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其他类型 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老蒋马二蛋子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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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冠鳕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老蒋马二蛋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老蒋马二蛋子全文》,由网络作家“蓝冠鳕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能聚财,也能聚阴,陈宅门前滚滚而过的龙江携带滚滚财运的同时,阴气也奔流而过。陈家三年死四人,其源头在于阴气的短时间大量聚集,之所以院子里的池塘水呈现黑色,养鱼也难以存活,一潭死气,其根源在于龙江里奔流而过的阴气,经过陈宅时积年累月,大量的汇集在这池塘里。当初申半仙布局时,围绕着池塘种的一圈儿柳树,目的就在于锁住江中财气于池中,但同时也锁住了巨量的阴气。加之陈宅四周高耸的围墙,以及不远处蛇头山经年累月汇集的地脉之力,这陈宅,实际上早已成了一处建立在阳间的极阴之地。那申半仙还算有那么点良心,估计当初他在这院子里的某些方位埋下了一些驱邪的镇物,要不然估计到了晚上这院子里早就百鬼夜行了,活人还哪能住的安生,到现在这宅子里就指不定已经死了多...

章节试读

水能聚财,也能聚阴,陈宅门前滚滚而过的龙江携带滚滚财运的同时,阴气也奔流而过。
陈家三年死四人,其源头在于阴气的短时间大量聚集,之所以院子里的池塘水呈现黑色,养鱼也难以存活,一潭死气,其根源在于龙江里奔流而过的阴气,经过陈宅时积年累月,大量的汇集在这池塘里。
当初申半仙布局时,围绕着池塘种的一圈儿柳树,目的就在于锁住江中财气于池中,但同时也锁住了巨量的阴气。
加之陈宅四周高耸的围墙,以及不远处蛇头山经年累月汇集的地脉之力,这陈宅,实际上早已成了一处建立在阳间的极阴之地。
那申半仙还算有那么点良心,估计当初他在这院子里的某些方位埋下了一些驱邪的镇物,要不然估计到了晚上这院子里早就百鬼夜行了,活人还哪能住的安生,到现在这宅子里就指不定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就连家仆外人也难以幸免。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想要破了这巨蟒拦江的风水局得分两步。
第一步是打蛇,第二部就是拆窝。
在林瞎子的指挥下,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带着一帮工人两步同时进行。
蛇头山表面是一座孤山,实则绵延百里,林瞎子以罗盘引路,我负责开车,带着一伙工人以及锄头电钻等打井工具,甚至还有一些化肥做成的土制作炸药。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直至将车开出去几十里,林瞎子大手一挥,到了地方。
眼前的地方是一片位于半山腰,无人耕种的大野地,用林瞎子的话说,如果蛇头山是一条活着的,身长百里的巨蟒,那么这巨蟒脖子上七寸之处的蛇胆就在这里,我们要扣了它的蛇胆,在它蛇胆上埋上一根钉子,阻断这条巨蟒的生机,切断蛇头山的地脉之气!
最终,林瞎子用罗盘确定了一处几米见方的地点,一块长宽几米,漆黑坚硬的大石头半埋在我们眼前。
工人背起电钻,照着大石头一顿猛钻,阵阵火星烟尘之下,不出十几分钟,大石头上多了一个脉动瓶盖大小的洞,紧接着,工人熟练的将牛皮纸包裹的土质炸药一管一管的拆封,灌进洞里,直到灌满,压实,埋入雷管,接上引线。
一众人跑开百米开外,工人手中的起爆器一扭。
“砰!”
一声闷响,蹲在地上的我远远看去,大石头的位置爆起一阵烟尘,突然!
“嗖...”
