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诗清在香雪的搀扶下,缓缓坐于一侧,轻声细语道:“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代白老夫人传话,迎接贵府二小姐进府为妾。您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到白老夫人那里去理论。”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
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
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
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
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穿着。”
何为纳妾之资?
纳妾之资,亦称买妾之资。
今日只要谢家收下这两样东西,谢媚媚便是白府买来的妾,与谢家再无瓜葛。
谢大人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看向那三位一字排开的女婢。
“你......”他咬牙切齿,捂住胸口,重重地跌回椅子上,“你们!给我滚出去!”
“父亲!”谢媚媚快步走到谢大人跟前,急切地呼唤道,“父亲!您没事吧?”
谢大人强忍疼痛,用尽力气将谢媚媚的手狠狠推开:“看看,看看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我们谢家几十年的清誉,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谢媚媚看着那纳妾文书,看着那五十两的买妾之资,还有那青楼女子才穿的衣裙,顿时羞愤交加。
她抬起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庞,恶狠狠地盯着叶诗清:“是你,是你嫉妒二公子喜欢我,所以特地来羞辱我!我要去告诉白沐风,让他来替我做主!”
叶诗清低垂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嫉妒?
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今日我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谢府,白沐风若真有心娶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叶诗清冷冷地说道。
她带着人马来到谢府时,白沐风曾想阻拦她,但在白老夫人的劝阻下,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算是默认了叶诗清的所作所为。
谢媚媚咬牙切齿地盯着叶诗清,原本还扮演着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角色,此刻却满脸戾气,一双眼睛犹如锋利的弯刀:“你胡说!白沐风对我情深意重,他不会让我受如此委屈。”
叶诗清将纳妾文书拿出:“上面的瑞国公府印章,你可认得?”
谢媚媚抬头望去,见到那鲜红的“瑞国公”几个大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中的光芒变得混乱而黯淡,恐惧与绝望弥漫开来。
上一秒,谢媚媚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白府,此刻却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只是一瞬间,便从云端跌落谷底。
叶诗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谢媚媚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受此屈辱,早已怒火中烧,与她当初仗着平妻之位侮辱叶诗清为贱妇时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谢媚媚绝非轻易言败之人,此女心狠手辣,堪比豺狼。
叶诗清继续说道:“谢媚媚,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声,今日这纳妾文书就在此,你若不愿为妾,大可将其烧毁,从此与白家再无瓜葛!”
倘若谢媚媚真能做到这一步,叶诗清或许还会对她有几分敬意。
只可惜,她绝不会如此。
谢媚媚对权势地位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望,她绝不会放过这次踏入国公府的机会。
谢夫人紧紧拉着谢媚媚的手:“孩子,别怕她的恐吓,做妾又如何?只要能进国公府,将来你生下男丁,那国公府的主母之位还不是迟早要落到你的头上?”
谢媚媚眉头紧锁:“娘,你糊涂啊!不能做平妻,哪怕是侧室也勉强可以接受,可你瞧瞧这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偏房贵妾,我哪怕生下再多的男丁,也别想被扶正!”
白老夫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谢氏成为正妻,自然也不会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贵妾之上还有偏室、侧室。
叶诗清故意没写清楚,就是要断了谢媚媚的后路。
今日谢媚媚尚有选择的余地。
一旦进了府,她此生都只能是妾。
谢媚媚和谢夫人陷入两难境地,犹豫不决。
谢大人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手指着她们母女俩,声色俱厉:“当初给你们寻了一门体面的亲事,你们不肯,如今却巴巴地要给人做妾,真是不要脸至极!”
他情绪激动时,狠狠地拍打着桌子,大声骂道:“从今往后,你谢媚媚不再是我谢家的女儿!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你的死活与我们谢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大人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原本得知谢媚媚与白沐风之事,他还想着通过女儿的高嫁来提升自家的门第。
如今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弄得满城风雨,他大儿子尚未娶亲,若是此事影响到他的婚事,谢家可就真的完了。
他宁愿舍弃这个女儿,也要保住谢家的声誉。
“父亲!”谢媚媚惊慌失措,“父亲,我去求白沐风,他不会让我这么委屈地做妾的,父亲!”
