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七零,我抱住反派大腿杀疯了苏皎皎李秀娥全文+番茄

本书作者

洛浅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李秀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我抱住反派大腿杀疯了苏皎皎李秀娥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洛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的路上,苏姣姣想了很多问题。沈劲松这个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不久的将来,苏姣姣差点被马冬青玷污也绝非偶然。这其中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可惜她是在多年前翻阅这本小说的,中间间隔太久,加上原主和赵胜阳本就是炮灰配角和反派,作者省略了很多内容。因此,苏姣姣也不清楚沈劲松在这个阴谋中到底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日落西山时,苏姣姣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赵母正在厨房做饭呢。她虽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做。看见苏姣姣,赵母慈祥一笑,“回来了?快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她没问苏姣姣去哪了,也没问她为何在外逗留那么久不回家,一切都显得很和谐。苏姣姣给俩孩子打了水,自己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厨房。“妈,这是我今天采的野菜。”苏姣姣在山上待了...

章节试读

回去的路上,苏姣姣想了很多问题。
沈劲松这个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不久的将来,苏姣姣差点被马冬青玷污也绝非偶然。
这其中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可惜她是在多年前翻阅这本小说的,中间间隔太久,加上原主和赵胜阳本就是炮灰配角和反派,作者省略了很多内容。
因此,苏姣姣也不清楚沈劲松在这个阴谋中到底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日落西山时,苏姣姣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
赵母正在厨房做饭呢。
她虽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做。
看见苏姣姣,赵母慈祥一笑,“回来了?快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她没问苏姣姣去哪了,也没问她为何在外逗留那么久不回家,一切都显得很和谐。
苏姣姣给俩孩子打了水,自己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厨房。
“妈,这是我今天采的野菜。”
苏姣姣在山上待了那么久自然不光是采草药和打猪草。
赵家实在太穷了,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来形容。
这时候就别嫌弃野菜好不好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赵母目光一亮,惊奇又高兴,“你在哪采的野菜?”
“就是后山啊!”
苏姣姣呵呵一笑,“我带着俩孩子一起出去打猪草,回来时我摘了些野菜,都在这筐子里了,最起码能让咱们吃个两三天。”
“我还摘了点草药,一会我给胜阳针灸,草药滚熟后泡水坐浴。妈,胜阳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母已经听得愣住了。
当初她到苏家去提亲时,可从未听说过苏姣姣会医术一事。
苏姣姣看出赵母的想法,微微一笑,“我母亲是懂医术的,我自小跟她学了不少。”
“后来我母亲去世,便再没人教过我了。可母亲留下了不少医书,我闲暇时总会翻一翻,拿我自己做实验,一来二去我积累了不少经验。”
说到这时,苏姣姣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爸和后妈都不支持,还说我正是看那些破书影响做活。因此并无几人知道我会医术。”
赵母精准的抓到重点,“好孩子,你母亲留下的那些书如今在哪?可带来了?”
苏姣姣点点头,她这才松口气,“带来就好,这样的好东西可别被糟蹋了。”
赵母轻拍着苏姣姣的手,“姣姣啊,你既有耐心又细心,勤劳肯干,你能嫁到我们赵家来,真是苦了你了......”
赵母声音哽咽,偏头抹泪。
这其中的苦楚她无法跟任何人说,只能默默咽下。
苏姣姣也没多说什么,只安慰两句便出去了。
她和赵母还没熟到那份上。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和人的关系实在不必熟的那么快。
赵母在厨房做饭,苏姣姣搬着炉子出来,用闲置的一个小陶罐给赵胜阳煮草药。
这陶罐是赵胜阳刚断腿时赵母从集市上买的,花了好几块钱呢。
可惜赵胜阳吃了一段时间药后身子依然不见好,根本无法下床行走。
而赵家也买不起草药了,这罐子便搁置在一边,再未用过。
吃过饭后,草药也熬好了。
苏姣姣倒到木盆里,端着进了屋。
赵胜阳躺在床上艰难抬头,目露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治腿啊!”