一阵凉风自我耳边擦过,我的左耳嗡的一声,随即半个脑袋一阵发麻,我倒在地上。
就在刚刚爆炸的一瞬间,一颗碎石像长了眼睛的子弹好巧不巧的爆了我的头,林瞎子和身边一众工人关心的围了上来,我捂着脑袋,擦干温热的鲜血,躺在地上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我坐起身,捡起地上的头盔,发现刚刚那一下,把强化塑料做成的头盔都破了个洞,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幸运的卡在了头盔内衬夹层中,石子表面光滑,漏出耀眼的黑。
我费力的用钳子将漆黑椭圆的石子从头盔中取出,揣在了兜里,留作纪念,随后继续干活。
这里我插一句,捡到石头的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一条腿的老头,老头拎着一筐鸡蛋,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一蹦一蹦的来到我面前,说他喜欢我这块黑石头,非要那他那一筐鸡蛋换,我说鸡蛋有什么稀奇的,我让老头拿钱来买,老头没有,苦着脸说我不会吃亏,死皮赖脸的拿着鸡蛋非要和我换,我一气之下打了老头一顿,打着打着老头竟然变成了一条鳞片漆黑的黑蛇,说他是我家常七爷,我怎敢和他动手,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说回正题。
我们炸了黑石头还不算完,那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林瞎子又指挥工人在那处黑石头爆炸后留下大坑的地方用工具继续向下挖,同时,林瞎子又拎出来一个破布口袋,里面装满了刺鼻的黄色粉末,他说这是雄黄,让工人把坑挖到九尺深,然后把这袋雄黄倒进去,再把土回填。
为了节约时间,林瞎子先回了陈家宅子,把拆蛇窝的事儿也同时进行着,留下我带着几名工人继续在山上挖坑。
忙活了一大天,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天都快要黑了,林瞎子终于带人来接我们了,他们那边拆蛇窝的事儿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等我回到陈家宅子,外面没啥变化,还是高墙大门,只是一进门,我差点惊掉了下巴,简直大变了样!
眼前几台挖掘机轰鸣,一辆辆翻斗车正往院子里运着土,原本一进门的那口池塘此刻已经有一半被填平,池塘周围的一排排柳树也被电锯放倒了一大片,直接扔进了池塘当土填...
蛇头斩了,蛇窝也拆了,至此,困扰老陈家三年的巨蟒拦江风水局到此刻算是破了,积攒多年的阴气散了,连这院子里的风似乎都温暖了许多,以后这地方就是个普通的江景房了,再也不会因为风水问题而死人了。
果然,当我看到陈泗源这小子,发现他人中上的那倒横纹变轻了许多,灾厄宫的黑气也散了大半,用不了多久估计他的咳病也会不治而愈了。
当陈泗源得知他家的风水局已破之时,这小子激动的眼含热泪,和他小妈一起,对我们师徒是好一顿的千恩万谢。
美艳少妇穿着依旧那么清凉,当着院子里的我们和众多工人的面也不嫌害臊,拉起林瞎子就要单独去她房间,说是她自己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想请林瞎子出手帮忙,林瞎子不愿意,一时间俩人在院子里连拉带扯的很是不雅。
此时我注意到陈泗源身旁的那位梅姨看两人的眼神,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
此时院子里的活儿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又到了傍晚时分,天也马上要黑了。
上午出发去医院拉陈老爷冷冻尸体的那辆运尸车终于开回了院子......

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美艳的少妇把我们师徒俩请进了他家的大别墅。
宽敞华丽的别墅里冷冷清清,几米高的白布从顶棚披挂而下,两侧摆满了黄白花圈,中间一副巨大的黑白遗像上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天庭饱 满地阁方圆,臃肿的大脸盘尽显富贵之相,只是人中生有横纹,眼神游离似有横祸加身。
“小师傅,看出什么了吗?”
我盯着遗像正入神,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老太太衣着干练,一身黑色素服,头戴一朵小白花,似也是陈家的仆人。
我看了看此时身后,正和美艳少妇攀谈火 热的林瞎子,朝眼前的老太太强挤出一个笑容:
“啊...哈哈,
没...没什么。”
紧接着,老太太把我和林瞎子单独请进了别墅的一间里屋,说是小少爷有请,特意说明不让外人跟随。
美艳少妇不以为意,也跟了上来,竟让老太太一伸胳膊拦了下来。
身披孝衣的美艳少妇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语气却冰冷不再像先前那般温婉:
“梅姨,我是外人吗?
