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怀川白菲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夏生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梵银冷笑道:“蛊童认主,只听主人的话。只要放干你的血,引来蛊童,就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灵妤嗤笑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好啊,我血都流干了,就算能证明清白也没命了。”梵银冷哼:“不敢就代表你心虚。”“好吧。”灵妤懒洋洋地笑了笑,走向梵银。梵银拼尽全力抵挡才没有跪下去,心中有些害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灵妤。灵妤虽然在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敢倒是敢,只是我们俩都有嫌疑,不如一起放血,谁的血能引来蛊童,就说明谁是蛊童主人。”梵银脸色大变,灵妤却看向冷绪:“太子殿下,你觉得呢?”冷绪收回一直停留在灵妤脸上的目光,点点头,沉声下令:“来人,取刀。”灵妤嘴角的笑消失了,真狠心啊,小屁孩。梵银慌乱中摸到腰间一叠符纸,趁人不备,偷偷将...
只要放干你的血,引来蛊童,就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灵妤嗤笑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好啊,我血都流干了,就算能证明清白也没命了。”
梵银冷哼:“不敢就代表你心虚。”
“好吧。”灵妤懒洋洋地笑了笑,走向梵银。
梵银拼尽全力抵挡才没有跪下去,心中有些害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灵妤。
灵妤虽然在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敢倒是敢,只是我们俩都有嫌疑,不如一起放血,谁的血能引来蛊童,就说明谁是蛊童主人。”
梵银脸色大变,灵妤却看向冷绪:“太子殿下,你觉得呢?”
冷绪收回一直停留在灵妤脸上的目光,点点头,沉声下令:“来人,取刀。”
灵妤嘴角的笑消失了,真狠心啊,小屁孩。
梵银慌乱中摸到腰间一叠符纸,趁人不备,偷偷将其中一张弹进灵妤宽大的衣袖里。
灵妤只当不知。
梵银心中得意,这符能将灵妤的血“借”到她身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灵妤轻笑一声,袖中的符纸凭空消失,又回到了梵银身上。
亲卫捧着刀来到两人面前。
灵妤率先拿起刀:“公平起见,不如我们互相割手腕如何?”
“手腕?”梵银心中得意顿时消散。
灵妤不等她同意,捏过她手腕就是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她笑着将刀递给梵银:“不然呢,就凭指尖那点血,连臭虫都引不来。”
梵银忍着痛狠狠割了灵妤一刀,灵妤手腕也开始流血。
不知为何,刚刚那刀明明是割在灵妤腕上的,梵银手腕却痛了一下。
可想起自己弹进灵妤袖中的符纸,梵银又得意起来。
早有侍女捧过盆接着二人的血。
望着灵妤手腕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冷绪目光无波无澜,手却不自觉攥紧。
“咯咯咯。”一阵诡异的笑声出现。
一道小小的身影裹挟在黑气中现身,它脸上五官凌乱。
两只耳朵长在眼的位置,两个眼珠挂在耳朵上,一对眉毛像昆虫触角般长在头顶。
一张大嘴长在眉毛下面。
这些五官都是它精挑细选的,都是它最喜欢的,只差一个鼻子了。
它被鲜血吸引而来,同时也在贪婪地打量着周围人的鼻子。
见蛊童现身,梵银得意无比,她常年泡在蛊虫中,她的血当然能引来蛊童。
她手中捏诀,引着蛊童往灵妤方向走。
蛊童“咯咯咯”地笑着,一步步爬近灵妤,却在与灵妤对视上时顿住了。
梵银丝毫不知自己正流着两个人的血,脸色已然苍白,手势越来越快。
可在鬼王灵妤面前,蛊童却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笑了,只卑微地趴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害怕得直抖。
梵银终于察觉出不对,边捏诀,边慌忙止血,可那符纸是灵妤加强过放回去的。
任她想尽一切办法也止不住。
灵妤抬抬手指,蛊童得了灵妤的令,一下跳到她脸上撕咬起来。
梵银大叫着想把蛊童扯下来。
她意识到这其中有古怪,转头冲灵妤大喝一声:“你竟敢算计我。”
灵妤正悠闲地让侍女给她“止血”,她抬眸瞥了冷绪一眼:“殿下,臣妾已经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心里不停咒骂冷绪冷血。
即便她手上的伤是她使的障眼法,可他竟就这么看着她流血却无动于衷。
冷绪冷声道:“来人,去给太子妃顿补血汤药,再将这婆子和袭氏都押下去。”
梵银狼狈地止住血,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她大笑一声:“既如此,那就都别活了!裕王殿下,老婆子今天算是还了你的恩了。”
听到她的话,灵妤脚步停住了。
梵银端起侍女手上的两盆血倒在自己身上。她已然成了血人,嘴里发出“桀桀桀”的诡异笑声。
她执发为笔在地上画出巨大符咒后,跪在符咒中间,大喝一声:“我以身入符,恭迎尸王降临,全我心愿!”
