看着我出丑?”
苏棠转身,红唇微勾:“故意什么?上次你说什么既生瑜何生亮?我只是让你看清楚……”
“就你,还不配跟我比。”
苏昭脸色一白,随即又笑了:“是吗?那为什么裴宴哥哥在雪崩时保护的是我?为什么他因为我一句话,就把你的皮植给我?”
苏棠懒得理她,转身要走,苏昭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自己往后一仰……
“扑通!”
水花四溅!
宾客们闻声赶来,裴宴第一个冲出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
“昭昭!” 苏母尖叫。
当裴宴浑身湿透地把苏昭抱上来时,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从小到大欺负我我都忍了,但这是爸妈的银婚宴啊……”
“苏棠!” 苏父暴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苏棠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大步走到泳池边,一把将刚缓过气的苏昭再次推了下去。
“给我看清楚!” 她冷声道,“这一次,才是我苏棠推的!”
“你疯了!” 苏母尖叫。
裴宴再次跳下水救人,看向苏棠的眼神冷得骇人。
当苏昭第二次被抱上来时,苏父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我很想做你们女儿吗?” 苏棠环视四周,声音清晰得可怕,“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
她一字一顿:“我苏棠,今天要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叛离苏家!”
苏父气得捂住胸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断绝关系,要受 100 棍家法!”
“我知道。” 苏棠脱下高跟鞋扔在地上,“今天哪怕被打死,我也要离开这里。”
“好好好!” 苏母指着祠堂方向,“那你就给我滚去受刑!我看你受不受得了这个苦!”
苏昭裹着毛巾,怯生生地说:“让裴宴哥哥执行吧……”
“他?” 苏父皱眉,“他是你姐姐的保镖,肯定不会用力。”
“我相信裴宴哥哥……” 苏昭红着眼圈看向裴宴,“对吧?”
苏棠怎会不知道苏昭的用意。
裴宴才刚看着她把苏昭 “两次 “推入水中,恨不得连杀了她的心都有,自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只会伤害苏昭的恶毒女人。
而苏昭,就是要让她苏棠看着,裴宴对她有多恨。
可是,她苏棠在乎吗!
裴宴接过沉甸甸的棍子。
第一棍下去,苏棠就吐了血。
可她却笑了。
依旧跪在祠堂中央,背挺得笔直。
“继续!”
裴宴每一棍都用了全力,木棍砸在背上的闷响听得人牙酸。
二十棍,她指甲抠进了掌心。
……
五十棍,血浸透了后背的礼服。
……
八十棍,她视线开始模糊,却始终没吭一声。
……
当最后一棍落下时,苏棠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恭喜你啊裴宴。” 她嘴角还挂着血,却笑得明媚,“为你心尖尖上的人报完仇了,打得不错。”
裴宴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狼狈,心头莫名一颤。
苏棠一步步往外走,苏父在后面怒吼:“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苏家大小姐!没钱没势,别回来求我们!”
“你们每个月给的那三瓜两枣……” 苏棠回头,染血的唇角勾起,“我还真不稀罕。”
“记住,是你们以后——” 她一字一顿,“没钱了,别来求我苏棠!”
深夜,苏棠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
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
话音未落,一块湿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还是抵不过药力,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那天和裴宴通电话的人!
“裴少,你当真要把她的皮移植给苏二小姐?谁不知道苏大小姐最爱漂亮,她要是知道了,真得和你拼命。”
“是她泼了昭昭。” 裴宴的声音冷得像冰,“害得她重度烫伤需要植皮,自然得负责。”
苏棠浑身发冷,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有人掀开了她的病号服,开始给她打麻药。
但苏棠对麻药不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
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瞬间,她痛得浑身发抖。
可更痛的是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这里交给你了。” 裴宴的声音渐远,“办得隐秘点,到时候她醒来问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回事,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又去陪苏二小姐?”
“嗯。她说想吃城东那家甜品。”
“那可是跨越大半个城了。” 那人笑起来,“你真是不动情则已,一动天崩地裂啊。堂堂裴太子爷,把一个女人宠成这样……”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苏棠在无声的剧痛中煎熬。
她能感觉到医生从她手臂取下一大片皮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能示弱。
她苏棠,哪怕死,也决不示弱。
……
“苏小姐,您手臂上的伤口是输液时药物外渗导致的。” 护士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疤。”
苏棠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块被纱布包裹的皮肤,忽然笑了。
“是吗?” 她轻声问,“那为什么我腰上也疼?”
护士手一抖,托盘上的药瓶叮当作响。
“可、可能是您躺久了……”
“滚出去。”
护士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苏棠对着镜子,一把扯开手臂上的纱布,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创面。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巷里,裴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车前。
她不顾司机的阻拦,执意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
当时他发着高烧,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她守了他三天三夜。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裴宴站在车边等她,身形挺拔如松,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她出来,他伸手想扶,却被她侧身避开。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车,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裴宴怔了一瞬。
以往她见到他,不是娇笑着往他怀里扑,就是故意用高跟鞋尖蹭他小腿。今天却像看陌生人一样。
不过只片刻,他就不再细想,她的心情,不在他的揣摩范围内。
车子行驶到一半,管家打来电话。
“大小姐,今天是老爷夫人银婚纪念日,在老宅办了场宴会,您……”
“不去。”
“大小姐,那毕竟是您亲生父母……”
苏棠冷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好,我会准时到场。”
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转头去了常去的造型室。
三个小时后,镜中的女孩美得惊心动魄——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曲线,眼线上挑,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惊艳绝伦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裴宴推门进来时,明显怔了一瞬。
“大小姐,该出发了。”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裴宴习惯性地拿起高跟鞋要替她穿,她却叫了另一个店员。
“麻烦你。”
裴宴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