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 番外》,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一道闪电撕破乌云,惊雷滚滚。
倏忽间大雨倾盆而至,淅淅沥沥。一滴滴雨珠落在萧自然身上,顷刻之间便又化成褐红色的水流在了院子里。
看着那些褐色的水,萧自然意识到那是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当时,差点便要失控指天质问“为什么”。
苏振武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萧自然也是萧道陵的唯一骨肉,他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
看到雨中倔强的萧自然,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定霎时动摇了,这对一向一言九鼎的他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自言自语道:“这个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继而叹了一口气道:“进去吧,明天正式拜师。”
萧自然闻言差点便喜极而泣。
苏振武微笑点头,走进了屋。
萧自然站起身来,刚迈动脚步,膝盖处便是一痛,却是他跪的时间太长了,血脉不通,再加上当初与地板撞击而造成的瘀伤一直没有得到处理,这时一动,便即发作起来。踉跄着进了屋,苏夫人笑着招呼他坐下便自出了屋。
萧自然坐下后,见苏巧巧兀自气嘟嘟的,心中有些内疚,便对苏巧巧咧嘴笑了下示好,苏巧巧此时在气头上岂会搭理他,“哼”地一声,别过了头。
苏振武见状,逗苏巧巧道:“巧巧,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子招惹你了,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去教训他。”
苏巧巧撅起小嘴不作声。
苏夫人这时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刚好到了门口,闻言笑道:“巧巧,你就不怕你萧哥哥以后不陪你玩?”
“谁稀罕!”苏巧巧道,语气比刚才弱了不少。
苏夫人笑了笑走进屋,将那套衣服递给萧自然道:“然儿,这一套衣服本来是给你天大哥做的,可能尺寸不合,你先将就着穿,过些日子苏伯母再给你重新做一套。”
萧自然接过衣服,道:“谢过苏伯母。”
苏振武道:“和伯父伯母不用那么客气。”
苏夫人对苏振武道:“苏哥哥,你带然儿去他的房间。”
苏振武看了看苏巧巧,胡须笑道:“我们家的大小姐看来是请不动了,也罢,然儿你跟我来。”
苏夫人又叮嘱道:“换好衣服即刻出来用饭,饿了这么久也饿坏了。”
苏巧巧低声道:“活该。”
萧自然随着苏振武沿着屋檐下回廊去了西边厢房。西厢共有五间厢房,坐东朝西一字排开,石阶下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种了一些花草,均是寻常的花草,西面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木栏,木栏外面云雾沉沉,即使是此刻的大雨也没能将之冲淡。
苏振武打开靠里最边上的一间,说道:“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跟伯父说。”
这间屋里布置得极为简陋,几张木质的桌椅,一张木床,甚至都没有帐子,南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北面有一个窗户。
萧自然本就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当即连声说满意。
苏振武点了点头,道:“换好衣服便来用膳。”转身出了屋,带上了房门,走在廊道上却是暗叹:“然儿现在年龄已大,先天之气已弱,即使刻苦修行也难有成就,哎!”
