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佳言叶桉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非晚小说》,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举报。温战闻言,不屑的哼了声,“领导,都说了是误会,佳言身体不舒服,不得已才没按时到岗!领导您不能听信叶桉的一面之词,随意就给佳言定罪啊!”领导拧眉,浑浊的双瞳晦涩不清。彼时盯着温战笑出了声,“谁说是叶桉举报的?”闻言,温战与温溪同时一怔。“不是叶桉还能是谁?她一直看不惯佳言。”温溪权当领导不了解事实,也跟着点头应和,“是啊,叶桉一直嫉妒佳言,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领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叶桉是位好同志,她在村里的风评一直很好,人品也不错,我们大家都认可叶桉,举报许佳言同志的人,也不是叶桉,我希望你们兄弟几个认清这一点。”说完这话,领导还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刚刚叶桉那虚弱的样子,话又咽回肚子里。罢了,叶桉同志在他们这受了不少苦。这...
温战闻言,不屑的哼了声,“领导,都说了是误会,佳言身体不舒服,不得已才没按时到岗!领导您不能听信叶桉的一面之词,随意就给佳言定罪啊!”
领导拧眉,浑浊的双瞳晦涩不清。
彼时盯着温战笑出了声,“谁说是叶桉举报的?”
闻言,温战与温溪同时一怔。
“不是叶桉还能是谁?她一直看不惯佳言。”
温溪权当领导不了解事实,也跟着点头应和,“是啊,叶桉一直嫉妒佳言,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
领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叶桉是位好同志,她在村里的风评一直很好,人品也不错,我们大家都认可叶桉,举报许佳言同志的人,也不是叶桉,我希望你们兄弟几个认清这一点。”
说完这话,领导还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刚刚叶桉那虚弱的样子,话又咽回肚子里。
罢了,叶桉同志在他们这受了不少苦。
这几年,她的付出和努力以及对温家四兄弟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如今回去,对她来说是个好事。
领导忽然想起刚才那个与他交谈的男人,外表看着风度翩翩,周身却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叶桉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若真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岂不是可惜。
思及此,领导没再多言,转身便往地里走。
温溪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解决,赶忙开口道,“您还没跟我们说,是不是部队来人了?”
领导停了脚步,摇头,“跟你没关系,是别人的事。”
温溪眼里本还有期待的光,这一瞬忽然暗了下来。
领导瞧他这副模样,不禁轻叹一口气。
若四兄弟一直对叶桉好,说不定人家家里一高兴,直接给四兄弟迁到京城去。
什么当兵什么律师,对人家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只可惜。
“对了,还有一件事,”
眼见领导一副不想跟他们多交流的样子,温战赶忙又叫住他。
“什么事?”
“张大爷今天早上躺在我们院子里,受了挺重的伤,我们兄弟几个不知怎么处理,只好先给他送去诊所。”
提到张大爷,领导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峻。
尽管今天那个男人什么都没透露,可他隐隐觉得这事和叶桉有关,说不准就是叶桉昨晚出了什么事。
再想到四年前,领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忙道,“怎么回事?在哪个诊所?”
“离村东头最近的诊所。”
......
领导凝视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未醒的张大爷,面色阴沉的厉害。
“他怎么会跑到你家里?”
温战心里愈发不痛快,张大爷忽然出现,他如何得知?
“不清楚,早上起来就在我们院子里,我们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四年前四兄弟把张大爷打了一顿后,双方就结了梁子。
但张大爷平日里见到他们都是绕道走,压根不敢和他们正面照面,更别说特意跑到他们院子里去了。
“有没有可能是仇家追杀,不得已才躲到我们家?”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溪开口了。
他低垂双眸,神色略显凝重。
温溪依稀记得,昨夜的他们并未听见打斗的声音,院子里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猜测,说不定是张大爷与人发生争执后,自己逃到他们这里。
又或是别人伤了他后,将他丢在院子里。
若是后者,对方又有什么目的?