天空骤然暗了颜色,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降临院落。梵银身后出现一个巨大黑影,缓慢地钻进她体内。
冷绪神色阴沉。
五年前,便是这样的黑影要钻进他身体,紧急关头,是王家家主王如诩推开了他。
黑影钻进了王如诩体内,王如诩当即带人逼宫,失败后,全族被灭。
如今,这黑影竟又出现了。
梵银被尸王入体,登时凶相毕露,抓起身边一个羽林军就咬断了他脖子。
羽林军齐齐拔剑刺向她。
所有剑刃在碰到她的瞬间便尽数断裂。
霎时间,好几个羽林军被咬断了脖子。
整个太子府陷入一场单方面的惨烈屠杀。
莫水平护住冷绪,手中捏诀,却被梵银一掌拍飞,眼见梵银大嘴就要咬上冷绪脖子。
灵妤在救和不救之间终于做出抉择。
她拔下鬼烟,深吸一口喷向梵银。
黑烟正中梵银面门,宛如一掌拍在她眉心,那黑影竟硬生生被拍了出来。
梵银没了黑影助力,被怀川一剑刺中心脏。
梵银疯狂地掰断剑刃,徒手抓出自己心脏扔进黑影:“以我心室助尸王塑身,求尸王血洗太子府,一个不留!”
一个高大恐怖的青红色身影于黑影中走出,发出阵阵嘶吼。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出现一个血坑。
“是上古僵尸王将臣!快保护殿下!”莫水平从地上艰难爬起。
众羽林军心惊胆战地围在冷绪身边。
灵妤暗骂一声“傻缺”,遇到四大僵尸始祖之一的将臣,不跑还上赶着送死。
她打了个响指,将臣登时转身朝她走来。
灵妤快乐地用神识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将臣。是缺钱了吗?怎么人间的活都接了。”
将臣却直直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别说众人,灵妤自己也吓一大跳。
她和将臣不打不相识,打了上千年了,哪怕被她打哭过,将臣都没有跪过,他这是?
灵妤走上前,手掌按在将臣头上,瞬间暴怒道:“谁把你的三魂七魄偷走了?”