萧自然将衣服换好后,不由苦恼。原来苏问天高大魁梧,这件衣服苏夫人是给他做的,自然极为宽大,穿在萧自然身上宽松得像是睡袍一般,走起路来简直能当扇子扇风。
才一进屋,便听得扑哧一声轻笑,循声望去,却是苏巧巧这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见她笑颜如花,不由心底暗赞了一声。
苏夫人见苏巧巧取笑萧自然,轻叱道:“巧巧,不许没规矩。”
苏巧巧“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仍旧自个儿偷笑。
萧自然正愁今天得罪了苏巧巧,不知怎么哄得她开心呢,这时正是求之不得,连忙咧嘴对苏巧巧笑了笑。
谁知苏巧巧一见到他笑过来,干脆一翻白眼别过头去,弄得萧自然郁闷不已。
苏夫人道:“然儿,快过来坐,今天伯母特意给你炖了一些补品。”
苏振武笑道:“你伯母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就连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萧自然走过去,坐到苏振武身边,不见苏问天的身影,心下奇怪,便问道:“苏世兄怎么还没回来。”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一直忍到现在才问出来。
苏巧巧枪着道:“他啊,中午就从来没回来过,真不知道修真真有什么好?也不觉得闷。”
萧自然见回答的是苏巧巧,心想这一问可问得好,顺着苏巧巧的话说道:“就是,修真有什么意思,哪有陪巧巧玩好。”
苏巧巧可算是遇到知音了,立时便忘了不理萧自然的初衷,笑道:“就是,还是萧哥哥明事理。”
苏振武笑道:“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苏巧巧立时夹了一块菜给萧自然,道:“萧哥哥,给。”
萧自然道了声谢,两人一笑抿过。
吃完饭后,苏巧巧又拉着萧自然闲逛,途中遇到许多道清门门人,俱是或多或少的对他投来好奇眼神,显是对苏巧巧和萧自然这么亲热不解。
两人只逛到傍晚方才回去,吃过饭之后,萧自然便回了苏振武给他安排的屋子里休息。
刚一上床,浑身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痛,硬是强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痛楚稍减,睡意便接踵而来。他实在太累了,跪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就没有睡过。
但就在朦朦胧胧,即将入睡却没有睡着的时候,他突地想到明天就要正式拜师了,立时又兴奋得睡不着。
这一夜他独自折腾到半夜方才入睡。
第二天第一缕光方才一射进来,他就惊得自床上跳了起来。不是他瞌睡不大,而是这一天对他来说太重要,所以他不敢真正睡着,一夜都是在假寐。
起了床,匆匆洗了一把脸便即出屋,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苏问天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木栏上,不由心下奇怪:“我还道我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苏大哥比我起得还早。看样子他已经起来好长一段时间了,真是个怪人。”
萧自然道:“我和你去。”
苏巧巧娇笑道:“怎么,你怕我在饭菜里给你加调料,咯咯。”萧自然可没少被她在饭菜里加盐,苦于苏振武在场,每次萧自然都只得含泪吞了。
这时萧自然倒不是怕苏巧巧给他加盐,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就是做什么都开心,面上一本正经道:“嘿嘿,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懂不,你想暗算你萧哥哥,哼,没门!”
苏巧巧笑道:“是咯,是咯!萧哥哥最聪明了,只不知上次吃了半碗盐巴的是谁。”其实也没有半碗,只是一勺而已。
萧自然强辩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那叫意外知道不。”
苏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挽着萧自然的手臂往外走一边道:“就爱嘴上逞强,有个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咦,今天怎么没敲鼓!”用手拍了拍萧自然肚子,这一拍便起了连锁反应,萧自然肚中“咕咕”叫了起来。
两人嬉闹着到了厨房,苏巧巧洗了手便去切菜,萧自然则去厨房外抱一大抱干柴进来,生起了火,两人忙碌了好一阵子,总算做好了准备工作,在炒菜时却又嬉闹上了,做好三道菜时,均成了花脸猫,一个笑一个,做出的菜可想而知,不黑便黄。