苏姣姣进屋前就已从空间里拿出针灸包,又拿来煤油灯,把每一根银针都在灯上烤了一遍。
本来该用酒精消毒的,但条件有限,只能这样勉强凑合了。
赵胜阳眉头微拧,盯着苏姣姣打量许久,“昨日给我针灸的也是你?”
“废话,不然还能有谁?”
苏姣姣瞥他一眼,又很快笑道:“你不必如此丧气,你这腿只要好好配合医治是能康复的。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让你的腿恢复的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赵胜阳笑了,不是嘲笑苏姣姣,而是自嘲的苦笑。
“别费力气了,就算你能治好,但后续吃药也是一笔很大的花销。后山的草药本就不多,以后你哪来的钱买药?”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苏姣姣挽起袖子走到赵胜阳跟前,脸上却悄悄的爬上一抹红晕。
“那什么......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我帮你脱?”
“为什么脱裤子。”
“当然是泡腿了。”
净问废话。
苏姣姣啧了一声,不再磨叽,直接伸手,却被赵胜阳抓住。
仔细一瞧,他依旧神色如常,耳尖却红了个通透,还有往脖颈处蔓延的趋势。
他单手放至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自己来吧。”
自他残废后就终日躺在床上由赵母照顾,赵胜阳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他的右腿是完全没知觉的。
苏姣姣转过身去等了半天,却没听见声响。
又等了一会,她转过头来,就见赵胜阳两手放在裤腰上急出了一头汗。
“怎么了?”
原来是赵胜阳无法直起身看不见裤腰上的一排扣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这人可真是......
犟种!
就不能叫她一声吗?
“算了,还是我来吧。”
见赵胜阳有话要说,苏姣姣伸出一根手指轻晃两下,“医生面前患者无性别,收起你的偏见,我只是帮你治病而已。难道就因为伤在腿上你难为情这病就不治了?”
“照你这理论,妇产科医院就不能有男医生吗?”
前面的话赵胜阳能听懂,但后面一句听得稀里糊涂。
他还未能明白,突然感觉腿上一凉,裤子整个被拽了下来。
据赵胜阳自己说,这腿是月前伤的,至今也快一月了。
健康的左大腿修长健壮。
而右边那条腿,也就是伤腿,居然已经开始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了。
苏姣姣暗暗心惊,他这腿的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过没关系,还是能治好的,只是要费点功夫罢了。
赵胜阳下半身脱的只剩一条旧巴巴的老式内裤,苏姣姣无意的瞥了一眼。

真没看出来啊。
他身上的老式内裤穿得都快坏了。
“咳!”
赵胜阳重咳一声,本就红润的面庞这下直接爆红,又羞又愤,“你,你在看什么?”
他更想问的是,说好的治腿,为什么非盯着他瞧?
瞧就瞧吧,还眼睛越来越亮,嘴巴也微微张开,就差流哈喇子了!
苏姣姣赶忙回神,懊恼的拍拍头,“骚瑞~我没想到......”
“啊不是不是!我没想到你腿那么严重!对,太严重了!”
天呐,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苏姣姣羞的恨不得捂脸跑出去,却不得不留下,颤抖着手把整条裤子褪下来。
如果赵胜阳能听见苏姣姣的心声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怼一句,该跑的明明是他!
跑不能跑,动也不能动,被一黄花大姑娘盯着瞧了许久,这简直比凌迟还折磨人。
苏姣姣深吸几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才拿出银针给他医治。
但在这之前,她先给赵胜阳把脉,又仔细询问症状。
整整半个小时后,苏姣姣心中有谱了。
用大白话说就是,赵胜阳的骨头长歪了,所以不能下地行走。
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把骨头敲断重接。
只要治疗过程得当,再加以银针辅助,既能让赵胜阳少受些痛苦,也能让他更快恢复。
最让苏姣姣欣慰的是,赵胜阳腿部神经病未受损。
那他为什么没知觉呢?