蛊婆故作悲痛,嘴里哭着:“太子殿下。”脚步就往棺椁那里去,想要看看冷绪真死还是假死。
怀川却抬臂将她拦住:“放肆,你是什么身份,难道还想玷污太子棺椁不成。”
蛊婆僵在了原地。
太子不得宠世人皆知。
裕王的狗今日庆生,皇帝携百官同去庆祝。
现下太子府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不行,她得想办法给裕王送信。
她后退两步:“太子薨逝是大悲之事,岂能让这场婚娶冲撞了。我现在就带小姐回去,让她换身丧服过来。”
“不用。”怀川抬抬手,亲兵们逾越而出,指挥送亲队伍入府。
蛊婆只能咽下满肚子气被亲兵带入府院。
她一离开,怀川就冲棺椁行礼道:“太子殿下,送亲的人都已入府,没有遗漏。”
没有盖棺的棺椁里却没有一丝声响。
一直闭目站在一旁的花白胡子老道士猛地睁开双眼,快步来到棺椁处。
“殿下,殿下?你别吓老夫啊,你又病发了?我的太子殿下啊。”
见他喊得十分焦急,泪声都出来了。
棺椁里传出一声轻笑:“你这么哭就不怕孤诈尸啊。”
一个人影缓缓坐起身来,他撕掉脸上的黄符,轻轻一吹。
“再哭下去,孤这活出丧可要变成真出丧了。”
冷绪一只手肘搭上棺沿。周身雍容的气派硬是把棺材坐出了太子宝座的效果。
他瞳孔黑如浓墨,眼廓深邃,鼻挺唇薄,脸色苍白如雪。
声音冷淡疏离:“可看清了?”
既是道士又是大夫的莫水平理了理胡须:“那红箱子里怨气冲天。
看来白家大丫头的脸是真被二丫头换自己脸上了。
那蛊婆腰间的黑针上满是死气。
今晚只要把大丫头处理了,再把针扎进殿下心窝。
殿下和那大丫头的气运就双双被裕王和二丫头夺去了。
这两人真是打得好算盘。”
“莫大师,你的水平够不够啊,今晚能不能摆平一切啊。”
怀川弯腰搀扶冷绪走下棺椁,质疑地看向莫水平。
莫水平气定神闲地捻着胡须:“我莫水平的水平你也敢质疑。这世上就没我降不住的妖魔鬼怪。”
他伸手搭上冷绪脉搏:“殿下放心,今晚定将你的气运收回大半,你体内的阴气也会消散不少。”
冷绪轻咳几声,压嘴角的帕子上却有不少血渍。
他定定望向棺椁,眸光中尽是冷意:“这蛊婆猜不出我到底是死是活。还跟裕王联系不上。
必定会下更重的死手。”
她下手越狠,他收回的气运就越多。
裕王也就会摔得更惨。
怀川点点头:“白菲儿和蛊婆那里一直有人盯着。送亲队伍所在的院落也被看管起来。
咱们只需等着,时辰一到,她们就会自投罗网。”
王府后院井底。
遍布符咒的红箱内闪出金光,那金光中带着黑气,黑金色的光芒中延伸出黑金色的迷雾,覆盖在女子血肉模糊的脸上,幻化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蛋。
微张的红唇里,一口烟雾喷出,舌头也变得完好如初。
女子伸指轻轻一弹,画满符咒的箱盖直接飞出井外。
她于水中睁开美目,笑得娇艳诡绝。
“雕虫小技。”
四周的水像是沸腾了似的,变成了黑金色的水流卷袭着红箱浮出井外。
灵妤踏着红木箱碎片和黑金色水流来到地面。身上的一袭白裙早被鲜血染红。
她蹙眉踢掉脚上的鞋袜,赤足立于地面。拔下发髻的烟杆敲了敲,抬眼望向一处。
“又是活出丧。又是下阵夺人气运。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
烟杆像是能听懂话似的,转了个头,示意她往那边走。
灵妤笑得又轻又媚:“小馋鬼又饿了。”
短短一段路,让她走得活色生香。她像一抹.红烟走在路上。
竟无一人能看见她。
只是她经过的时候,这些人会情不自禁地打冷颤。
“好冷啊,大热的天怎么会刮冬天里的风。”
灵妤弯着红唇经过冷绪所在的院落。
怀川和莫水平双双打了个冷颤。
冷绪则是轻咳一声,他微眯双眼,总觉得有个红色身影从院子外走过去了。
太子府没有穿红衣的人。
白菲儿在旁边院子,里面的动静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出门。
那这个红色身影是谁?
他招了招手,怀川弯下腰,他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怀川应声出院。
灵妤心头有几分诧异。
难道有人能看见她?