两人坐到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吃着亲手做的菜,虽是味道极差,甚至难以下咽,但就在这时,萧自然却觉得便是苏夫人亲手做出的美味佳肴也是不及。
拐角处,苏夫人站了很久,最后微微一笑回了屋。
到了子时,依依不舍地各自回了屋。回到屋后的萧自然兴奋得睡不着,胡思乱想,起先想:“或许是我今天终于领悟到了神行之法吧。”又觉不对,便认为可能是第一次做饭,想来想去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到了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便想今天刚学会神行之法不如试试这神行之法到底如何,正好也可以熟练熟练。
想到便做,打开窗户跃了出去,随着兴致而行。
约莫半个时辰后,眼见下面是一片绵延百里的竹林,绿油油的好一大片,竹林中心区域是一个小湖,波光粼粼,心想这儿风景当真不错,我下去休息休息。
当即掠了下去,落在小湖之畔,见湖水清澈,就捧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只觉这湖水温润,并不冰冷,在这午夜时分犹显难得,于是便想左右无人,正好可以痛痛快快洗个澡。
三下五除二脱掉衣裳,只穿着贴身短裤。他已满十八岁,这三年来倒是长得极为健壮,只见他身躯修长,虽然不像王重那样肌肉虬结,威武不凡,但也另有一种秀健之美,全无赘肉,儒雅俊逸,正是千万少女梦寐以求的魔幻身材,再加上他长得像萧道陵,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便是潘安宋玉与他相比恐也差了一股阳刚之气,此时若被哪家怀春少女见到,非大声尖叫不可。
在空中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投到了湖中心区域。“噗”地一声,平静的湖面溅起一道水花,他一入水便纵情遨游起来,便如水中游龙一般,时而往左,时而往右,畅快淋漓。
正洗得高兴,湖心忽然荡起了一个漩涡,起先只有三尺左右那么大,跟着越来越大,顷刻之间便扩大到三丈左右方圆巨型漩涡。只漩涡中心的水位越来越低,而漩涡外围的水位却越来越高,不到片刻的功夫,整个漩涡已经高达七八丈,湖水也慢慢溅洒开来,使得数百丈方圆的湖面便像下起了大雨一般。
萧自然心中一惊:“什么东西!难道有妖物?”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忽听得“啵”地一声巨响,接着便见漩涡中心,喷射出一道巨大水柱,那道水柱直达三百丈之高方才落下,水柱落到湖面之时,漩涡顿时消停了,整个湖面又恢复了宁静。
萧自然心中一松,左手轻拍胸口暗道:“还好!”但就在这时,蓦地里又传来一一声巨响,萧自然连忙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便似闪电之光般急速拔出水面,倏尔间又落到水面之上。
这时萧自然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四脚怪兽,身子像老虎,头则像麒麟,有一对黑色的翅膀。这四脚怪兽甫一落到水面之上,立时龇牙发出一声巨吼。
“嗷嗷!”
声音只破云霄,水面上立时荡起一圈圈波浪。这些波浪以怪兽为中心向四处扩散,拍打在岸边发出重重叠叠的声音。萧自然淬不及防之下也被这浪潮掀起的湖水猛灌口中,呛得“咳咳”两声。
忽然,四脚怪兽倏地急蹿而来,只见它踏水而行如履平地一般。四蹄如飞,湖面仅仅荡起轻微的波漾,与先前的气势滔天全然不同,一张嘴间,四颗长长的獠牙像是插在它嘴里的四把利剑,在星光反射下更加摄人心魄。
萧自然咕噜吞了口口水,竟是忘了作出反应。
须臾间,那怪兽已经奔至萧自然前面,只见它巨口一张,掀起一股巨大的腥风,向萧自然咬去。
萧自然正在晃神之间,突地闻到一股强烈腥味,这气味前所未闻的难闻,只令他立时便要呕吐出来,随之惊醒,抬眼便见怪兽的獠牙已经离他只有一尺许的距离。
不由心中一寒,本能地倒划而出。只见他身子往后一仰,双脚往前一蹬,身子立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后急射。同时刚才双脚蹬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溅起巨大水花,水花只击怪兽,那怪兽顿时发出“嗷嗷”叫声。而他身子在向后倒划的时候,也划起两道三尺高的浪花。
四脚怪兽嗷声未止,又闪电般向前急扑,只见它一跃便是数丈,速度竟是比萧自然还快。
四脚怪兽还未落到水面,巨口便大张着朝水面之上的萧自然咬去。
萧自然骇然,又是一蹬,身子加速往后倒移。他虽然退得极快,但仍被怪兽的獠牙擦破前胸的前胸的衣襟,立时被划破了一大块,惊出了一身冷汗。