谢大人手一挥:“他不会,那白家呢?”
“白家会让你做平妻?做正室?!”
谢大人一语中的。
世家大族的门槛没那么好迈。
叶诗清缓缓转身:“谢二小姐,轿子在门外候着,你若愿意为妾,就随我入府。”
谢媚媚瞪着她,眼中满是怨毒。
叶诗清迎上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只等这条毒蛇自投罗网。
来吧,白家这个无底深渊正等着你!
叶诗清耐性十足,她在谢家府邸内悠然自得地品了五盏香茗。
第五盏茶毕,谢媚媚毅然起身,向谢大人深深跪拜:“父亲,我与白二公子情深意重,只要能伴其左右,为妾亦在所不惜。”
谢大人望着她,眼神空洞,心如寒冰:“既如此,那你便去吧。”言罢,衣袖轻拂,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谢媚媚向他重重叩首,接过那份纳妾文书,连同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并收下。
唯独那套象征卑微身份的舞衣,她未曾触碰分毫。
叶诗清轻轻放下茶杯,淡然问道:“谢二小姐,这是决定要进府了?”
谢媚媚收起方才的狠厉之色,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地向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为妾,我自当遵从,岂敢有丝毫怨言。”
言语间,尽是指责之意。
叶诗清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俯视着她:“谢二小姐,你要明白,非我强求你为妾,而是白老夫人,是......白家之意。”
那几个庶妹的话叶诗清自然是没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也只是笑笑罢了,几个人加一起的脑子估计还没有谢媚媚一个人的好使,叶诗清是真的看不起。
逛了许久还是有些累了,刚好这也到了晌午,抬眼一看街角处矗立着一座两层的酒楼。
内里的装饰还是不错的,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一楼的大堂也是坐了不少读书人。
两人这才入内立马就有小二上前,看这穿着打扮也不需要询问,极为有眼色的给带入了二层的雅间里。态度虽说有些谄媚却让人不讨厌,倒也是种本事。
雅间内,木窗敞着,微风拂过,轻纱幔帐轻轻飘动,带动着一旁的风铃声,是个不错的地方。叶诗清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抬眼便能俯瞰街市。
“客官,您看,来些什么?”
“随意上些招牌菜吧。”
吩咐完之后香雪开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着面前的桌子,生怕有一丝的油污。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叶诗清只觉得好笑:“又没有旁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坐吧。”
不多时这菜就一道道的端了上来,大多是些女子喜爱的吃食。而且这每上一道菜那小二就会仔仔细细的介绍所需的食材,语言倒是诙谐有趣,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叶诗清手里也有酒楼,看着这小二顿时生了几分惜才之心,只是不知这给人挖走的几率如何。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把这小二培养出来酒楼怕是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她倒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桌上的菜味道不错,称得上一句色香味俱全,而且份量也是刚好的,两人吃的正开心时外面传出一道声响。
只见酒楼外,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乱成一团,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子红着脸骑着马在街市狂奔。眼看着这要涌入了人群中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行人四处奔逃,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敢在街市跑马?”
香雪摇了摇头,京中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好些人根本记不下来。不过大多是些纨绔罢了,也不值得浪费什么时间。
在两人说话之间,一个年幼的孩童被这混乱场景吓得愣在路中央,望着飞奔而来的骏马,吓得哇哇大哭。眼看马蹄就要踩到孩子,周围人痘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街头飞驰而来。只见一个男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锋利长剑,身姿矫健,气势非凡,几个起落把孩子给抱起来放在了路边。
见孩子无事便直接来到闹事者面前,长剑一出那马腿竟硬生生的被砍断了。受了伤的马横冲直撞的,那纨绔自然也被摔了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伤本少爷?”