领导沉思半晌,依旧有些纳闷。
“我们村里还有仇杀?虽说张大爷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不至于有人要杀他吧?况且这伤不致命,大夫也说他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晚上受了冻。”
闻言,温溪和温战都陷入沉默。
张大爷在这个时候倒在他们院子里,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搞他们温家。
“行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们先去干活吧,等张大爷醒了我再好好问问他。”
温战与温溪倒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彼时只能起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领导又转头提醒一句:
“许佳言来这三个月,没干什么活,尽是享福了!就算你们四兄弟想帮她,也不能这么帮,别说我这个做领导的无情,话给你提点到这,今后若是还这么过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赶到诊所的温恒与温瀛恰好听到领导的话。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立马不赞同的开口道:
“领导,这也不能怪佳言,她在京城十指不沾阳春水,来了这自然不适应,我们不过是帮衬她一些罢了,难道其他人有意见?”
“佳言,没事吧!?”
温战力气大,手脚麻利地将许佳言送上了岸。
温恒更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许佳言的身上,顺势将其搂入怀中安慰,“怎么样?冷不冷?”
许佳言摇头,窝在温恒的怀里,像极了受惊的小兔。
彼时,水里的叶桉还在拼命挥手,朝他们递去求生的信号。
岸上,温恒瞥眼看她,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也在这?”
许佳言闻言,立刻哭出了声。
“我只是想和桉桉道歉,我不该来梨园村,抢了你们对桉桉的宠爱,我是真心求她原谅的,但没想到,桉桉她......”
话没说完,许佳言哭的更伤心。
即使她不说,这二人也了然了她的意思。
温战闻言,扭头看向水中的人,眼中尽是鄙夷。
“自己想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叶桉,你真是害人不浅!”
温恒亦附和,“佳言主动求和,你却想害她于死地,当真坏的没边!哥,我看你也不用跟她废话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男人转身要走,许佳言却紧紧拽着他衣角。
“阿恒,你们快把桉桉救起来啊,水里太冷了......”
温战转身,朝着小溪啐了一口,“救她干嘛?害人精!反正这水不深,淹不死她!就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罢,他与温恒对视,互相了然,抱着许佳言离开了现场。
还在水里等待救援的叶桉,却在此刻彻底死了心。
刺骨的溪水令她浑身紧绷。
犹如千万根针,一同刺进她每一寸肌肤。
靠着强烈的求生本能,以及最后一丝力气,叶桉挣扎着爬上了岸。
浑身湿透的叶桉犹如一条丧家犬。
此刻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透她的身体,她仍无动于衷。
因为,远处的温瀛走了过来。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以审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桉。
他的话,比溪水更冷。
“今晚你对佳言做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上面要记你处分,要求你去禁闭室待五天,跟我走吧。”
“不......不是我!”
自从四年前叶桉出过那事后,她就对密闭的黑色空间十分抵触。
那样的环境会让叶桉感到压抑、不安、透不过气。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因此迅速抓住温瀛的手,下意识地开口求饶。
“三哥!真的不是我举报了许佳言!今晚这事更是个误会!三哥,你平时最信我了,我什么时候对你们撒过谎?求你和上面解释解释,不要送我去禁闭室......”
叶桉的模样格外狼狈。
平日里,温瀛哪里见过这样的她。
沙哑的声线,以及水与泪混作一团往下流,竟让温瀛有一瞬间的不忍。
很快,身后有人走来,阻止了温瀛的不忍。
“你还没说过谎吗?你之前说,你是京城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到头来,不也是你的谎言?。”
叶桉浑身一僵。
最开始他们对她好的时候,她就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并承诺等她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可温家四兄弟都不信叶桉家里有钱。
毕竟,谁家父母会同意一个千金大小姐,跑到乡下支教受苦?