忽地巨影蹿高,重重压来。这时萧自然看得清楚,那怪兽巨口中的獠牙长约一尺半,血红的巨口中,舌头上布满了钢针一般的刺,这些刺的刺尖呈三角形,闪着幽幽寒光。不由毛骨悚然,心想:“要是被它咬中了,只怕骨头渣都不剩。”他心中虽是在想,动作却不敢慢上分毫,脚下一连蹬了两下,同时双掌猛地一拍水面,掀起滔天巨浪击向怪兽。
只见那怪兽又是一声嗷叫,半空之中滞了一滞,落到了萧自然刚才击水之处,又是一窜扑来。
因为怪兽那一滞,萧自然轻松了少许,从容后划。而那怪兽却是越加愤怒,风驰电掣地向萧自然连连急扑,但都被萧自然避过,其间距离只是毫厘之差,当真险之又险。
眼见怪兽又扑来,萧自然急往后划。
便在这时,后背忽然撞到了东西,身子顿时顿住,连忙回头望去,却是已经退到了岸边。
突地巨影笼罩,急忙看去,只见怪兽已经扑到了三尺之外,顿时大惊失色,心中直悔不该半夜出来闲逛,更不该来这小湖,最最不该的是在这儿洗澡。
他还没悔完,四足怪兽的獠牙触在他腰间,冰冷的感觉立时袭遍他全身。
突然!萧自然腰间惊起一道光芒,这光芒瞬间便亮遍了整个小湖,使得整个小湖便似被万丈强光照射一般,亮晃晃地。
四足怪兽嗷叫一声,陡然倒蹿,临到空中突又折而往下,扎入湖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这几下变故只在须臾间,萧自然兀自未惊完便已全部发生。
到得萧自然回过神来,光芒已经敛去,四下又寂静无声,湖面如镜,微风徐徐,星辰依旧,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可是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觉却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如实地发生了。
“那一道光芒是什么呢?怎么那怪兽非常害怕似的。”他自言自语,往腰间看去,一条普通的带子绕在他的腰间。
轿内之人“咦”了一声,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旋即乌鸦“呀呀”之声大作,阴风呼呼刮了起来,一道道直吹向萧道陵。顿即他身前的的蓝光消弱了三分,而他的全身衣袍也被吹得紧紧贴在了身上,长发向后飘起。
突然,轿帘刷地一下掀将起来,射出漫天黑芒。
萧道陵脸色一紧,手中宝剑急速连划,划来划去仍旧是那个字,而他的前方也随之出现了无数字,这些字瞬间又组成一个更为巨大的字。
只听得“叮呤当啷”满天响起,火花四溅,无数道黑芒撞在萧道陵面前那个光墙之上,散落于院中。
突然,轿中传出一声冷哼,一道灰影闪电而出。这灰影一出轿门便在空中连闪几下,而他的身影先是一划为二,接着二化而四,四化而八,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便幻化成无数道影子。
“着,着,着......”
像是数万人齐喊一样,同时灰影划出无数“嗖嗖”之声齐射向萧道陵。
萧道陵见状手中宝剑舞得更急,已是捉不着他宝剑的轨迹,只能看到淡淡蓝色光影。
蓝色光芒骤然大炽,将他周围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道道灰影追风逐电般直撞蓝色光圈,“砰砰砰砰”声似鞭炮却更胜鞭炮。
声音愈响愈烈,到得一刻钟后,更似打鼓一般。
萧自然被这声音轰得脑内嗡嗡作响,只得用手掩住了双耳,以免被这声音震破了耳膜。
同一时间,萧府内传来几声痛苦的叫声,显是抵挡不住。
“轰、轰、轰、轰!”
巨响不断,饶是萧自然捂住了双耳,仍被震得胸腔内的一颗心狂跳不已。
蓦地,所有的灰影又凝聚成一道,直冲天际,倏忽间又成了一个黑点。
这时,空中的乌鸦停止了啼叫,整个空间立时安静下来,一阵微风吹过,都能听到清晰的沙沙声。
萧道陵脸色越来越凝重,口中振振有词,宝剑脱手飞出,在他头顶穿插飞舞,霎时凝结成一道平平的光圈。这光圈的光芒越来越闪亮,顷刻之间将萧府方圆数百米的土地照得像白昼一般。
静,所有人屏住了呼息,萧自然心中怦怦直跳。
忽然,空中忽地飘来声音:“九幽之冥,无间鬼蜮。十方无敌,幽冥大法。”
“法”字未绝,一道黑点出现在肉眼所及之处,正以闪电般的速度穿插下来,转瞬便至萧府上空数十丈之处,而这时劲风已然袭至,狂沙溅起,树叶飞舞,萧自然的眼睛更是连睁都睁不开。
“轰!”
黑影撞在蓝墙之上,荡出极大的光波,平射开去,萧府正堂的屋顶被齐整整地削得直飞出去,撞在后面的房屋上发出“轰隆”的巨响后散落。
同时前门屋檐上抬轿的四人双掌抵在胸前,倒飞数十丈,“啊”地惨叫声远远传来。
而萧府内也响起惊叫声。萧府的人因为处于地面之上,反倒没受到波及,是以倒没什么人受伤。
萧自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呐呐自语:“这是仙术吗?这是什么仙术?”