她做鬼王上万年了,还是头一次碰见她施了法后,能看见她的。
她踏入白菲儿所在的院落,径直来到房间门口,倚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烟杆。
蛊婆急得在屋内团团转。
白菲儿则嫌弃地将装有白岚脸皮的盒子摔在桌上。
“太子都死了,你还慌什么?这破脸皮我也不用戴了。
只要等会将井底的符咒连同箱子一起炼化。
把白岚气运都转我身上,再随便找个侍女弄死,戴上白岚的脸皮,伪装成她为太子殉情自杀不就好了。”
白菲儿勾着唇,笑容扭曲。
“我既得了气运,白岚魂飞魄散也不能化鬼害我。”
魂飞魄散?蛊婆突然灵光一闪。
对!就这么干!
她咬破手指,飞速在地上画符。
符成,她立于正中,大喝一声:“血符为引,百鬼速来!”
白菲儿一听百鬼要来,吓得一下跳进蛊婆怀里。
蛊婆则神色镇定。
“小小姐莫怕,有我在,百鬼只会乖乖听话,不会害人。”
她和白菲儿一起屏气凝神地等。
等了半晌,只有蛊婆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
倚在门外,就在她们面前她们却看不见的灵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小馋鬼,你想吃的就是这种蠢货啊。”
她的笑声无人能听见。只有烟杆羞愧地低下头。
白菲儿一脸嫌弃地推搡了蛊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啊,还有,你招百鬼来做什么?”
蛊婆边检查血符边解释。
“太子死后要被葬入皇陵。皇陵里葬的全是帝王,龙气最盛。
我还没有在他心口扎针作法,他就这么被葬下去。有龙气护着,就不能夺走他气运给裕王了。”
白菲儿听懂了,疑惑道:“可这跟百鬼有什么关系?”
不同于灵妤内心的吐槽。
冷绪心中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两个小人正站在他冰火乱窜的心房里吵架。
“刚刚那个身影就是太子妃。”
“刚刚那个是殿下梦中那黄衣女子,只是换了衣服而已。
“不是太子妃还能是谁,没看她嘴角都破了。”
可是......
冷绪摇摇头,心房内的两个小人被心火灼烧得没了踪影。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抬头看向灵妤。
就这么和正准备缩回去的灵妤对视上了。
入目可见的是灵妤光滑白嫩的肩膀。
冷绪目光震颤,仓皇转身。
“太子妃,今夜一直在这里沐浴?”
见冷绪转过身去,灵妤得意地弯起嘴角。
“不然呢?我还能去哪里?你又不给我住你的偏殿。哎,长夜漫漫,臣妾只能如此聊以慰藉。”
冷绪压下心头的无奈。
“那你的唇角是怎么回事?”
明知灵妤满嘴胡话,他却还是莫名地期待了一下。
呵,问个问题而已,她都不紧张,他反而嗓音颤抖。
灵妤傲娇地嘟起嘴巴。
五年未见,小屁孩在她面前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记得十五年前初见时,十岁的冷绪总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书房满月型的窗户里,经常露出这个小小少年愁容满面的侧脸。
灵妤则坐在不远处的树上,揪下果子往窗户里砸。
那时,冷绪也是这般,有些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灵妤则无所谓地咬了口果子:“没什么,手滑。”
冷绪从一开始的生气,再到冷战,最后忍无可忍反击。
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就这么着,两人打打闹闹了十年。
十年相伴,五年分离。
再次重逢,这小屁孩还是惯会紧张啊。
灵妤懒洋洋地沉进水里:“啊,臣妾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被地上一块无聊的石头磕到嘴巴了。”
“石头也会无聊?”冷绪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松了一口气后,心中却有些落寞。
“可不是吗,不无聊的话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怎么敢如此放肆。孤......”