看叶桉的气质,也不像京城人。
叶桉见几人不信,也懒得再解释,干脆就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没成想,在他们眼里竟成了欺骗。
如今,温溪冷哼,讥讽着叶桉。
“佳言家里才是真有钱,她才是真正的京城大小姐,她一个千金小姐都能吃苦,你还在矫情什么!真当自己是公主?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
叶桉看得出,温溪的双眸满是嫌恶。
从前,温溪和温瀛对她也很好。
他们将她捧在掌心,怎么宠都不够。
可如今,二人站在她的对立面,谴责与嘲讽摆在明面上。
温溪的情绪更是外泄着,肆无忌惮的发泄在叶桉的身上,随后狠狠地钻进她的皮肉。
痛苦蔓延全身。
叶桉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那一刻,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砸在地上,无声的,却被温瀛二人捕捉。
可他们非但没心疼,却还在大张挞伐。
“还在演?你这样装柔弱的戏码,我们已经看腻了!你骗了我们四年多,若不是佳言来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竟如此歹毒!原来,从前和我们相处时的那副样子,都是你演出来的!”
她有话要说,思来想去,还是将话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她想,她再怎样解释,温溪也不会信。
只见温瀛拍拍温溪的肩,淡淡道,“好了哥,别和她废话了,赶紧把她拉去禁闭室,让她好好反省一下,顺便再问问领导,紧闭时间能不能长一点?我可不希望她再出来祸害人!”
叶桉的身子僵了僵。
她忐忑的对上温溪的眼神,果真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冰冷。
“走吧,这些天你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今后要怎么和佳言相处,等你出来后,要给佳言认真道歉!如果你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就别怪我们对你更不客气!”
他们二人架起叶桉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叶桉拼命反抗,却在扭动肩膀的那一瞬,叶桉眼前一黑,仰面栽了下去!
昏迷前,她听到温溪和温瀛略带惊吓的大喊。
她还以为,原来他们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
原来他们还是关心自己的。
直到——
温瀛啐了一口,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又开始装了!赶紧起来!每天都在演戏,你累不累啊!”
......
叶桉记得,自己在晕倒后,好似做了一场梦。
梦里,温家四兄弟将自己围在中间,笑眯眯的看着她。
温战弯着腰,右手揉她的头顶,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问:
“桉桉,你到底想和我们四兄弟之中的谁结婚呀?”
叶桉垂眸思考,温战又说,“和我结婚吧桉桉!大哥会照顾你,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大哥吗?大哥也喜欢你。”
温溪推开温战,得意洋洋道,“谁说得,桉桉说过,她最喜欢我!桉桉一定会和我结婚!”
温瀛也不服输,拉着叶桉的小手指晃了晃,“和我结婚吧!桉桉,我会永远保护你。”
就在叶桉难以抉择时,温恒也可怜巴巴的凑上前,在她耳边甜腻腻的叫着“姐姐”。
“姐姐,我们就差两岁!算是同龄人,同龄人的共同话题最多了不是吗?还是我们结婚吧!”
说罢,他们四人的脸忽然变得狰狞,在叶桉的眼前不断放大。
他们的声音犹如一张密集而恐怖的网。
顷刻间,笼罩在叶桉的头顶之上!
无论叶桉怎么挣脱,都逃不过他们的巨网。
巨网将叶桉包裹其中,一点点地收紧,令她无法呼吸......
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
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
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
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
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
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
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
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们四人追悔莫及。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
1981年冬。
“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
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帘,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梨园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叶桉一定会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
毕竟,温家四兄弟是梨园村里最有发展前景的四个男人。
老大从政,现在已顺利跻身体制内,老二要当兵,为此刚递交入伍申请,老三要做律师,前不久刚考了证书,最小的老四准备参加高考上大学。
不管嫁给哪一个,叶桉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就在昨天,叶桉忙了一天回到温家时,推开门却听到温家四兄弟正在哄许佳言。
老二温溪嘲笑道,“知道叶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哈哈——因为我跟她说,要送她的项链被我不小心掉在河里了,她信了,这都天黑了估计还在找呢!”
老三温瀛不屑回应,“早和你说过叶桉是恨嫁女,看我们条件好,有前途,巴不得立刻嫁给我们四兄弟其中一个!”
老大温战也吐槽两句,“我当初和她说结婚要写申请表,她竟然真的去了,我看她想结婚想疯了吧!”
老四温恒抱着许佳言,笑嘻嘻的调侃着,“我们四兄弟,她哪个都不想放过,我还是个高考生,她都对我下手,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媳妇,真下贱!”
许佳言娇笑着锤了下温恒的胸口,“你们这么戏耍桉桉,黑灯瞎火让她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外面,不好吧?”