咱们老爷走了。
你说说,这个家里的主人,除了我和小少爷还有谁啊?”
此时我也注意到,这宽敞的别墅里的冷清。
原本我以为,这老陈家这么有钱,死人这么大个事儿,祭拜的不说是满堂的孝子贤孙那也得是亲戚朋友一大堆吧!可自打我师徒俩进了这监狱似的大院套,正经有资格穿孝服的就看见一个美艳少妇,其余的都是一身黑的仆人。
这老陈家人呢?不会这么大个别墅里姓陈的就一个小少爷了吧。
面对美艳少妇的质问,叫梅姨的老太太不敢抬头,只是胳膊依然挡在那少妇身前。
正此时,里屋传来一声小少爷的叫喊:
“梅姨,你拦我小妈做什么,快请人进来!”
老太太无奈的放下了胳膊...
来到里屋,宽敞的茶室内,一张几米长的黄花梨茶案前,小少爷陈泗源已沏好了茶,起身请我们落座。
这小少爷与我年纪差不多,雪白的孝服里裹着一身名牌运动装,长得也是白净秀气。
我不自觉的低头瞅了瞅自己赶集时地摊儿上买的衣服和鞋,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人家一出生就在罗马。
这位叫陈泗源的小少爷说话文绉绉的,很有礼貌,对待我师徒也是客气,一上来亲自给我们各自满了一杯茶,接着又推过来两个大红包:
“二位师父,这次家父的丧事,就拜托您二位辛苦操持了!
人死为大,还请您们一定要让我父亲舒舒服服的走,
葬礼期间有什么需要我和小妈配合的,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们陈家定是不遗余力...”
林瞎子也连忙起身,向这位小少爷和美艳少妇打着包票,承诺送阴路上各项规矩定会尽心尽力,黄泉路上一定要让老爷子风风光光的走。
我听着两人的客套,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面前厚厚的信封,看这信封的厚度要都是百元的面额那至少得有上万块!别说租个房子,再添点钱都够我在镇上买半个小门市了。
我美得有些合不拢嘴,心想这趟真是没白来。
突然,陈家小少爷捂着嘴咳了起来,咳的直淌眼泪直不起腰,一旁的老太太梅姨赶忙上前扶着他一阵拍打后背,小少爷才缓过劲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少爷白净脸上的异样,那人中上的一条横纹赫然醒目,和那刚刚那遗像上的陈老爷一般无二!
短命之相!
仔细想想又哪里有些不对,看那照片上的陈老爷年级少说也有六十五岁朝上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这个年纪去世肯定不能称之为短命。
这就很奇怪!如果陈老爷的短命之相是天生的,那他几十年前人可能就没了,哪会等到今天!
除非...
一个看起来有些荒谬的想法此时出现在我脑子里。
除非,陈老爷的短命之相是后天人为施加给他的!
想到这儿,我心一惊!
此时再看我师父正在一旁拉着小少爷低声耳语着什么,只看那小少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神色无比惊恐,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对啊,陈家的这些古怪连我都能看出来,林瞎子又咋可能不知道,估计是把小少爷挂短命相的事儿告诉他了。
我正瞅着两人,突然一只冰凉柔软的玉手握住了我的胳膊,似有似无的在我胳膊上轻轻揉 捏了几下。
紧接着我耳边一阵香风袭来,一股柔软贴在我的后背上,竟是那个美艳少妇,陈少爷的小妈:
“小师父,你在紧张些什么呀...
瞧你这胳膊,绷得硬邦邦的,
是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林老师父,在和我们家泗源说什么啊?
你也是知道的吧...”
这女人的突然接近,言语间还带着挑 逗,让我这个初生的牛犊子如同触电,身体一阵发麻,一时间话都磕巴了:
“知道..
啊...没...”