冷绪刚转身,灵妤就作势要站起来。
他只好又转过身去。灵妤这些似是而非的回答,像是一只猫爪,在他心尖上轻轻地抓挠。
他闭上眼睛,平复下心绪。
就当是一场梦,对,当做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如旧。
他轻咳一声:“早些休息。”顿了顿,又道:“明日,孤陪你回门。”
即便有了那本册子,还是得要份白仓永的口供。
哦,还要回门,能不能不回啊。
灵妤正想回绝,小香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小香猪哼哼唧唧道:“小蛊童啊,你还没把它接回来呢。”
小香猪倒不是为了蛊童,而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哼,难道你又想让它和我一样等你五年吗?”
灵妤心虚地摸摸鼻子:“没忘没忘。”
她看向冷绪背影,乖巧道:“好的。”
冷绪又道:“想要什么回门礼,孤让人给你备下。”
她想放恶鬼屠了白府满门,这算不算回门礼。
算了,冷绪不会同意她带这个回门礼回去的。
灵妤认真想了想,嘴角露出狡黠笑意。
“我与殿下夫妻一体,殿下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殿下的。”
“所以?”冷绪等着她提要求。
灵妤趴在池边,笑道:“我的嫁妆都是我的私产,换个箱子带回去就好了。”
冷绪皱起眉头,她那些嫁妆箱子,怀川都打开看过了,里面全是石头。
她难道不知道吗?
冷绪刚要开口,灵妤又道:“殿下信我,把箱子备好,明日,自会有惊喜。”
好吧,尽管心中存疑,冷绪还是点点头离开了,他很期待,明日究竟会有什么惊喜。
翌日,灵妤被侍女们打扮好后,慵懒地走出了房门。
冷绪已在院中等着她。
冷绪一身白衣,面色如玉,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绝佳的工笔画,冷漠又疏离。
他目若寒潭,呈现出一种乖张锋锐之感,只有在看向灵妤时,才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灵妤一身红衣,轻快跳进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此刻,怀川的嘴巴已经成了o型。
在看清灵妤唇角的伤口和冷绪略显红肿的嘴巴时,嘴巴更是成了O型。
昨夜这么刺激的吗。
太子妃该不会有喜了吧?
男孩还是女孩呢?
像谁多一点呢?
怀川一颗心操得稀碎时,灵妤正娇娇软软地靠在冷绪怀里:“殿下,走吧。”
冷绪低头看向怀中这个他总是看不透的娇娇儿,道:“走?带着这么多石头走有些不妥吧。”
灵妤轻笑一声走向那些箱子,冷绪顿时觉得怀里空了一大块。
灵妤伸出玉足,掀开箱盖,露出满满一大箱珠宝。
她示意几个侍卫将所有箱子打开,每个箱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金砖、玉器。
她偏头看向冷绪:“殿下惯会开玩笑,哪有石头?”
眼见刚刚才察看过的石头转瞬间全变成了名贵之物。
冷绪嘴角绷紧,怀川更是不敢相信地将箱盖合上又掀开,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目瞪口呆地看向冷绪。
冷绪则深深地看向灵妤,看了半晌后,他忽然浅浅一笑。
这两日,在她身上发生的奇怪事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冷绪伸出手来:“走吧,太子妃。”
灵妤挑挑眉,这就对了,她不想回答的事,问也没用。
怀川小声提醒:“殿下,这事有古怪,且也不符合咱们太子府一惯低调的风格。会不会太高调了?”
“她既想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怀川:“......”
马车上,灵妤坐在冷绪身边,一双玉足欢快地来回晃动。
冷绪眉尾跳了跳,袖中那双绣花鞋,最终没有拿出来。
灵妤眼波流转。
“殿下今日心情不错?我猜猜,可是得了宝物?”