抬眼看去,只见黑影头下脚上地抵在萧道陵头上光圈之上。
仅仅半响,萧道陵那道光圈便忽明忽暗起来,与之同时头上冒着白气,白气越来越浓,汗水更如下雨般滚下来。
萧自然看得心急如焚,又过得片刻,沉沉的一声闷哼,便如利刀一般直插进萧自然的心窝。
“爹!”萧自然失声尖叫。萧府内也传来一声尖叫:“道陵!”
陡然间,蓝色光芒消失,“砰”地一声,萧道陵直坠地上,尘沙溅起。
黑暗又重新笼罩萧府,“呀呀”响彻整个空间。
灰尘散尽之时,院落里青石地板上露出一个大字型的深坑,却哪里有萧道陵的影子。
萧自然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手脚并用,爬上水沟,闯进前院。孙氏也奔出了正堂,两人齐齐抢奔至那大字型深坑边缘,俯视下去,只见大坑内萧道陵的身体兀自在发抖,鲜血一口一口地喷将出来,将前胸的衣襟染成了红色。
“爹(道陵)”
萧道陵看向孙氏,微笑道:“娘子我走了,你要好好地活着。”
孙氏的泪水刹那间便滚将出来,沿着面庞一滴滴地滑落在地下,哽咽道:“你走了,我还能活吗?”
萧自然望着双亲,终于哭了出来,道:“爹,娘。你们谁也不准走。”
萧道陵望向萧自然,眼神之中更是绝望,断断续续地道:“不是......叫你去......去天马山了吗?你......怎么不听话又回来了。”
这时空中响起一声“嘿嘿”冷笑,紧接着便是冷到了骨髓的声音:“萧道陵只要你乖乖交出古玉,我可以保证令夫人、令公子没事,不然的话,嘿嘿。”
萧道陵看向孙氏,相视一笑,双双露出坚决之色,又看向萧自然,道:“孩子,你怕......你怕么?咳!”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撒在前胸衣襟上,便似一朵血莲花一般醒目,触痛了萧自然的心。
萧自然一发狠,霍地站起身来,擦干眼泪,指着漂浮于空中的灰影,掷地有声地道:“符失魂!终有一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还有我”伴随着苍老的声音,吴老蹒跚而出。风烛残年,面容枯槁,却有一张慷慨之气。
“还有我们”来福和四个下人走了出来。这些人全都是萧府捡来的孤儿,没有萧府便没有他们。
灰影哈哈大笑,冷冷道:“就凭你们?既然如此我先送你们上路。”
“路”字一出,数道黑影疾射向吴老和萧府等人。本来来福和出来的其中一人站在萧自然身后,那些黑影却在萧自然眼前数寸之处陡地转了个弯击在二人喉间,鲜血直喷三尺,发出哧哧之声。
六人直直倒了下去,萧自然心里一酸,随即转着满腔悲愤,挺胸上前,怒目而视。
灰影冷笑一声不答,森森道:“萧道陵,据我所知你萧家九代单传,你就不怕断了你萧家的香火。”
萧道陵咳咳两声,道:“天意如此,萧某无话......可说......孩子好......好样......”
声音到此而断,萧自然的心砰地跳了一下。
又传来一声闷哼,萧自然的心又砰地跳了一下。
两下之后,整个心都空了,是悲是哀是恨,他也说不清楚。
灰影冷哼一声,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想步你爹娘的后尘。”
萧自然闻言仰天长笑,笑声中满是苦味。
灰影道:“小子,怎么样。”
萧自然停止发笑,眼珠一鼓,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声道:“休想!没门!我死也不会让你得到古玉。”
忽然瞥见地上萧道陵适才被震落地上的断剑,一俯身捡起,奋力向空中的灰影掷去。
这把断剑乃是萧自然含恨掷出,速度倒也极快,转瞬既至灰影胸前一尺处。
那灰影似茫然未觉,待得离他胸前止有一寸距离时,眼中爆射精芒,右手一晃,竟是用食指和无名指将断剑夹住,陡然反射向萧自然,速度比萧自然扔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这一掷虽只是刹那间的功夫,萧自然的心境却是几经波折,原本掷出之时只是含恨而击,他自己也知没什么希望,但见到断剑离灰影只有一尺时,却又隐隐升起了一丝希望,待到断剑离灰影只有一寸距离时,他忽地生出窃喜的心情,同时也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但就在这时断剑却又突然转向,整颗心顿时跌至谷底,痛恨起自己:“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仇如何报?何时才能得抱?”