我无意识的刚想把自己的发现说给身旁的少妇,就看见林瞎子那边已经耳语完了,林瞎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嘴里的话一下就咽回去了。
少妇一阵失望,扭着腰肢关门离开了房间。
少妇离开后,梅姨也和小少爷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内,就只剩下我们师徒,和那陈家的小少爷。
林瞎子此时不再避讳,压低声音对陈小少爷说道:
“小少爷,当初,您家这院子里的风水是请的哪位高人布置的?
这几年,您家是否有接连的横事发生?”
话一出口,陈泗源一惊!
只见他面惨白,张着个嘴巴,呆呆的倚靠在凳子上,久久才回过神儿来:
“您的意思...是说...
我们陈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林瞎子缓缓点了点头...
陈泗源突然紧张的站起身,绕开茶案,朝我们师徒这边走来:
“林师父!二位师父!
求您二位一定要救我!
救救我呀!”

老太太生前最喜欢吃的是红烧肉,我让刘三喜赶紧去厨房给我做一碗。
老太太最喜欢穿的衣服是一件花棉袄,刘三喜说那衣服应该还在后院老太太房子里锁着呢。
对了,听刘三喜讲的事儿,老太太生前肯定还喜欢狗,就是狗丢了上火老太太才没的。
都这个时候了,让我回棺材铺取纸现扎一只纸狗肯定来不及了,于是我就让刘三喜想办法,买也好,去坟头挖也罢,赶紧给我整一条纸狗来。
交代完这些事儿,我从刘三喜那拿来钥匙,就奔着他家后院老太太的房子去了。
我来到后院,一路上鸡鸭鹅粪,七拐八拐走了半天,一座不到两米高的土房子出现在我眼前。
看着这房子我有点蒙了,刘三喜不是说分家后花不少钱给老太太盖了间大房子吗?可眼前的房子瞅着没比狗窝大多少。
想想老太太生前住的竟是这样的房子,我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拿钥匙打开门,我捏着鼻子猫着腰进了屋。
这屋里冰凉的土炕上四处见风,一床破被长着绿霉。
我掀开一个糟木箱子找到了那件花棉袄,老太太的这件衣服很干净,只是看起来穿了太久,洗的有些褪色发白。
我拎着旧棉袄,回前院儿的路上心里犯了嘀咕,这外表胆小忠厚的刘三喜就是这么照顾他老娘的嘛?
走着走着,回到前院儿,迎头就撞见刘三喜正拿着一把杀猪刀,满手是血,把门口的那条瘦黑狗按在石墩子上,一下一下往下刮着狗皮:
“嘿嘿嘿...
小老弟,你要的纸狗哥始终是找不着了。
咱们烧这个狗皮也行吧?...”
胆小的刘三喜?
看着眼前扒皮的刘三喜和淌血的石墩子,我脊背有点发毛,隐隐感觉,今晚搞不好要出什么事儿。
......
今晚送阴的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我从带来的两个纸人中挑了那个穿着大红衣裳,画着大红脸蛋儿的纸人,又裁下一块儿黄表纸,沾鸡血写下刘三喜媳妇的生辰八字,卷着几根头发,塞进纸人的肚子里面。
此时东屋炕上躺着的女人已经消停半天了,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是那三岁的孩子哇哇直哭。
我拿着纸人上炕,边念着林瞎子常念的引魂咒,边手拎纸人,在女人的身上画圈,从女人的头顶直到脚踝,左三圈,右四圈。
做完一切,我左手拎着纸人,右手拎着那件花棉袄,出了院门沿着土路朝村子南边走。
刘三喜则是拎着血呼呼的黑狗皮,端着一碗红烧肉,跟在我身后走。
我走边念咒,边随口嘱咐着刘三喜:
“莫回头...
莫回头...
送阴路上莫回头...”
我在前,他在后,一路来到大洼村头,十字路口。
......