昨夜的记忆瞬间又回来了。
冷绪目光深沉:“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
过了良久,纱幔后传出一声轻笑。
“知道了,你自己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吧。”
侍女没等来出洋相的灵妤,反等来一顿板子
她不服气道:“太子妃,即便您心中有气也不该往奴婢身上撒。”
“谁说我有气了。”
灵妤嘴角一直挂着笑。
小屁孩还是有良心的,画了她那么多像,还不给别的女人染指那个地方。
只是她奇怪得很,她施的法比孟婆汤还管用,怎么偏偏到冷绪这里就失效了呢。
真是的,还记得她那时爱穿黄裙子呀。
灵妤轻咬下唇,眉眼含笑。
小香猪从烟杆里吭哧吭哧爬出来:“主人,你是老房子着火了吗?”
刚说完,它便喜提灵妤重重的一巴掌。
侍女早看不惯灵妤了。
既不得宠,出身也不高贵。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休了。也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太子妃,奴婢只是传话的,还请太子妃收回您刚才的话。”
“我既说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
灵妤不想在自己高兴的时候闹出人命。
这也就是在凡间了。在鬼殿里,这侍女早被她扔进恶鬼池了。
“不过,这板子数要加一加才好。五十个板子,一个不许少。
这就是你藐视太子妃的下场。
我既是太子妃,就是你的主子,这才入府第二日,你便敢来挑衅我。
若是太子府尽是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奴才。
我这太子妃岂不是当得太憋屈了。”
灵妤挥挥手,两个侍卫将侍女押了下去。
侍女终于知道害怕了,哭道:“太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的叫声很快湮灭在清脆的板子声里。
灵妤敲了敲鬼烟,鬼烟吐出了将臣。
太大了,灵妤搓搓手,开始给将臣整容。
忙活了一天,终于把将臣变成了缩小版的小将臣。
灵妤满意地将他握在手里,戳了戳他的小脸:“也就我可怜你了,走吧,带你去找魂魄去。”
她刚穿门而出,外面的侍卫和侍女便都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睡着了。
她凭着记忆,往白家走去。
白士郎府内已经乱成一团了。
太子府的羽林军将两具尸体和两个疯子送回来后,只留下一句“袭氏大闹太子府,太子既往不咎,将人送回”,便离开了。
下人们正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差点死在裕王府的白仓永回来了。
他刚经历了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没喘口气,就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他听管家说完袭湘尽怎么带梵银去太子府接白菲儿,又怎么被羽林军送回来的这件事后。
气急败坏地扇了管家一巴掌:“她要去你就让她去了!为什么不拦着?你是嫌你老爷我命长了是不是?”
管家委屈地捂着嘴:“老爷,我哪里敢拦夫人啊。
您快看看夫人和梵圣女吧,梵圣女肚子里可有裕王的长子啊。”
白仓永瞬间吓丢了魂:“赶紧把消息封锁住,千万不能让裕王知道。”
管家都要哭了:“可瞒能瞒多久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梵圣女可是裕王挚爱。
她这么一疯,咱们全完了,裕王不会放过我们的。”
白仓永颤抖着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说完,便脱力般瘫倒进椅子里。
整个士郎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愁的愁,哭的哭,怕的怕。
灵妤旁若无人地穿过这片乌七八糟的地方。
顺手把那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蛊童丢了下去。
“乖孩子,饿了吧,好好吃一顿,等会我回来接你。”
蛊童立刻显露真身,挂在耳朵上的两个眼珠乱转,一下跳上白仓永那张老脸,咬住了他的鼻子。
“什么鬼东西!来人!救命!”白仓永叫得惨烈。
府内众人躲都来不及,哪敢去救。
“老爷,您那第十八房小妾要生了,我去请大夫去。”
“老爷,我那八十老娘要生三胎了,我跟您告个假”
“老爷,我来救你。”却只说不动。
院内人逃的逃,散的散。
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灵妤在偌大的府院内七拐八绕。
小香猪趴在她肩膀上:“主子,这个院子好熟悉啊。”
“不就是王家那院子吗?我住了有十年呢。”灵妤灵动的双眸中满是怀念。
“那怎么成了白家的了?”小香猪不解道。
灵妤嘴角挂上冷笑:“不是这白家‘有功’吗。王家被灭族后,所有财产都落入裕王手里。
这套院子,就是裕王赏给白仓永这条狗的。”
“主人,你似乎很讨厌这个白士郎。”小香猪问道。
“岂止是讨厌。”灵妤走进书房,目光冷了下去。
她刚刚搜索梵银记忆的时候,看到了不少“好东西”。
当年,这梵银引着一抹残魂,想要引入冷绪体内,让冷绪做出逼宫之事。
就在这紧要关头,是王如诩推开了冷绪,王如诩被残魂操控,做出逼宫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以致全族被灭,只有几个年幼.女眷活了下来。
而这白仓永是早被裕王安排在那里的,就等着立功行赏呢。
这踩着他人尸骨得来的富贵,终究是要让他还回来的。
“该不会王家被灭族,跟白家有关吧?”