温恒冷嗤,丝毫没把叶桉当人看。
“又不是我老婆,我操什么心?不过是玩玩她罢了!谁成想她认真了!”
门外,叶桉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
她趁着月光低头看了眼双手,指甲缝里尽是泥土和尚未干涸的血迹。
指腹被河里的玻璃碎片划伤,还来不及包扎,只好任由血珠向外淌。
她不想辜负温溪的一片心意,因此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河里找项链。
原来,项链本就是不存在的。
即使指腹的疼痛仍在蔓延,却也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此刻,听见门内四兄弟的冷言冷语,她彻底想明白了。
虽说当年她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但这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为他们付出很多。
如今,她再也不愿过这样对四兄弟委屈求全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
叶桉去了诊所,刚到门口就被温战拦了下来。
“诶,你一大早跑哪去了?找也找不见你,我正有事和你说呢!”
叶桉心里抱着一线期待,男人却吩咐她:“佳言来那事儿了,身子不舒服干不了活,你去帮她完成全部工作!做完记得把任务量记在她名下。”
昨天村里风大,加上叶桉一整天都泡在河里找项链,自然着了凉。
手指的伤也没空处理,彼时已经有发炎感染的趋势。
叶桉好不容易走到诊所,却冤家路窄刚好碰到温战和许佳言也在。
她抿唇,嗓子发干。
此刻就连她呼出来的气都有些滚烫。
“抱歉,我今天也难受,需要休息一天。”
话音刚落,温溪从诊所里探出头来,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怎么佳言难受你也跟着难受?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她的工作而已,怎么这么多借口?平时身体挺好,现在倒装虚弱了?我看你就是不上进!”
叶桉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尖锐的指尖抠进掌心的软肉,伤口的刺痛顿时传遍全身。
她哑然,虚弱道,“大哥,二哥,我真的不舒服,需要大夫给我开点药,我......”
话音未落,温战不耐烦地打断她,“大夫现在正给佳言看病呢!没空理你!你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还用花钱买药?真是多此一举!”
温溪拍拍温战的肩,叫他赶紧进去。
“哥,开着门有风往里吹呢!佳言怕风,别再让她着凉了!”
“知道了,我们先进去。”
二人没再管她。
而是迅速离开,‘啪’的一声将门甩上。
没人注意到此刻还在门口的叶桉唇边只剩苦笑。
这四年来,温家四兄弟对她还算不错。
但自从三个月前许佳言来到梨园村后,四兄弟对她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从前对叶桉的宠爱也不复存在,甚至视她为敌。
但没关系,毕竟四天后,她就要离开梨园村了!
诊所将她拒之门外,叶桉只好回家找出一包仅剩的退烧药吃下。
苦涩的药味自舌尖蔓延开来,直至舌根下,苦的她细眉紧蹙。
为了加速退烧,叶桉又钻进被子里发汗。
热到她打瞌睡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句脏话吵醒了她。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家里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咚!”
巨响吓得叶桉心下一紧。
紧接着闯入卧室的,是温溪那张愤怒的脸。
叶桉稍有回神,温溪便开口大骂,“叶桉你疯了?我都说了佳言经期难受,你还要去领导跟前举报她消极怠工,害得大家都以为这是佳言的错,都骂她偷懒不干活!”
“不是我......”
叶桉还在发烧,对突如其来的责怪不知所措。
可温溪越说越激动,压根不听叶桉的解释。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知道你对佳言有意见,嫉妒我们对佳言好,但你也不能做得这么过分吧?你简直蛇蝎心肠!相处这么久,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样!”
“我从诊所回来后吃过药就休息了,没去告状......”
叶桉的解释在温溪眼里就是为自己开脱。
他冷笑,不待再开口,温战也从外面赶回来,指着叶桉鼻子就是一顿训斥。
“叶桉你脑子有病啊!你知不知道你去领导那举报给佳言造成了什么后果?领导要给她严厉处分!佳言本就身子虚弱,如今被你这么一搞,她更难受了!眼下还要顾及领导那边,分身乏术,你满意了?”