绝望也随之而生,只因为他明白了凭他的本事报仇的希望实在渺茫,而他一向自以为傲的文采在这时全然没有用处。
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了百了,未尝不是最好的解脱。
眼皮刚一合拢,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断剑上的那一抹森寒,那是死神的召唤,他的喉结不由颤了一下。
就在这时,耳中突然听得锵地一声,紧跟着响起一声萧声,接着又是“锵”地一声。
萧自然猛地睁开眼,只见那把断剑掉落在地上,而灰影却是谨慎地盯着东方方向。
忽然,满天箫声。时而高昂,像是潮水,汹涌澎湃;时而平和,如幽谷之泉,缓缓而流;时而低迷,如寒潭死水,冷绝寒绝。
那箫声仿佛有无穷魔力,萧自然情不自禁地随之波潮起伏,就连乌鸦也安静了下来。
直走数十步,便到了一个小木屋前。木屋由阴沉木建成,看色泽像是已经极为久远,却没有一点腐败。
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放着一张书柜、一张书桌和一张木椅,书柜内空无一物,木桌上倒放着几本发黄的书,上面均有厚厚的灰尘。东西壁上各挂着一幅字,两幅字均是铁画银钩,龙飞凤舞,落款均是一个萧字,却没名。
萧道陵走到东面那副字前,看着那个萧字出神,似是向往,又似徊愐。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握住那副字沿着顺时针方向旋转180度之后,又再逆时针旋转360度,又顺逆转了几下,跟着木屋正中的地板缓缓展开,露出一个长宽尺许的小坑。
萧自然看着萧道陵这样的举动,心中越发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格外沉重。
这时萧道陵已自坑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是木制而成,上面刻有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可以辨出刻的是一只乌龟图案。
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块古玉。这块古玉色泽偏黑,透过光线又隐约可以看到其中刻有符纹,只是什么符文却又无法辨出。
这对于萧自然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他自幼博览群书,各种字体虽不敢说尽皆精通,但也总算略知一二,不由对这块古玉又多了三分好奇心。
好半响,萧道陵方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虽尽是和蔼慈祥,但萧自然却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中看到了一丝苦涩。
萧道陵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与古玉一起递给萧自然,说道:“然儿,你替为父将这一封信送去给天马山的苏世伯。这封信非常要紧,必须你亲自去,待会你见过你娘亲之后,便启程吧。”苏振武是萧道陵的好友,两人相交莫逆,曾来过几次萧府。
到了这时萧自然已经确定萧道陵是想打发他出去避难,心想:“危难当头我又岂可独生。”不接书信和古玉,摇头道:“父亲,孩儿自幼不曾出过远门,不知怎么去天马山。如今家中有事,孩儿哪都不去。”
萧道陵板起了脸,训斥道:“谁告诉你家中有事了,为父这封信非常重要,刻不容缓,你即刻启程去送信。”
萧自然见萧道陵板起脸,低头不敢说话,只是不接信和古玉。萧道陵虽然平常比较亲和,但若是一较真起来,萧府无人敢违抗,萧自然自幼便崇拜父亲,更是为甚。
萧道陵声色俱厉喝道:“萧家规矩第五条规矩是什么?难道要为父将你驱出家门么!”