那纨绔从地上起来后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摔狠了,只是那神色却是格外的不服。
“在街市纵马,目无法纪!”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纨绔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纵马而已,你能奈我何?”
“依律当罚。”
那纨绔还以为是多狠的惩罚,没想到这人竟想着依靠律法来惩罚,倒是有些天真。
“我爹可是京兆府尹,这京城的都归他管,还想着罚我。”
纨绔话音刚落那些围观的群众心下都有些慌乱,京兆府尹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官员了,没想到现在伤了他家的少爷。
“这位公子怕是要遭啊。”
“是啊,没想到他这好心却把自己的命给害了。”
“咱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命最不值钱啊。”
议论声反而让这纨绔挺直了腰板,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不屑。
楼上叶诗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京兆府在京中名声倒是还行,只是十分护短,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京兆府?那便一起去吧。”
说完这人不知从哪拿了根绳子,直接把这纨绔给绑了起来。
就在他拖着人准备走时,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楼上,目光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恰好与在窗边的叶诗清四目相对。
看到那双眸子时叶诗清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眼神毫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仿若不见底的深潭,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将目光移开,抓着绳子拖着纨绔狼狈的跟在身后,叫骂声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那人宛若听不到一般,不为所动。
看着人走了叶诗清在桌上放了银子后也连忙跟了上去,等这离得近才发现这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衣裳虽说样式简单,那料子却是上好的雪纱,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就连叶家也只有一匹,都给女儿家们做了小物件。
而这男人穿的还是雪纱中最为难得的玄色,叶诗清猜这只怕是皇室中人。按照记忆里的对比,这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叶诗清为这个猜测感觉到害怕,没想到眼前这个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的竟是当朝摄政王。
“咱们赶紧离开。”
猜到身份后叶诗清就不敢再跟着了,京中关于摄政王的传说倒是有不少,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摄政王的不喜只怕是死都没处死。
香雪能感觉到叶诗清的害怕,路上一直紧紧的握着她那凉冰冰的手,过了好一会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小姐,为何如此慌张?”
“那是摄政王。”
香雪愣住了,摄政王出行不是素来都是坐着那辆马车,这怎会一人在街上。
“他身上穿的是玄色雪纱,只供皇室中人。”
叶诗清这么一解释香雪立马就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为那纨绔默哀,惹谁不好,这竟敢招惹摄政王。
“小姐,咱们快些回府吧,这外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殊不知两人刚才的动静早被摄政王给看的一清二楚,那位小姐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选择立马离去,倒是有趣。
“可是,这毕竟是铺子上送过来的。”
香雪真的是在一旁干着急,再看叶诗清像是没事人。
只是这主子不着急她一个下人再怎么急也没用,只能把这股气给压了下来。
在香雪还愤懑不平之时张氏院里的下人过来了,态度依旧是格外的恭敬,只是在香雪看来却是处处不顺眼。
“二少奶奶,我们大少奶奶请您这会去前院。”
张氏请她倒是稀奇,也不过是那么几件事,怕不是想让众人看看那镜子了。
“回了吧,我一会过去。”
待人走远后香雪一脸气氛的走了过来:“您明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还过去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热闹,我椰想看看她能干些什么。”
因着在自己院子里所以叶诗清的穿着格外的素净,这既然是要过去面对那一大家子人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最起码从气势上不能输。