这倒是让苏姣姣很疑惑。
见苏姣姣坐在地上半天没说话,赵胜阳身下就只穿着一条内裤,怎么看怎么尴尬。
“我还有救吗?”
“当然。”
苏姣姣再抬起头来时眼神清明,早已没有刚才慌乱的模样,显得十分专业。
此刻她不是这里的苏姣姣,而是21世纪华国第一名医苏姣姣。
“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没有知觉?按理说如果只是骨折的话,即便骨头长歪了也不会影响神经的。除非......”
除非赵胜阳还有别的病症。
苏姣姣想到这,温声询问道:“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你出事哪天整个事发流程?除了你腿上的伤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地方受伤?”
对赵胜阳而言,让他再次想起那么痛苦的回忆实在太残忍了。
但这是必经之路。
赵胜阳回想半晌,突然撩起衣服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记得当时我背上挨了一枪,但后来子弹被取出来了,还缝了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伤口了。”
他艰难的将身子抬起来,苏姣姣这才看清他后背脊椎骨附近的腰窝处的确有一处子弹贯穿伤。
会不会是这个伤口的问题?
如此想着,苏姣姣拿出银针让赵胜阳躺好,找准穴位利落的刺进去。
她纤细的手指捏住针尾轻轻转了两圈,紧盯着赵胜阳的表情,“有感觉吗?”
可他不为所动,甚至好像根本没觉得苏姣姣在帮自己下针。
问题也不在这。
苏姣姣并没死心,又找准几处穴位分别下针,每一次她都会问赵胜阳是否有感觉。
如此来回四次,就在苏姣姣要下第五针时,赵胜阳面色一变,“有感觉了!”
“哪里?”
他艰难地伸出手,虽然没看到身后,却精准的指到位置。
是第四根针,也就是最靠近尾骨脊椎的一针。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苏姣姣舒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要说之前我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治好你,那现在就是百分百了。”
“你的腿包在我身上,最多一个月,我就能让你像常人一样下地行走。”
“当真?”赵胜阳震惊转头。
但此刻他眼里不再有怀疑,只有惊讶。
苏姣姣打了个响指,“是否当真,你瞧瞧就知道了。若一个月之内我没有治好你的腿,任由你处置。”
她口气实在太狂妄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该说出的话。
可赵胜阳却跟着激动起来。
“若真如此,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时我会还你自由。”
苏姣姣正起身收拾针灸包,闻言一愣,“还我自由?你让我去哪?我跟我娘家早就断亲了,难不成你还让我舔着老脸回去?我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赵胜阳朝窗外看一眼,舒心一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有那么好的医术,实在不必将眼光拘泥于这方寸之地。”
“若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能进城,那里有更多伯乐,自然能发现你这匹千里马。”
苏姣姣:“是吗?那借你吉言了。”
她将东西收拾好,不动声色的放进兜里,实则放进空间。
“可我并没有想进城的打算,最起码现在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你先别躺下,别穿裤子,药温凉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泡腿。”
赵胜阳本想说这样的事自己来做就行,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给自己洗脚他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但苏姣姣丝毫不嫌弃,动作从容,每一步都做得很好,照顾得非常精心。
二十一世纪的她每天不知道要照顾多少病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别说赵胜阳腿有残疾,苏姣姣甚至还照顾过高危截瘫的病人。
那种病人连话都说不出来,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
喉咙被切开放入呼吸机,只有这样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大小便什么的更不能自理,病房里几乎每天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但那又如何?