午夜村口,乌云遮月,阵阵阴风摇曳着树影。
一棵大柳树下,我把那件花棉袄套在纸人身上,黑狗皮也铺在地上,上面摆着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再往肉碗里插上三根香,最后再点上一根蜡烛。
刘三喜实趣儿的跪在那碗红烧肉和纸人面前,邦邦邦的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为他媳妇,向他老娘忏悔认错。
我在一旁点上一根烟,靠着大柳树透过树梢,盯着那天上的月亮。
阴风阵阵,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刘三喜细长的人影被映得形状诡异。
等了许久,乌云散了一刻,月亮漏了出来。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走上前给纸人点火。
“咔哒,咔哒...点不着啊!”
我一连点了老半天,打火机的火苗硬烤在那纸人身上,就是不起火,此时纸人外面的花棉袄就像被水浸透了一样,更是点不着。
这情况不对!
我死死的盯着那三根香烛,竟烧成了两短一长!
我暗叫一声不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又马上要盖住月亮!
我腿有些发软,头上的汗唰就下来了。
完了,这阴怕是要送不走了!
要出事!
就在此时原本在我身后跪着磕头的刘三喜不知从哪整来一桶汽油,像疯了一样,哗!
一桶汽油直接朝地上的纸人这些东西泼了过来。
汽油一接触蜡烛,火焰,轰!的一下窜起一米多高。
多亏我反应快,看见他泼东西了,第一时间闪到了一旁。
我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闻到自己的头发都被燎糊了半片:
“你他妈疯了啊?”
此时的刘三喜根本没搭理我。
他像魔怔了一样,双眼血红。
呆呆的盯着火海里的纸人又哭又笑,一会儿还学狗叫,叫得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完了,完犊子了!
眼前的棘手情况早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知道该咋办了,刘三喜现在的情况比他媳妇还疯!
我正想着该咋办呢,就看见那刘三喜像条疯狗一样,开始啃自己的胳膊,咬的满嘴是血,嘴里边嚼还发出老太太的怪笑。
发现我在看他,猩红的眼珠子盯上了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碗红烧肉。
我擦了!
我撒腿就往村外跑,那刘三喜在后面追!
黑灯瞎火的土路上我哪敢停啊!拼命的往前跑,一连摔了几个跟头,眼看那刘三喜越来越近了,我一抬头,迎面撞上了林瞎子。
林瞎子薅住我的脖领子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兔崽子,赶紧滚!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回家去!”
......
第二天,下午。
躲在棺材里的我,听见了铺子门口开门的声音。
昨夜我一连跑了十多里山路,天快亮了才回到棺材铺。
我怕林瞎子在我睡着后回来打我,都没敢回床上睡,找了个棺材盖上盖子对付睡了一觉。
我把头顶的棺材盖顶开一条小缝儿,看见是林瞎子回来了。
林瞎子沉着脸,几步走到棺材前,一把把我从棺材里薅了出来,抬手就要扇我。
我自知理亏,闭上眼睛脖子往后仰...
林瞎子的手又放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害...
小方啊,你...
闯祸了...”
我知道我这次闯了祸,但是看林瞎子的反应,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颤巍巍的问:
“死...死人了...”
林瞎子闭上眼,点了点头:
“刘三喜疯了,他媳妇和小舅子也活不过这个月了...”
听完我一愣。
可坏消息还不止这些,林瞎子继续说:
“这次,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儿,用了不该用的招儿!
那刘三喜家的老太太被你这一闹,激起了煞气,彻底成了厉鬼!
就是报了仇,老太太也投不了胎了。
那黑蛇仙昨天也来找我了,说你这次损了它阴德,
你小子这次因为这件事得减寿三年,你知道吗!
原本你能活到28,现在最多就活到25了,知道吗!”
听完林瞎子的话,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掰着手指头算着。
还有几天我就18了,原本活到28我还有10年寿命...再减三年...
现在...现在只剩下7年可活了吗...