小香猪摇头晃脑:“要真是这样,太子怎么查了五年都没查出来,他也太笨......”
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头,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向灵妤。
灵妤表情中罕见地带上了怜惜:“他母族被灭,母后自尽。贵妃得势,与裕王不停打压他。
唯一支持他的王家又被灭族。
他不仅被夺了气运,还被下毒,体内阴气不散。
怎么五年未见,他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灵妤长叹一口气,搜索起书房。她能感应到将臣的一魄就在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她也要寻到。
梵银记忆里,白仓永手里有本册子,记录了他为裕王做过的那些脏事。
王家的事也在其中。
灵妤眯眼搜寻。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王家人的魂魄她要找,王家人身上背负着的污名她也要洗掉。
想起这些陈年旧事,灵妤摇摇头。
这人间啊,还不如鬼界清朗。
她正找得心烦,忽听门外传来声响。
来人了?
“主人,即便你贵为鬼王,也不能随便插手凡人因果,这样做有违天伦,你会遭天谴的。”
“有违天伦的事我做得多了,那天谴嘛,无非是下点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雷声,像是在警告。
灵妤并不理会,反倒指尖捏出一个诀,两指一弹,一道金色光芒穿透窗户,落入雷阵中。
雷声霎时间消得一干二净。
小香猪吓得缩紧脖子,这女人太厉害了,短短五年,功力竟高了这么多,真是厉害得变态。
它清了清嗓子:“主人,既然你是为了王家而来,还留在这太子府做什么?”
灵妤错开目光:“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好做事。”
小香猪眯着眼睛盯着她:“主人,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灵妤一掌拍在它屁股上:“你找死。”
小香猪捂着屁股,龇牙咧嘴道:“主人,你在王家养伤的时候,明明是不喜欢太子这个小屁孩的。
现在怎么又愿意参与进他的因果了?”
小屁孩?
是啊,她刚到王家时,冷绪才十岁,十年间,她看着他从臭脸小屁孩长成了温润如玉的太子。
怎么短短五年未见,又成了臭脸太子。
身上更是带着一种死了老婆的丧感。
她走的时候不是抹消掉他记忆了吗?
......
一双玉足踏在华贵的地毯上。
灵妤来到床边,两指拈起那张闪着佛光的禅衣,嗤笑一声披在身上。
别说,还挺暖和,有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见床榻上无人,灵妤看向这偌大的房间,最终将目光定在屋子正中那口乌黑硕大的棺椁上。
棺椁内的冷绪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觉一阵香味扑鼻。
一双白嫩的手抚上他脸颊,娇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原来殿下喜欢在棺椁内行房。
真是别致,臣妾也很喜欢。”
他掀开眼帘,半明半暗的烛光下,灵妤双眼灵动妩媚。她翻身进了棺椁,躺在冷绪怀里。
“殿下真是心疼臣妾,又送佛珠,又送禅衣,这下臣妾就放心了,再也没有恶鬼敢来欺负臣妾了。”
冷绪望着怀中毫发无损的灵妤,有脉搏,有心跳。佛珠和禅衣加在一起也对她毫无作用。
他伸手挡住灵妤不安分的小手:“孤倒是觉得太子妃比恶鬼还要可怕。
不如太子妃教教孤,如何笑了一声,就让满院侍卫都跪下了。”
灵妤撇了撇嘴,她是鬼王,鬼王统领地狱,十殿阎罗都得听她号令。
凡人受不住她威压而跪下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她还没泄露威压呢,这些人就跪下了,难道他们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她伸指在冷绪裸.露的胸口画圈圈:“想必是他们很喜欢臣妾这个太子妃,是在给臣妾请安吧。”
满口谎话,冷绪不欲与她纠缠,手掌探入禅衣内,想要将禅衣和佛珠褪下,让她出去。
可手掌下却是滑.腻腻的触感,弹性十足。
“你......没穿衣物?”