就如苏姣姣刚才所说,在医生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就是他们的本职。
又过了半个小时,赵胜阳泡腿结束,回床上躺好。
苏姣姣给他穿了衣服,正准备把脏水倒掉时,赵母进来了。
“姣姣,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就好。”
这一个小时里,赵母一直在门外听着。
她不是有意偷听的,恰好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苏姣姣那声感慨。
她以为自己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耽误人家大闺女,便想着过来阻止。

谁知刚到门口,这才听清苏姣姣是给他治病呢。
“妈,我明天会继续采药,胜阳很快就会康复的。”
赵母含泪点头。
赵家祖辈不知积了多少德,才能让胜阳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次日天一亮,苏姣姣就起了个大早,背着背篓去了后山。
昨天来过一趟,她已轻车熟路,一手扶着背篓,一手拿着木棍作拐杖,艰难的在成片的灌木丛里寻找草药。
“姣姣!”
一道人影突然从灌木丛里跳出,差点扑到苏姣姣脸上,她吓得尖叫一声,也没看清是谁拿起木棍就挥了出去。
“砰!”
“啊——”
沈劲松捂着头,一道通红的印子正中他眉心,像把一张脸劈开似的,十分明显。
苏姣姣却松了口气。
还好没打到别人。
沈劲松嘛......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又想干嘛?”苏姣姣很警惕的和他拉开距离,木棍放在身前,蠢蠢欲动。
沈劲松自然看到了,却不以为意。
“姣姣,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昨天我不该那样说你,而且......我喜欢你很久了。”
哈?!
苏姣姣差点笑出来,赶紧绷住。
沈劲松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多离谱,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昨日离开后,他去见了马冬青,被他一顿臭骂。
嫌沈劲松没用,连这么老实的小丫头片子都骗不过来,那他也不会帮沈劲松回城了。
沈劲松吓得不轻,赶紧下保证一定能把苏姣姣拐来,马冬青这才放过他。
而沈劲松想出的办法就是——
“姣姣,我真的很喜欢你。”
沈劲松故作心痛状,感慨连连,“我以前见书上说,很多男人不知道怎么引起心仪姑娘的注意,就会故意做出一些孟浪之举,我信以为真,所以昨天才......”
“呸!”
苏姣姣一口唾沫吐进草里,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沈劲松,你说这话时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幅模样有多恶心!蒙谁呢?以为我三岁小屁孩吗?快滚吧你,跟有病似的!”
“还有,我可从来没喜欢过你,认你做大哥是觉得你是个好人,现在我才知道你这副皮囊下是多肮脏的灵魂!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再来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恶心了,她再听下去耳朵都得流产!
沈劲松眼角狠狠一抽。
这女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而且他记得,以前苏姣姣性格又软又棉,绵羊都比她有性子,怎么今天还学会骂人了?
但昨天苏姣姣刚扎了他,沈劲松虽生气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努力让自己靠上去深情一点,殊不知,苏姣姣好想给他狠狠的来一拳!
“起开,别挡路!”
苏姣姣用木棍嫌恶的把他推到一边,正要走过去,沈劲松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姣姣,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赵胜阳算个屁,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给你幸福?只有我才可以!跟我走吧!”
“你个混蛋,放手!”
苏姣姣下了一天但很快回过神来,抬棍就要往他头上敲。
沈劲松却早有准备,手疾眼快的把棍子抢过来随手丢到一边。
挣扎间,苏姣姣的背篓掉了,沈劲松瞅准机会从背后抱住她,贪婪的吸了两口她发丝上的清香。
“沈劲松,你个王八蛋!”
苏姣姣手脚并用,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往日她也没吃过几次饱饭,哪里是沈劲松的对手。
沈劲松的喘·息声就在耳畔,粗重如牛,“姣姣,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办了你!看赵家还要不要你!”
其实苏姣姣是有办法逃脱的。
她只要躲进空间即可,沈劲松再怎样也绝不可能抓住她。
但问题是,这样一来她的空间就暴露了。
是人都有好奇心,更别说沈劲松亲眼目睹了,万一沈劲松因此缠上自己怎么办?