我们师徒两人随陈少爷一路离开茶室,来到别墅大门。
美艳少妇早早在此等候,脸上洋溢着丧期不该有的笑容。
远处池塘另一边大门的位置,远远停着一排豪车,一行人向我们走来。
一位四十多岁,身着黑色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的走在前头,其身旁跟着一位獐头鼠目,披着一身紫袍的干瘦老头儿与之同行,紧接着是一群西装革履保镖一样的墨镜男紧跟在两人身后。
一群人穿过池塘中间的小路,渐渐行至我们身边。
此时我明显的感觉到此时陈少爷的手在抖,身体也因紧张而略显僵硬,此时的陈泗源只是强撑着站在那中年人面前,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畏惧。
离近了看,眼前的中年人发髻整洁,气质儒雅,一副金丝框眼镜下藏着的却是一双虎眉鹰目!薄薄的唇翼冰冷如刻,此种面相之人善使城府,最是狠厉无情!
眼前这人便是周副县长了,这人身上的气场比普通人要强太多,我也不太敢去看这人的眼睛,也难怪陈泗源怕成这个样子。
而周县长旁边的这个紫袍老头就有意思多了,他骨瘦如柴,弓腰驼背,干巴巴的脑袋挤不出二两荤油,硬在这儿套一身紫袍装成个天师模样。
嘴巴子上一颗黑痣上面还生得几缕黑毛,一开口便是一句广西味儿的无量天尊,我差点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经过相互一介绍,这人姓申,自称南派阴阳仙师,申半仙。
我捂着嘴,噗嗤...还是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
眼前的这位申半仙儿无论从形象还是气质都让我想起了一位小时候动画片里的故人,申公豹...
林瞎子悄悄瞪了我一眼,似在提醒我眼前这个申半仙的危险,让我小心提防。
此时看看这院子里诡异的风水格局我才猛然间注意到,这个叫申半仙的瘦老头儿不正是那个指点巨蟒拦江,三年要了陈家四条人命的诡异高人!
初次见面,这位周县长表现的还算客气,目光友善的看向我们师徒问陈泗源:
“泗源,这二位是你请来的朋友吧...
你不打算,给舅舅介绍一下吗?”
周县长友善目光的注视下似是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威胁,陈泗源小心的介绍着我们师徒二人的身份,如履薄冰:
“我...我父亲不在了,身为儿子,
我也该尽这份儿孝心...
舅舅,我和小妈商议过了,我父亲的白事,
就交给这两位师父去办吧...”
陈泗源的话说完,美艳小妈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她哥哥周县长,一双眼注视着陈泗源,同时开口说道:
“是,哥,泗源和我商量过了。
老爷的丧事,我们娘俩儿决定,
就交给这两位师傅去办了。”
很显然从少妇的表情上看,陈泗源此前并没和她商量过,陈少爷先前在茶室里和我们讲过,他的这位年轻后妈,大概率也是和周县长他们一条心。
但没想到的是,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她竟帮了我们一把,给了我们一个留在陈家的合理理由。这女人的水,深得很,她这么做的真实意图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见自己亲妹妹已经开口,周县长点了点头。陈家的夫人和少爷都已经同意了,他这个外人也自不该有什么话说。
正在我们师徒借口要先离开回家为接下来的白事做准备时。
突然,那个獐头鼠目的申半仙儿叫住了我,干巴巴的三角眼儿瞥了我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
“小子,刚刚道爷我看你在笑,
你笑啥?
说出来让你道爷也跟着乐呵乐呵。”
一句话问得我愣在当场,我一阵脸红,想不到这申半仙是这么个锱铢必较的主儿,现在明显他就是在找茬。
林瞎子赶忙上前打圆场:
“自家徒弟,不懂事儿,道友切莫怪罪,切莫怪罪!”
林瞎子挡在我的身前,连连给那申半仙鞠躬赔礼,姿态放得很低。
我能明白此时林瞎子的想法,眼前的申半仙绝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旁边的那位深不可测的周县长还是官面儿上的人物,更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得罪起的。
我们眼下最好是先离开这里,避其锋芒,回去后再好好想办法帮陈少爷破了他家的巨蟒拦江风水局,或许能救这小子一命。
申半仙戳了戳牙花子,表情很是不屑,朝身后一抖宽大的道袍,紧接着几位黑西装保镖识相的赶紧从别墅里搬出四把椅子。
申半仙一把,周县长一把,少妇一把,陈少爷一把...