叶桉从温战的黑瞳中读不出一丝真情,彼时只有憎恨。
“简直不可理喻!我劝你最好赶紧去和领导解释清楚,消极怠工的人明明是你!即使佳言虚弱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也想着工作的事,你倒好,别人都在干活,只有你在偷懒睡觉,你还有脸举报佳言!”
男人的眼如弯刀,朝着叶桉心口狠狠剜去,说完便转身离开卧室。
温溪也垂眸盯着叶桉,眉间有明显的不悦。
叶桉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他正审视地盯着她,冷冽的神色令她头皮发麻。
她张张嘴刚想解释什么,温溪就说,“赶紧去给佳言下跪道歉,撤回举报,不然我们不会原谅你,还有,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温溪边说边抓叶桉的手,“快起......”
谁知手刚触碰到她,温溪就被烫得一怔,连后面的话都止住了。
“怎么这么烫?”
叶桉的整张小脸都是红的,嗓子也干的越来越疼。
她虚弱的垂眸,喃喃道,“我有点发烧......”
原以为温溪会心疼。
可他木讷两秒,笑出了声。
再抬眼看他,眼底尽是嫌恶。
“真会演戏!你不去文工团都可惜了!为了陷害佳言,真是什么手段都敢用啊!在被子里捂了一整天吧?目的就想在我面前装可怜?哼,心思之歹毒!手段也卑劣!”
温溪剜她一眼,愤然离开卧室。
叶桉本想说,她已经烧到眼前发白,实在没力气,能不能帮她买点药,又或是带她去诊所?
可看到温溪的态度时,叶桉只好将这些话,硬生生地咽回去。
她也想说,她没有举报许佳言。
为什么不能听完她的解释后再做定夺呢?
在温战和温溪走后,很久都没人来看她。
叶桉没办法,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诊所买药。
在诊所输了液,吃了药,叶桉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一点。
可在回去的路上,叶桉恰好遇到许佳言。
许佳言独自一人站在街边,东张西望了许久,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叶桉出现,许佳言的眼中才露出惊喜的神色。
“桉桉,你终于来了!”
叶桉注意到,却不想理。
许佳言是叶母闺蜜的女儿。
当初闺蜜去世,不得已将许佳言托付给叶母。
这些年来,许佳言一直在叶桉家里住着。
可两人从前就不熟,即使住在一块,叶桉也很少接触她,更别提现在,这三个月以来许佳言的所作所为,叶桉更是不解。
叶桉想走,许佳言却忽然拉住她,语气诚恳的说:
“桉桉,我知道你喜欢温家四兄弟,心里恨我抢走了他们对你的宠爱,但我也不是故意的。”
叶桉没说话,此刻只想赶紧走。
毕竟她才刚退烧,不想在冷风中站太久,免得回去又难受。
可许佳言见她没反应,心里来了气。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举报我呀,你也知道我身子弱,生理期更难受,要不是我肚子疼,发低烧,我也不会旷工,可你却......”
许佳言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双杏眼哭的通红。
此刻,这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
叶桉尽显冷漠,许佳言满腹委屈,像极了叶桉正在欺负许佳言。
叶桉拧眉,终于有了反应,“举报你的人不是我。”
许佳言没听,自顾自的念叨着。
“你马上就要和祁家哥哥结婚了,既然如此,在温家四兄弟这件事上,你就别和我生气了!”
这不是叶桉第一次和许佳言打交道。
但每一次,许佳言的态度都让叶桉觉得不舒服。
无论聊什么,许佳言都是一副委屈巴巴、被她欺负的模样。
这迫使她想尽快离开这,不想与许佳言多做牵扯。
谁知许佳言说完,伸手就想抓叶桉的手。
叶桉眼疾手快地躲开,不料下一秒,许佳言却朝她身后的小溪扑了过去。
那小溪不深不浅,凸起的石块却多。
若是脚滑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叶桉心下一紧,忙伸手去拉她,许佳言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叶桉就往小溪里跳!
“扑通”一声,二人双双落水。
凌冽的风裹挟着寒冷的水,一同钻进叶桉的骨子里。
她刚退烧,彼时浸泡在水中无疑是折磨!