自从她把那些寡淡的衣裳丢了以后现下衣柜里可谓是五颜六色,用的料子更是极好的。
这会香雪却是犯了难,衣裳太多了,不知今日该挑那一身了。
“穿那身蓝色的吧,跟今的天气倒是相衬。”
衣裳的样式看上去简单,那袖口与裙摆都是用五色色线绣的祥云样式,走动间恍若天边流霞。发髻上戴的也是同色的玉饰,走出去格外的吸引眼神。
今的她去的倒不算晚,这会几个小姐还未曾来,只有张氏和吕氏正在喝茶。
在看到叶诗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一身该多少银子,若是交入公中她们又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行完礼后叶诗清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后自然是丫鬟上来奉茶。端着茶盏看了一眼后她皱着眉头直接放在了桌上,一旁的香雪格外有眼色的换了茶。
这番行为让那两个端着茶盏的一时有些无措,放着也不是,端着也不是。
“叶氏,虽说风儿已经有了长子,可你这个正妻也要努力,抓紧怀个孩子傍身。”
“也就是我们国公府心善,损失放在别家三年还无所出的主母早就已经被休了。”
吕氏永远都是那么几句话,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自己身为婆婆的地位,偏偏张氏还在一旁拱火,让人格外的厌烦。
“休了正好,儿媳刚好可以告诉众人我这入府三年未曾与夫君圆房。”
果不其然,这句话出来屋里安静了好一会,那两人根本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本以为是一顿唇枪舌战的,谁知这两人这么快就认输了,当真是没意思。
好在没一会几位花一样的女孩簇拥着白老夫人走了进来,都是大好年华,生的也都不错,不说话来倒是格外的养眼。
白老夫人这会被哄的格外的开心,眼角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的,过的倒是舒服。
“哟,二嫂今的来的倒是早啊。”
叶诗清头也不抬的说道:“手里银钱宽裕,出门自然不用为了衣裳首饰着急。”
这位小姐成功的闭上了嘴,叶诗清实在不解就这么点道行,这些人是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她面前阴阳怪气的。
“行了,老大媳妇,你把大家都喊过来有何事?”
到底是白老夫人,这一开口便是威严十足,张氏也是立马走了过去,“老祖宗,孙媳近日得了一面大镜子十分喜爱,这才想着请诸位来赏玩。”
说完连忙让下人把镜子给搬了上来,一旁还准备嘲讽几句的小姐们在看到这么大的镜子时也是愣了片刻。
她们这种人家一人能得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已然算是不易,现下看到这么大的格外惊讶,若不是顾忌着白老夫人众人只怕是都要涌过去了。
白老夫人虽说上了年纪,可这对这种新鲜物件也是好奇的紧,这会也不需要人搀扶了,几步就走了过去。
镜子里的自己算是一览无遗,甚至还能看清脸上的褶子,如此清晰吓的她连忙退后了几步,若不是丫鬟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只怕是要摔倒。
“好好好,是个好东西,比我屋里的小镜子清楚多了。”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都挤在了镜子面前,生怕照不到自己了。
只是叶诗清这会格外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倒是与这边形成了对比。
“弟妹,若是喜欢只管照便是,嫂子不介意的。”
“是吗?鸠占鹊巢嫂子倒是用的好。”
张氏闻言指着叶诗清好一会没说出话来,这镜子虽说是送给叶诗清的,只是现在是她自己先抢到手的,那就是自己的。
而且看那掌柜的急切样在京中这镜子似乎是独一份,也不知叶诗清这会装什么清高。
“嫂子,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小心在这镜子上栽跟头。”
“哼,你就是嫉妒我!”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她已言尽于此,也拦不住张氏想去送死。
香雪本是在默默生气,在看到叶诗清如此胸有成竹之时她倒是也没那么慌了,想来自家小姐有了主意。
众人看了好一会后才被白老夫人给制止了,院里虽说没有外人,可这若是让一些小丫鬟给传出去了怕是对几位代嫁小姐的名声有碍。
“老祖宗,既然咱们得了个这么稀奇的物件不如办个宴会?”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瑞国公府在京中安静了太长时间了。”
看这几人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决定了,决口不提宴会所需的银子,看这样子似乎是准备从她这拿银子啊。
“老二媳妇,公中没有多少银钱了,这次你先拿个一千两出来吧。”
说话时白老夫人是一脸的理直气壮的,当真是把叶诗清当成钱袋子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办个宴会竟想着拿孙媳的银子,倒真是落魄至极。”
话音刚落白老夫人手里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上好的汝窑就这么碎了,当真是奢侈。
“叶氏,你不过是一介商贾,能入我们国公府的门已然是三生有幸,拿些银子又如何?”