几乎在所有人眼里苏姣姣都是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小羊羔,就算昨天她让沈劲松吃了点教训,可沈劲松只当是偶然,今天还是来了,且比昨天更激进。
“来吧!”
沈劲松突然伸腿绊倒苏姣姣,狠狠地压上去。
反正送给马冬青也是被玩弄的下场,那还不如先让他玩玩过把瘾!
这大早上的没几个人上山,沈劲松有把握在五分钟内制服她。
苏姣姣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顿时天旋地转,眼看沈劲松那张臭嘴朝自己怼过来。

翌日一早,苏皎皎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媒婆在外头哐哐敲门:“新娘子起来梳妆打扮了!”
苏皎皎抿了抿头发,起身开门,一个头发花白嘴角带痣的女人游鱼似的挤.进来,抖搂开一件大红色的的确良衬衫,在苏皎皎身上比划着。
“瞅瞅男方家多贴心,知道你家困难,连出门子的衣裳都替你准备好了。”
红衬衫,黑裤子是七零年代独有的特色婚纱。
苏皎皎换好了衣服,用带补丁叠着补丁的旧衣服包好绝版书,确定没落东西后才出门。
苏皎皎一露面,外头瞬间安静下来。
这姑娘平时穿得破破烂烂,在人前总低着个头,今个儿这么一打扮还怪俊的!
“要我说,宁跟要饭的妈,不跟当官的爹,多好的闺女他家就忍心嫁给个残废!”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呀!”
“卖了闺女换钱,这家人心肠可够狠!”
“要不咋叫臭老九呢!”
苏父在一声声议论中黑了脸,李秀娥虽然泼辣但也不敢惹众怒,只能僵着笑脸散糖。
媒婆努了努嘴示意苏皎皎去牛车上坐,苏皎皎脚步顿住,转头看着苏家几口。
有些话她要提前讲清楚,免得再被他们卖一次。
“爸,李阿姨,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了不少贡献,临出门子又给你们赚了三百块彩礼。”
听见三百块几个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月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他们农村人一年忙到头能挣出个口粮,不挨饿就不错了。
在他们这小镇上,彩礼撑死了一百块,再由娘家陪送几套棉被算作嫁妆。
老赵家肯花三百块娶苏皎皎,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一个婶子指着空荡荡的牛车:“三百块,你们连一床棉被都没给皎丫头陪送?”
众人这才发现,苏皎皎除了手上拎着个破布包,此外啥也没有。
李秀娥脸上挂不住:“行了,有啥话等回门再说!快走吧,别耽误吉时!”
苏皎皎甩开她的手,一改往常的听话胆怯。
“不,今天我要请乡亲们做个见证。”
苏皎皎指了指隐在头发里隐隐透出血色的纱布:“自从你们逼我出嫁,苏皎皎就死了。往后我跟苏家断亲,老死不相往来。”
她这一指,众人这才注意到她头上的伤。
“啧啧,苏家这是把大闺女往死里逼啊!”
“唉,她亲妈在天上看了得多心疼!”
李秀娥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皎皎,赵胜阳是为了保护公家财产才伤了腿,他是英雄,你嫁给英雄......”
苏皎皎不耐烦打断她:“呵,既然这门婚事这么好,为啥不让你亲闺女去?”
苏皎皎目光在苏父跟李秀娥身上瞟来瞟去:“她也是我爸亲生的,只比我小一岁罢了......”
话音落,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苏珍珠只比苏皎皎小一岁!
那岂不是苏皎皎的娘还没死的时候,苏父就跟李秀娥好上了!
这可是搞破鞋啊!
保不齐苏皎皎她娘就是被他俩活活气死的,现在又虐待人家留下的闺女,这老苏家可真不做人!
苏父老脸丢尽,恼羞成怒,低声斥责苏皎皎:“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你现在翻出来做什么?!”