众人纷纷落座。
我们师徒俩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被尴尬的晾在原地。
申半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毛儿:
“林瞎子,我听说过你,龙江县第一阴阳先生是吧?
呵呵...”
林瞎子老脸有些发红,强忍着屈辱陪着笑脸,连连摆手:
“都是乡亲们给我老头面子...
瞎传的...瞎传的...”
申半仙翘着二郎腿,眉毛一挑,不屑的说道:
“嗯。
我看也是。
秃尾巴狗窝里横呗...”
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攥紧拳头,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指着申半仙的鼻子:
“你披着张紫耗子皮,在这儿装你妈呢?”
众人一愣,申半仙儿也是一愣,脸上的怒意稍纵即逝,像是在看一只小丑,表情玩味的看着我:
“小子,你不积口德。
贫道看你命宫虚陷,疾厄宫黑气压顶,猜你是天生短寿,或是年幼时曾突遭大难侥幸存活。
就在近日吧,小子,你恐遭阴邪索命,横尸乡野呀!”
眼前的申半仙像是看穿了我一样,几句话将我身上的厄运赤 裸裸的扒了出来,让我脊背一阵发寒...
一再隐忍的林瞎子此时心中也升起了火气,先是贬损他,然后是威胁他徒弟,泥菩萨还有三份怒火,贬损他可以,威胁他徒弟可不行!
林瞎子拳头攥的咯咯直响,突然!
冷不丁的冲上前去,猛地一脚踹翻了申半仙屁股下的凳子。
申半仙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身后站着的保镖们见势就要上前动手,那位周县长竟摆了摆手,示意保镖们不要插手。
申半仙今儿个算是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实打实的折了面子。
他打着滚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道袍上蹭的黑泥:
“林瞎子,我去你的!”
脸上青筋直蹦,脖子一抻就要跟林瞎子拼命!
林瞎子也不甘示弱一把揪住申半仙的衣领子猛踹下三路...
美艳小妈连忙笑着上前想把两个老头子分开,边拉架边打着圆场。
此时两个老头显然都已经动了真火,小妈拦也拦不住,俩人扯着对付的衣服头皮今天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就要整死对方!

“铛铛铛...”
寒风瑟瑟,大冷的天儿,我们师徒俩敲了半天,别墅的大铁门才终于缓缓打开。
几名家仆手里拎着棒 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我上下好一阵打量,眼神里充满恐惧。
我不耐烦的说道:
“陈泗源那,叫他出来!”
那个叫梅姨的老太太闻声走了过来:
“两...两位师父,我家少爷他...睡下了...”
我们师徒俩推开挡路的仆人,闯进别墅,正看见一楼陈泗源的房间门虚掩着,这小子探出个脑袋,正怯生生的朝门口张望。
四目相对,陈泗源尴尬的笑了笑,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惊恐:
“哈哈...林师父...蒋师父...
你们没...没事啊...”
此时陈泗源的小妈也听到了动静,穿着一身性感的蕾丝睡袍迎了出来:
“两位师父...没...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我们家老爷的白事儿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师父呢!
梅姨!快给两位师父安排房间,再准备点吃的,
牛奶要热的......”
......
夜里,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还是觉得家里的火炕舒服...
害...减寿三年,又减寿三年!捆一回死窍就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照这样下去,我今年十八,想活到十九估计都成问题了。
这马家请仙儿的手段是厉害,常七爷的神通也够无敌,但也真是难顶,遭不住哇!
今天林瞎子一感动,说要把他那本古书传给我了,我记得呢,过两天做完这单生意回家就得管他要,老头子想耍赖可不行。
等有了古书我还是好好学学阴阳先生的手段吧,麻烦一点,至少副作用小啊!