“谢氏身怀六甲,出身清白,陪伴风儿已有三载春秋,依礼当晋升为平妻之位,诗清,你可有不服之处?”
白府老太君端坐于正厅高位,面容冷峻,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诗清端坐于下位,青丝如瀑,轻轻挽于耳后,遮掩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若是此事放在过去,她或许会在此刻怒不可遏,搅得白府天翻地覆,但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昔日那国公府中的二夫人。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她夫君白沐风即将纳外室谢媚媚为平妻的关键时刻。
叶诗清,身为京城首富叶家独女,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虽是商贾之家,但其气派与风范,丝毫不逊于那些侯门贵族之女。
瑞国公府白家,为得叶家丰厚的陪嫁,恳请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了二公子白沐风。
然而,新婚之夜,那位曾对她甜言蜜语、百般献媚的白二公子,竟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粗暴的按在喜庆的大床上,并出言侮辱。
“你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身份低微,怎配得上我国公府的门楣?今日能让你以八抬大轿进门,已是莫大的恩赐。往后,我绝不会再多瞧你一眼,你也不必痴心妄想。”
言毕,他衣袖一挥,无情地将她弃于新房,让她独守空房三年。
而今,他又在外另觅佳人。
这位佳人姓谢,乃朝中七品小吏的次女,也算官宦之后,与白沐风暗中苟且已有三年之久。
如今谢氏有孕,为保全二人颜面,两家商议,将她娶入府中,封为平妻。
名义上是平起平坐,实则是以谢氏为饵,打压叶诗清,觊觎她的财产,最终扶谢氏为正室。
前世,谢氏入门后,白家人便原形毕露,诬陷她不孕善妒,巧取豪夺她的家产,将她囚禁于府中,以毒药与酷刑折磨,致使她年仅二十余岁便满头白发,全身溃烂,悲惨离世。
如今重生归来,她誓不再蹈覆辙。
此刻,庄严的大厅内,各房夫人围坐,她们神色复杂,有的窃笑,有的幸灾乐祸,但无一例外都等着看她失态发疯。
“诗清!”白老太君再次呼唤她,“你成婚三年,肚子未有动静,我白家岂能无后?”
叶诗清收回思绪,目光冷静如冰,冷笑回应:“老祖宗,自成婚之日起,白沐风便未曾与孙媳圆房,无后之责,岂能全部都归咎于孙媳?莫非要让孙媳自行外出,为他寻个血脉回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原来白沐风婚后从未亲近过她,实乃奇闻一件。
深知内情的白老太君与白夫人面色大变,连忙制止:“诗清,休要在众人面前口出妄言!”
叶诗清轻抬衣袖,露出臂上守宫砂:“老祖宗,您可瞧仔细了,我并非信口雌黄。”
白老太君见那醒目的红点,身形一晃,手中的佛珠险些脱手。
叶诗清未待她继续开口,笑道:“老祖宗,母亲,莫要随意将无后的罪名强加于孙媳,孙媳担当不起。白沐风他放荡不羁,在外藏娇三年,这又岂是孙媳之过?
“你们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世间众人,抬平妻此事究竟合不合乎礼法。”
昔日她冲动软弱,如今已脱胎换骨,一番言辞犀利、进退有度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言以对。
且不论他们是否有权迎娶平妻,世人皆知,正室若无过错,岂能轻易让出平妻之位?
白老夫人心中惊怒交加,见无法将罪名强加于叶诗清,不禁恼羞成怒:“谢氏所怀乃是风儿的骨肉,我怎能允许白家的血脉流落他乡?”