萧自然知道萧道陵素来言出必行,不由心中惶急,垂着头不知如何应对。
萧道陵脸色忽地一变,柔和的语调道:“这封信至关重要,非你去不可,你放心,家中不会有什么事。这块古玉乃是我们萧家世代相传,你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能将它丢失了,这就去吧。”
萧自然心中念头不知转了多少遍,最后得出个结论:“事到如今,不答应看来是不行的了,不如假意答应,出去之后再折回,若是真有什么灾难,说不得也只有拼了。”接过信和古玉,无奈地道:“孩儿遵命便是。”
“你从没出过远门,你母亲颇为不放心,临行前去见一见她。为父想在这待一会儿”萧道陵的声音有些落寞。
谢自然拜别父亲走出了木屋,沙沙声在苍松之间回荡,满眼尽是落花、萧木、枯叶。
到了孙氏门外,隐隐听到孙氏在屋内低泣,不由更是凄然,五内如绞。
好半响,抬头看天,天沉沉,随时都要下雨。
收回目光,收拾心情,压下愁容,缓缓提起了他的右手拍向房门,就这么轻轻一拍,他却用了很久的时间。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对里面喊道:“娘,你在里面吗?孩儿是自然。”
低低的泣声顿止,屋内一片沉静。半响后,孙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萧自然进入屋内的第一眼便见到孙氏笑脸上隐隐的泪痕,更是心如刀割,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他很想开口相询,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非得要让他避走不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压了下去,只因为他知道孙氏肯定不会告诉他。
当即装着很愉快的样子对孙氏道:“娘,孩儿要去送信,特来向您辞行,不久就会回来,您想要什么,孩儿给您置办。”
孙氏微微一颤,笑道:“你啊,这么大了还没出过远门,想你父亲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到处游历了,是时候该出门了,不然啊,以后出了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等一下,为娘给你准备了些盘缠。”
孙氏起身进入内堂,去了很久,屋中又是一片沉静。终于她拎着一个包裹出来,将包裹递给萧自然,说道:“这里面有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天快黑了,你赶快启程吧,为娘便不送你了。”
萧自然“哦”了一声,道:“孩儿这就去了。”
萧自然转身走出了门,眼眶红了。
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身后又传来声音:“然儿!”身体一震,回头望去,却见母亲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齐上心头,翻江倒海。
“娘,什么事!”
孙氏笑了笑道:“出门小心点。”
萧自然又“哦”了一声,别过头,踏步往前院走去,道:“我知道了。”了字还没出口,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
一路往前院走去,萧府内前所未有的冷清。
到了萧府大门之处,来福和吴老等几人在等候,道了别后,萧自然独自走上了萧府外的大道。这条大道极为宽阔,一片坦途,但在这时却显得坑坑洼洼,步步难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萧自然折返回萧府。
回到萧府大门外时,暮霭沉沉,大门紧闭,毫无一丝生气。
看了看四周,纵身跳下大门西边的深沟之中。这条沟有一人高,是萧府排水所用,沟内臭气熏天,让人欲呕。
萧自然强忍着反胃紧紧盯着萧府大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左右时间,突见一团团黑压压的东西自西方天际滚滚而来,那一团团的东西飞速极快,片刻不到便已到了不远处的天空。无数“呀呀”之声由小而大传来,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气躁,头脑欲裂,恨不得自断了事。
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飞到萧府上空,忽然停止不动了,又重重压了下来,直到萧府上空数十丈方才停下,而整个萧府顿即陷入阴霾之中,阴森恐怖。
萧自然极目看去,只见那些黑压压的东西竟是成千上万只乌鸦组成,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募地天空响起阴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无处不在,更像是从心底响起一般,直把萧自然骇得毛骨悚然。
紧跟着目光的尽头,远方天际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的移动速度竟是比乌鸦的飞行更快,转眼的功夫,便已斜飞至不远处。
这时萧自然方才看清,那黑点竟是一顶轿子,轿子通体黑色,轿帘上绣有骷髅,由四人抬着,这四人脸上均带有骷髅面具,使得整个轿子更加诡异。
随着一阵“呼呼”破空声,四人抬着轿子破空而至,落在萧府大门的横梁之上。
轿子落定之后,轿中传出阴森的声音:“谢道陵,本宗主亲来,你难道还想负偶顽抗?乖乖交出古玉,本宗主尚可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这声音细如微丝,却让萧自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顿生疑窦:“这古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府内突传出萧道陵的声音:“符失魂,别人怕你鬼宗,我萧道陵可不怕。”
萧自然陡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心中一热,差点便忍不住奔将出来,大声叫喊。
突然听得萧府内传来“吱呀”声,一道人影闪电般射了出来,青衣飘飘,正是萧道陵。临近之时,一道蓝光倏地亮起,惊人眼球。
萧自然凝目看去,竟是父亲萧道陵祭出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散发着蔚蓝色光芒,光彩夺目,竟是将整个萧府照得微微发亮。
萧自然顿即惊奇:“怎么我从没见爹用过这把剑?”
转眼,萧道陵便已扑至鬼轿前一丈之处,整个身子突地顿在了半空。
只见他手中宝剑自上而下缓缓划了一竖,继而宝剑急舞,龙飞凤舞地画了两个一字,顿时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一竖两横的生僻字。这个字绽放着耀眼的蔚蓝色的光芒,便像是人用巨笔在空中写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