她拼了命的想上去,一旁的许佳言却拉住她肩膀,一次次的往水里压!
许佳言想踩着她往上爬。
任由叶桉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许佳言的魔爪。
直至她在水中卸了力,溪水瞬间覆盖过叶桉的鼻尖。
同时,远处响彻一道愈来愈近的男声,“佳言!”
“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温战与温恒一同往这边赶,齐刷刷的跳入水中。
而他们也默契的拉住了许佳言,丝毫不顾即将溺死的叶桉。
她咬牙,表情逐渐失控,“混蛋,放开我!”
叶桉没时间想太多,因为这个禽兽已经撕开了她的衬衫,此刻正要扒她的裤子。
眼看威胁无用,叶桉只好祈求。
“我求你了,不要......”
彼时,叶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求你放过我!”
男人舔唇,贪婪已从眼底溢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我家很有钱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就回家拿钱给你,求求你......”
叶桉一边哭,一边挣扎。
男人却淫笑着,手里动作始终没停下。
叶桉绝望的向后仰,下一瞬,一阵刺痛自掌心传遍全身!
叶桉的手被扎了一下,这令她再次清醒,迅速摸起地上那块尖锐的石头。
她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的脖子扎去!
“啊!”
瞬间,男人吃痛闷哼,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叶桉抓住机会,用力将他推开,继而以手撑地,迅速起身朝门外跑。
“你个死丫头,给老子站住!”
身后的男人很快缓过神,啐了一口立马追上来。
叶桉只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疼得厉害。
可她知道,一旦停下,等待她的将是万丈深渊。
她想叫人来救她,无奈这禁闭室与温家相隔甚远,四兄弟根本无法及时救援。
她刚跑出去没多久,男人就已追了上来。
“我看你还能跑哪去!妈的,进了咱这村还想跑出去?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男人又是一巴掌下来,打得叶桉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个趔趄。
此时已是深夜,借着清冷的月光,依稀可见叶桉脸上、身上尽是血迹。
男人一把拖住她,毫不留情地拉着她往禁闭室走。
粗暴的动作让叶桉疼得直抽气。
“今天你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半个人来救你,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给我生儿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叶桉彻底崩溃。
她绝望的哭着,哪怕声音已刺耳起来,四周也依旧是一片死寂,没人听到她的呼救。
绝望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巨大的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比她浑身的疼痛还要多上几分!
她再也不想待在这可怕的地方了,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与此同时。
温家四兄弟正搂着许佳言在篝火边上取暖。
“让桉桉一个人待着,真的不会出事吗?”
许佳言轻声问,火光映着她的脸,愈显楚楚可怜。
“你还操心她呢?她都害你发烧了,她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温溪不屑冷嗤,“依我看,她就是思想觉悟太低,确实要好好反省!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让她出来!”
但很快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虽说是让叶桉在禁闭室里好好反思,可他们都知道叶桉怕黑
见气氛有些微妙,温恒露出不屑的神色,“那天她去河里找项链都没事,现在不过是把她关在房间里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闻言,大家都觉得温恒言之有理,于是又沉默了下来。
“行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我去帮佳言分担工作,这几天她不舒服,落了不少活儿。”
温溪说完就准备回屋睡觉。
谁知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惊叫在这安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他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问。
“没有。”
屋里三人还在和许佳言说话,闻言都摇摇头。
温瀛拧着眉,“什么声音?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就是刚才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算了,可能是听错了,我先回去睡了。”
隐在黑夜中被人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叶桉,眼睁睁看着温瀛犹豫了一瞬又回了屋。
她还想再呼救,却被男人堵住了嘴。
“不......”
男人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怎么样?就算我把你拉到温家那些人面前把你给办了,他们也不会出来帮你!”
话音刚落,男人就将她压在了地上。
原本心里还留存一丝希望的叶桉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
泪水不受控的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这才对嘛......嗯!”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哼声。
老变态的脸垂下来就要砸到她脸上的瞬间,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陡然一轻,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变态被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叶桉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看向面前这个有些面熟却又陌生的男人。
男人动作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身上是令人安心的烟草味,声音有些颤抖,“桉桉,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