叶诗清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继续言道:“老祖宗,您言重了。在大成国,虽无迎娶平妻的旧例,但可先将谢氏接入府中为妾,待她诞下男婴后,再将其过继至我名下,如此一来,不也同样是白家的嫡长孙吗?何来血脉外流之说?”
嫡长孙?这不过是笑话一场,还需看谢氏能否顺利产下才是,目前不过是她用来哄骗白家的手段。
前世,谢氏出身贫寒,对国公府夫人的宝座垂涎已久,不惜与白家少爷私通,做出败坏门风之事。
入府后,更是仗着腹中胎儿,一步步登上正妻之位,与白家众人联手对她百般折磨,毁她容貌,废她双腿,甚至残忍杀害她的乳母。
那血腥的味道,还清晰的在她的记忆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这一世,叶诗清不仅要让瑞国公府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更要让谢媚媚亲身体验她曾受过的苦难。
谢氏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正妻的身份吗?她偏偏要让她失望。
妾侍身份卑微,她要让谢氏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贱妇。
白家众人不是等着看她发疯吗?她偏偏要保持冷静。
她要风风光光地迎接谢媚媚这个祸端进门,更要踩着白家的门槛,昂首阔步地走出这座牢笼。
白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稍减,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妾?谢氏的出身怎配为妾!”
叶诗清轻笑一声:“老祖宗,白沐风此刻正忙于科举,若是被长公主知晓他欲娶平妻,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大成国,律法明确规定一妻多妾,平妻之位并非谁都能担当。白沐风如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二少爷,娶平妻已是违法乱纪,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全靠宫中的端嫔撑腰。
可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姑姑,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的母亲,在朝中的地位堪比太后。这些年来,她一向反对官员娶平妻,谁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就是自掘坟墓。
白老夫人听完,脸色瞬间铁青,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白夫人吕氏急忙劝道:“诗清,长公主此刻正在滨州避暑,只要我们不说,她自然不会知道。”
吕氏乃白沐风的生母,叶诗清的婆母,同时也是谢氏的远房表姨。过去,她每日都会给叶诗清送来有毒的“滋补汤”,表面上慈爱和睦,实则心狠手辣。
叶诗清眉眼含笑,缓缓起身,看似柔弱的身影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意:“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来之前,已经给长公主送去了一封信。”
“什么信?”白老夫人和吕氏异口同声地问道。
“道长,需要多少银子你直说便是!”
吕氏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就跟这府里不缺银子一样,若不是了解这国公府的内里只怕是须眉道长都要被气过去了。
“不不不,有缘之人之人不谈银子。”
“那?”
在听不到不要银子后吕氏更是心动,京中这种招摇撞骗之人有许多,虽说这须眉道长名声在外,可这终究只是听说。
现下这不要银子才是有真本事,若真是有本事之人他们这种大户人家又怎会短了这些人的银子。
“带贫道在府里走上一走。”
吕氏自然是连忙答应,等站在院子后须眉道长从一旁的挎包里拿了个罗盘出来,随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这罗盘的指针转了起来。
转的速度格外的快,一旁的吕氏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的,这时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看却是指着一个方向。
“府里西南靠水之处可有人居住?”
“禀夫人,那处是听水轩。”
因着傍水所以听水轩才有了这么个名字,吕氏每日繁忙自然是记不住这种小事,这时候就轮到下人的作用了。
“带路。”
一路上须眉道长都在不断的作法,随着几人的行走,头上也是时不时的飘过一张点燃的黄纸,只是却是没有看到道长是如何做法。
这一招更是让吕氏无比坚信须眉道长是个有本事之人,趁着不注意她连忙吩咐下人把府里的主子都给带去听水轩。
瑞锦院里,叶诗清知道事情成了,剩下就靠着她来和须眉道长打配合了。只希望这其中不要出岔子,不然这事怕是没有如此容易善了了。
“小姐,您放心,那些附和之人早就已经找好了,定然是不会出错的。”
“那咱们就去看看道长是如何驱魔的吧。”
她依旧是一身亮色衣裳,首饰也都换成了赤金所造之物,看上去格外的耀眼。
叶诗清去的算是比较晚的,府里的正经主子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甚至还围了不少的下人。
“二弟妹倒是贵人事忙,让我们这么些人等着。”
在看到叶诗清头上那一堆首饰时张氏格外的嫉妒,光是看着就知道能值不少的银子。
“我自然是忙的,不像嫂子,手里也没多少铺子需要打理。”
“叶诗清!”