苏皎皎冷笑着从兜里抽出一张断亲书:“你们把这个签了,往后我是死是活跟苏家无关。”
苏父还想从苏皎皎手里抠钱,让她挖婆家墙角补贴娘家,自然是不肯签。
“皎皎,你别说气话,往后你要是过得不好,还要爸给你做主呢!”
苏皎皎被苏父的话逗笑,反问:“自从我妈去世,后妈进门,你给我做过一次主吗?”
“我在这个家干在前头吃在后头,衣服穿最破的,屋子住最破的,这些难道你都看不见吗?”
苏父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但脸上还维持着慈和:“皎皎,咱们是一家人,你哪能跟弟弟妹妹计较这些。”
苏皎皎无语,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
就因为原主老实懂事,她就该被一家子奴役,不当回事?
“爸,照你这么说,继母岁数比我大,怎么不见她让着我,替我着想?是,一家人该有谦有让,但谁家不是今天你让,明天我让?咱家呢,只有我一个人在让!”
见讲道理讲不通,苏父彻底变脸:“你个逆女!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你不要不识好歹!没有娘家做靠山,你能在婆家过上好日子?”
苏皎皎嗤笑:“得了吧,你们不吸血我我就烧高香了!”
说完,她压低了声音:“爸,你真以为我没瞧见你藏在砖缝里的金条?你说我要是举报,你会不会进革委会?”
苏父一听立刻变了脸色,这死丫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皎皎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父,他宁愿把闺女送进火坑,也不愿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还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真是可笑。
苏父呼出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皎皎扬了扬手里的断亲书:“很简单,签字。”
苏父气得咬牙切齿,夺过钢笔唰唰两下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完后递给李秀娥。
李秀娥原本还想再辩驳两句,对上苏父泛红血丝的眼睛,不敢再多说,也利索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皎皎将断亲书小心收好,头也不回地上了牛车,剩下一众乡亲,对着苏家人指指点点。
苏父无能狂怒,指着苏皎皎远去的背影放狠话:“你现在翅膀硬了,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牛车驶进山里,苏皎皎细致查看周遭环境,原主经常在这里挖野菜,找野果,按理说对路况很熟,怎么会走错?
媒婆见她神色凝重,出声安慰:“皎丫头,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你婆婆是个好性子的,她绝对不会亏待你。”
苏皎皎未置可否,比起婆婆,她更感兴趣她那位半死不活的丈夫,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牛车停在一处敞亮的院子外头,媒婆扶着苏皎皎下车。
“瞅瞅,五间屋子,阔气吧!”
苏皎皎跟着媒婆进去,小院两边的菜畦种满了,打理的整整齐齐。
右边是鸡窝,隐约能瞧见有母鸡在里头下蛋。
窗户上贴了红喜字,门楣上还挂了一条红布做装饰,地上散着鞭炮燃过的红纸,喜气十足。
“赵婶子,我把新媳妇给你带来啦!”
里屋迎出来一个梳短发的中年女人,女人上衣的确良衬衫,下身是粗布裤子,瞧着像是刚从田里回来的。
她在衣摆上抹了抹手,拉住苏皎皎上下打量:“你就是皎丫头吧,果然好模样。”
原主虽然成分不好,但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能干,赵母就是瞧上这点,才肯花大价钱娶她。
苏皎皎前世是孤儿,不习惯跟人热络,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
好在赵母并不在意这些,她朝里屋喊:“柱子,快出来替你爸拜堂!”
话音落,一个约摸八.九岁的男孩儿抱着个公鸡出来。
爸?啥情况?
苏皎皎挑眉,用目光质问媒婆。
当初她只说赵胜阳为保护公家财产跟偷猎人激战,伤了腿,吊着一口气,没说他还有孩子啊?!
媒婆讪讪一笑,明显是心虚了。
事已至此,苏皎皎没法临时反悔不嫁,只能跟公鸡一块对着语录本拜了三拜。
礼成后,媒婆讨了红包就灰溜溜走了。
苏皎皎看着眼前灰不溜秋的继子一阵头疼,前世她一直忙着搞事业,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过。
现在突然就成了人家后妈,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谁知后头还有更炸裂的,一个只有小腿高,梳着牛角辫儿的小豆丁突然冲出来抱住她的腿。
“妈妈!”