至于我寿命这一块儿,干好一趟买卖具体能加多少阴德,得积攒多少阴德干多少趟买卖才能帮常七爷重塑肉身,我还不知道,不过无论怎么看,我目前还剩下四年阳寿,我只有四年的时间了。
害...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抱着枕头胡思乱想,在床上扭着大蛆,这床太软,不舒服。
正当我扭累了刚有一点点睡意的时候,隐约间我听见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从隔壁林瞎子的房间传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发现自己没有听错,这哭泣的声音到后面怎么...变成了...
我脸一红,尴尬得脚趾蜷缩...
很奇怪,会是谁呢?林瞎子深藏不露啊,哪个女人?
难道是那个风 骚的小妈?
...我不愿再去理会,捂着耳朵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走出房门,远远的看见林瞎子正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绕着池塘跑步。
陈家的仆人们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早餐,等主人们去享用。
早餐很丰盛,包子油条馅饼麻花应有尽有,牛奶面包也有,喜欢什么吃什么,中西结合主打一个丰盛。
十几米长的西式餐桌上围着吃饭的仅有我们四人,我们师徒和陈泗源以及他的小妈。就连梅姨也只能站在一旁服务,这是陈老爷生前定下的规矩。
我瞟了一眼此时别墅大厅里挂着的那张大大的黑白遗像,心里忍不住吐槽,有钱人果然会享受,这陈老爷的生活倒是有点旧社会大地主那味儿。
正当我拿起一根油条,蘸点牛奶,咬上一口时,突然我感觉小腿一阵发痒,我低下头,往桌子底下一瞅。
发现一条丝袜美腿正用小巧的脚趾一下一下摩擦挑 逗着我的小腿。
我一愣,嘴里的油条掉在了桌子上,陈泗源性感的小妈正端着一杯牛奶红唇轻抿,眼神朝我偷偷放电...
我脸一红,低头不敢再去看这女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想干啥?勾 引我吗?
我现在怀疑昨晚林瞎子房间里的女人就是这娘们。
烧死了,估计是没安啥好心。
我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喝粥的陈泗源,有点尴尬...
又看向一旁啃包子的林瞎子,这老头儿满面春风,真是不嫌害臊。
此时那美艳的小妈突然开口说道:
“二位师父,今天已经是老爷离世的第四天了,尸体还在县医院冻着,是不是可以把老爷接回来了,二位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操办老爷下葬的事儿?
这白事儿啊,由您二位师父来安排就是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全凭二位师父做主了...”
林瞎子把筷子一放,擦了擦手,又点上一根烟,仆人感觉拿来烟灰缸。
林瞎子深吸了一口,面色凝重,对少妇说道:
“遗体你今天就可以派人接回来了。
不过,陈夫人,当下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儿,
不太方便外人听到。”
少妇会意,点了点头,随即招呼了一声梅姨,让她带着一众仆人离开,餐厅内仅剩下我们四人。
随后,林瞎子向少妇讲起了老陈家三年死四人,陈宅,巨蟒拦江的风水局。
少妇认真的听着,我则始终观察着少妇的表情,惊讶,茫然等神色在少妇脸上显现,不知道是少妇的演技太好,还是或许她真的不知情,我本以为眼前的少妇对陈家发生的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林瞎子讲完,少妇许久没缓过神儿来,我们师徒的本事她是清楚的,说出的话不由得她不信,随后她当即决定,求我们师徒一定要先破了这巨蟒拦江的要命风水局,她一刻也睡不安生。
一旁的陈泗源亦是十分激动,恨不得举双手同意,相比给死人办白事儿,看来还是活人的事儿更让这母子要紧。
吃完饭,上午。
去医院拉尸体的事儿这母子俩就随手交给仆人去办了,赶紧差梅姨去找一伙工人回家里施工才更为要紧。
没两个小时,接连两辆面包车驶回别墅,梅姨不知从哪个工地,招来了三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工人,各种施工工具也是一应俱全。
今天,我们师徒俩就是工头,林瞎子手中的罗盘就是定位仪,图纸全在脑子里,林瞎子打算就用今天一上午,最多一天的时间破了这巨蟒拦江的风水局!