张氏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白老夫人姗姗来迟,院子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恭敬的行礼。
“都免礼吧。”
在看到正前方的须眉道长时吕老夫人愣神了片刻,随即立马恢复了正常神色。就这一瞬刚好让留意着一切的叶诗清给看了个真切,心下开始怀疑这二人的关系。
“道长,人都来了,您可以施法了。”
须眉点了点头又从挎包里拿了不少东西出来,看起来倒真是有模有样的,而且极能唬人。
只见他一手铃铛一手罗盘的左右走着,看起来毫无章法,只是在面对一个角落里她却是停下了步伐。
“这间屋子是否住着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
话音刚落周围就发出惊叹声,这光在门外就能知晓屋里住的何人,这实在是太神了。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了,打开听水轩的大门后众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本就不算大的院子更加拥挤了。
“叶诗清,你又要在我院里做什么?”
听到动静的谢媚媚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
“谢氏,身为妾室直呼主母名讳,该罚。”
这才说完香雪就走了过去,随后直接几个巴掌扇了过去,啪啪声直接把众人给看愣了。
“啊,我要杀了你!”
谢媚媚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因着巴掌红肿的脸再加上这会凶狠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的吓人,就连吕氏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妖孽,哪里跑。”
这时须眉道长直接将一瓶子不知名的东西泼了过去,本就狼狈的谢媚媚这时候看起来更加慌乱。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拿这种脏东西泼我?”
须眉道长却是一副胸有成竹,指着谢媚媚说道:“夫人,这便是府里不祥之气的来源,这位姑娘倒也是可怜,平白的被寄居了。”
“寄居?是何意思?”
谢媚媚并不知谁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会满脑子都是今日所受的侮辱,整个人气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待解释清楚后须眉道长拿着从一旁折下来的树枝条蘸着另一个瓶里的东西在谢媚媚的周围撒着。
片刻后刚才怒火冲天的谢媚媚倒是平静了不少,没想到这东西竟还真有些用处。
“这位夫人每日沐浴之时用些瓶里所装之物,每日再抄上两遍道德经,想来不需要多少时日就能将寄居的不祥之气赶走。”
“我说最近我运气咋这么差。”
几位主子还在思考之时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开口,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甚至还有人把自己赌钱输了给怪在了谢媚媚的身上。
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眼光谢媚媚格外的不舒服,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多次想要开口,只是却说不出来。
“小姐,这一出如何?”
叶诗清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道长竟额外发挥,道德经字数可不算少,每日抄两遍也能让谢媚媚安生待在院子里了。
“夫人,事情已经解决了,只要这位夫人依着贫道的意思来定能让府里继续繁荣下去。”
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的吕老夫人在听到府里能继续繁荣后立马来了精神,眼看着国公府越来越落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生怕这断在了自己的手里。
“多谢道长,那就借你吉言了。”
须眉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在最后给酬劳之时他却是一个劲的推辞。
“不可,贫道既说了将缘那这银子就不能收。”
说完格外坚决的把银子给推了回去,颇有些仙风道骨。
这让众人不由得更加相信谢媚媚是那不详之人了,就连吕氏对她的态度都冷淡了不少。
听水轩里陷入困境的谢媚媚这会嘴角竟扬起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有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