冷绪赶紧撤出手,灵妤舒服地闷哼一声:“殿下让臣妾穿,臣妾不敢不穿,既然殿下想要,臣妾脱下便是。”
说着,就半褪禅衣,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有禅衣遮住了关键部位。
冷绪太阳穴直跳,他闭上眼,冷声道:“出去!”
灵妤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害羞了?
她玩得很开心,心情大好,张开小嘴吧唧一声亲在冷绪脸上。
“殿下,你好香啊,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说得是真心话,她喜欢吃鬼和人的灵魂。
冷绪的灵魂很合她胃口。
冷绪体内阴气和血气同时上涌,他脸色苍白,眼角和薄唇却红得吓人。
“你找死!”
他猛地掐住灵妤脖颈,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他,她不是鬼,分明是只淘气的狐狸精。
灵妤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娇滴滴落下一滴泪,泪珠滚落在冷绪手背上,烫得吓人。
冷绪骤然松开手。
阴气在他体内肆意翻腾,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见他晕了过去,灵妤不玩了,手掌压在他丹田上寻找阴气根源所在。
小香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主人的演技真是浑然天成啊。
你这泪失.禁的毛病搭配上你这眼神,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我狐族最媚的女子见了主人都得甘拜下风。
哇塞,主人,你找到了什么?”
灵妤从冷绪丹田处抓出一道白蓝色光芒,那光芒拼命挣扎,却也逃脱不开灵妤的手。
可光芒往外扯得越多,冷绪的气息就越弱。
灵妤试着往回送一点,冷绪气息就强一些。
她一往外扯,冷绪气息就弱了下去。
看来,若是将这股阴气完全扯出来,怕是他命也会丢。
“共生的?”灵妤有些不可思议。
小香猪惊讶道:“阴气也能和宿主共生?岂不是留着痛苦,除掉会死,这该怎么办?”
灵妤指点闪出金光,按在白蓝色的阴气上。
“它的记忆竟然也被抹去了。”
小香猪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跟偷走我十根尾巴的是同一个人吧?”
灵妤收回指尖:“从气息上看,是同一个人。”
小香猪怒道:“这人也太猖狂了,这手段一看就不是凡人能做出来的。”
灵妤歪歪脑袋:“这气息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小香猪眼里放出光芒。
灵妤扇了白蓝色阴气两巴掌,阴气瞬间老实了。
灵妤将它重新送回冷绪体内,又捏开冷绪双唇,指尖悬空,一滴闪着金光的血珠落进他嘴里。
小香猪眼睛亮得惊人,它哧溜着口水:“他何德何能能喝到主人的血,主人,也给我一滴吧。”
灵妤并不搭理它,只将手放在冷绪丹田处,随着她手掌下金光闪烁,冷绪体内的阴气逐渐缩小。
“主人,这阴气真的除不掉吗?”小香猪见得不到血立刻转移话题。
“能啊。”灵妤轻笑道:“和我双修就行。”
昏迷的冷绪迷迷糊糊听到“双修”两个字,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只觉口中有香甜气。
这味道,好生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