那孩子仰头看她,大眼睛透着股好奇。
苏皎皎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开,一个继子不够现在又来一个继女。
合着她不光是给人冲喜,还是人家的继室。
见苏皎皎脸色不好看,赵母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抓了把喜糖打发他们去院子里玩。
赵母早年没了男人,家里一应大小都是儿子做主,眼下儿子遭难她一下就没了主心骨,如果儿媳妇再不愿意留下......
想到这,赵母忍不住潸然落泪。
“皎皎,我能这么叫你吗?”
苏皎皎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嫁进我家受委屈了。”
赵母顿了一下后,指着院子的方向:“两个孩子的事儿你别担心,他俩是胜阳战友留下的遗孤,胜阳心软,见不得两个孩子受苦就把人接到家里。”
“不过你放心,胜阳每个月有六十块工资,咱家日子好过,多几张嘴也吃不垮。”
说着,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塞进苏皎皎手里。
“往后妈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零花钱,只要你一心一意跟胜阳过日子,往后这个家妈都交给你来当。”
苏皎皎垂眸看着手里的两张大团结,心里五味杂陈。
每个月六十块,听着是不少,但万一赵胜阳挨不过去,嘎巴一下人没了,那他们这一家老小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虽然苏皎皎知道剧情,赵胜阳最后熬过来了,但以眼下的情形,赵母非得把一个女孩儿填进他家,实在不算厚道。
苏皎皎抬眸对上赵母流着泪祈求的神情,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能收养战友遗孤视如己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虽然不习惯但苏皎皎还是叫了声妈。
“妈,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要走也是等你们度过眼下难关后。
赵母这才破涕为笑,“好好好,来,妈带你进屋。”
赵母将苏皎皎领进主屋,苏皎皎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蹙眉。
男人约摸二十六七岁,裤腿撸起,膝盖处缠着的纱布透出血色,脸上也有不少蹭伤,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但模样倒是不差,五官俊朗,鼻梁高.挺,眉目英气,是典型的硬汉长相,超越后世一众小鲜肉。
等会儿她给赵胜阳把把脉,再扎两针,没准能帮他快点康复。
正思忖着,赵母端着饭碗从外头进来。
“皎皎,时间仓促,咱家没来得及准备喜宴,妈煮了碗猪脚面你先垫垫肚子。”
苏皎皎捧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后知后觉出饿来。
原身在家常年吃不饱,肚子里没啥油水,身体严重营养不良。
油滋滋的面入口,好吃到几乎把舌头吞掉。
“真香。”
赵母舒了口气,脸上有了点笑模样:“你爱吃就好,还想吃啥,妈给你做。”
她心疼得看着苏皎皎,这姑娘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
等苏皎皎吃完,赵母把碗收走,留她跟赵胜阳单独相处。
苏皎皎听见外头的洗菜忙碌声,悄咪靠近赵胜阳,坐到他身边摸上他的手腕。
脉搏微弱,明显是失血过多,失了精气,再者......
苏皎皎按了按赵胜阳的后脑,发现一处不易察觉的肿块,找到他至今未醒的原因。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副银针,放在煤油灯上烤过,熟练刺入几处穴位,疏通淤血,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再拔出。
在苏皎皎擦拭银针时,赵胜阳缓缓睁开眼睛,瞧见床头坐着的陌生身影,先发制人。
赵胜阳一把扣住苏皎皎的肩膀,手肘抵住她的脖颈,将人死死按到床上。
苏皎皎惊呼一声,银针抖落一地。
赵母听见动静急忙跑进来:“胜阳,你这是干啥?赶紧放开你媳妇儿!”
赵胜阳愣怔一瞬,松开手上的钳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